墨淩雲愣了一下,突然覺得,書房的氣氛緩和了許多,不管怎樣,人沒事,他就放心了。
“父皇,兒臣豈敢?”
“就沒有你這混小子不敢幹的事,從小到大,你荒唐沒規矩的事沒幹?旁人見了你都要怕的,到底是朕把你給寵壞了。行了,帶著你的人趕回吧!別擾了朕的清淨,看看這些奏章,你這混小子,也從來不會幫幫忙。”
“父皇太過能幹,哪裏還需要兒臣幫忙,這點奏章,自然是輕而易舉就解決了。”
皇帝嗪著淡淡的笑容,被兒子誇獎,他還是很開心的。讓公公拿來了聖旨:“君無戲言,朕答應你的事,自然要信守承諾。這道聖旨,便應允了你心中所求。北坪路途遙遠,你還要照顧淩雲,兩個人一塊去吧!早些辦好,早些回來。”
風嵐依一聽,欣喜若狂,跪在地上連連謝恩:“臣叩謝皇上恩典!”
“多謝父皇!”墨淩雲自然也跟著道謝,不過,皇帝卻沒打算這樣輕易放過了墨淩雲。
“你這渾小子,休息了一年,朕看你氣神越來越好了。如此,從北坪回來以後,你便寫一份,今年江南水患治理的奏章,知道嗎?”
墨淩雲有些不太願,這會也隻答應。
“其實,父皇,兒臣的……並不是很好。”
“行了,在朕麵前你就不要裝了,懶了一年多,差不多就得了。”
墨淩雲笑了起來,領了旨意,這才帶著風嵐依一起出宮。
風嵐依親眼見到了皇家父子,這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以為,他們之間更多的是君臣關係,皇帝的威嚴還在,就算四下無人,也是冷漠的。
可今日一見,他們二人,更像是尋常父子,怪不得都說,皇帝對淩王,那就是不一樣的。
看到的,更多是普通人家父子之間的親,風嵐依甚至有些羨慕,自己便不曾有過這樣的父,大概是沒有這個福氣。
不管怎麽樣,這一趟都是值得的,被關在佛堂三天,的心也靜下來不,心靜,卻不能打消了的執念,反而更清楚,自己要做的是什麽。
皇帝不會殺,隻是沒想到,三天,他突然鬆口,還讓墨淩雲陪一起前往,怕是擔心自己一個人,那些人不會聽從。
這是的心願,也是唯一能為母親做的事。
直到出了宮門,風嵐依才真正鬆了口氣。待在佛堂的這三天三夜裏,沒有一天敢鬆懈。正因為看不皇上的目的,更不敢有所行。
所謂的鎮靜,也隻是裝出來的。
一陣微風拂過的側臉,離開皇城,連氣都變得輕鬆了。
墨淩雲什麽也沒說,牽著上了馬車。車簾被放下的那一瞬間,嵐依已經被他抱在了懷裏,片刻間,整個世間仿佛靜止了,剩下的,隻有彼此的心跳聲。
悉的藥香讓的心又踏實了許多,被他抱在懷裏,嵐依的心頓時被填得滿滿的。
三日不見,仿佛隔了三千年那般久遠。也會擔心,自己不在的時候,他會不會遇到什麽意外況,有沒有好好吃藥,會不會好好休息。
書房那一眼,便知道,這三日裏,他定是沒有睡好的,有些心疼,終究是自己讓他擔心了,才會沒有好好休息。
“我從來不知道,三天,原來可以這麽久。父皇若再不放人,我真怕自己會不顧一切,找你出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風嵐依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唯有同樣地抱著他,讓他真實到,自己已經回來了,就在他邊,不會走。
炙熱的吻,帶著他的珍惜和小心,好似捧著最珍貴的寶,隻怕稍有不慎,便失去了。可又因為害怕失去,迫切想讓到自己的存在。
若是可以,他真想將人藏進了自己的裏,從此以後,哪怕是死,他們再也不分開。
“雖然有些擔心,不過,總算結果是好的。這是我唯一能替母親做的事了!”
墨淩雲狠心咬在了的上,風嵐依吃痛,皺了眉頭看著他。
“疼!”
“還知道疼?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你母親更希,你好好活著,而不是連命都不要,去幫做這些。”
風嵐依心裏一陣溫暖,雖然被教訓了,卻一點都不生氣。
自己被欺負了,總是不甘心的,便抓起他的手,狠心咬了下去,還是舍不得用力。
“看來,父皇那夥食不好,把你這樣了。”
嵐依白了他一眼:“我這是禮尚往來!隻是,這麽好看的手,咬壞了,心疼的又是自己。”
墨淩雲笑了起來:“哪有那麽容易咬壞了,傻丫頭。”
風嵐依自然知道,就是不忍心而已。
兩人許久不見,一路上,墨淩雲特地讓人慢些走,幾日不見,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佛堂裏的三天即過得快,又過得漫長,唯有讓自己靜下心抄寫佛經,才能讓時間過得快一些。
墨淩雲一直不知道,風嵐依被父皇關在了什麽地方,想了很多種可能,怎麽也沒想到,居然在佛堂待了三天。
那裏,就算是現在寵的後宮娘娘,也不讓進。
隻有他知道,那座佛堂,是他生母過世以後,父皇特地讓人蓋起來的,那裏,隻有他一人能去,哪怕是自己,沒有被允許,也不能進去。
風嵐依得知,難免有些吃驚。
“佛堂,沒有我想象中那樣金碧輝煌。進去便是供奉的佛像,旁邊隻簡單擺著書案和文房四寶,書架上是佛經,隻有那本心經,是擺在書案上的。”
墨淩雲點了點頭:“我母妃,不鋪張。”
風嵐依點了點頭,這樣說來,這佛堂的確是為墨淩雲過世的生母所蓋。傳聞,這墨淩雲的生母,是皇上一生中最的子,溫如水,最擅長的便是吹簫。
的蕭聲,是皇帝最喜的。
“那日宮宴上,我用的玉蕭,便是我母妃留下給我的。”他為風嵐依吹簫,更讓多了幾分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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