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一點點,眼看著要喝下去了,風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最後嵐依又將那碗藥放了下來。
“二姐,怎麽了?”用笑容掩飾自己的急切,心裏越張起來了。
“我突然想起來,七皇子給了我一個很好的藥膏,我一直在用。不過他叮囑我,說在用這個藥膏的時候,不能和其他服的藥一起喝,不然藥效全無,適得其反。”
“怎麽會有這樣的藥膏?”風靈是不信的,外用和服的藥,怎麽會有衝突的地方。
“我也不太明白!不過,七皇子一直喜歡遊曆人間,知道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們沒聽過也很正常。本來你們都是一片好意,可我如果沒有按照七皇子的吩咐用藥,讓他不高興,傳到皇上那,就怕一件好事,最後變了壞事。”
風靈差點沒崩住,趕說道:“二姐,這個方子我特地問過了那個神醫,人家說,不管你在用什麽藥,和這個方子都不會有衝突的,二姐大可放心。”
嵐依長歎了一聲:“這就有些難辦了!你看,你和七皇子都是一番好意,我誰也不好辜負。可關鍵是,我一直在用七皇子給的藥膏。既然這是對傷口愈合有奇效的房子,自然是容養的。不如這樣,四妹替我把這湯藥給喝了,也是一樣的。這份心意,我已經明白了。”
風靈一聽,大驚失,差點了馬腳。
聽風嵐依這麽一說,連連擺手:“我已經不需要了,真的。”
“沒關係,既然是養的方子,誰喝都是一樣。可這是四妹你的一片好心,我也不能賞給下人喝。四妹,還是你自己喝了吧!”
“不了,不了。二姐,這麽好的東西,我是萬萬不能喝的。”
風嵐依心裏一笑,假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故作無心問道:“四妹不喝,該不會,這湯藥裏,有什麽東西喝了是要命的吧?”
“怎麽可能?”
風靈想也不想就否定了嵐依的假設:“我怎麽可能放什麽要命的東西害二姐?就算我心裏還記恨二姐,想要毒害二姐,那也不會蠢到這般地步,親自送這湯藥過來。二姐要是出事了,我豈能逃幹係。而且,就我和二姐的關係,二姐也不會輕易相信我送來的東西。”
風靈說著,便紅了眼眶。
“二姐上說不記恨我,其實還是介意的。不然,怎會連我的一番心意都要拒絕。說到底,二姐還是不願相信我。”
嵐依隻是笑了笑:“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就這麽一條命,如果就這麽死了,那可怎麽辦。你想讓我真的相信你也可以,把這湯藥喝下去,我便信你是真心和我道歉,從此,我既往不咎。如何?”
風靈愣在那,沒有出聲。
“四月,琉璃,將這湯藥,伺候我四妹喝下去!”嵐依麵一寒,轉時,早已沒有了剛才的笑臉。
風靈見況不妙便想離開,被琉璃攔了下來。
“二姐這是要做什麽?”
“四妹口口聲聲說這湯藥沒有問題,既然沒問題,那就當著我的麵喝下去。不然,我這清玉軒,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琉璃將風靈按住,眼看著四月端著黑乎乎的湯藥朝走了過來,風靈拚命掙紮,瞪大了眼睛,滿臉恐懼。
“我不喝!你放開我,我不喝,我不喝!”
“四妹方才還說,這是養的方子,這會為何如此懼怕。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風靈就是不說,嵐依玉手一揮:“灌下去!”
“你敢!”
嵐依見還有膽子囂,冷冷一笑:“你看我敢不敢?四月,灌下去!”
的膽子有多大,風靈是知道的,眼下自己彈不得,決不能喝了那東西。眼看著四月端著湯藥過來了,害怕得拚命掙紮了起來。
“風嵐依!我就是要你的命,你害死我娘,我要為報仇,毒死你算輕的。你放開我,放開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力氣,掙紮間,藥碗哐當一聲砸在了地上,一滴不剩。
場麵一時混了,風靈趁著時機站了起來,抓起碎瓷片就朝風嵐依衝了過去。
四月一個橫掃,風靈摔在了地上,瓷片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再無掙紮的機會,被四月擒住。
“想殺我?”風嵐依冷冷一笑,轉走了追風隨的佩劍,冰冷的劍刃架在了風靈纖細白的脖子上,臉蒼白,僅憑著最後一恨意支撐著。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的底線。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就算今日你死在清玉軒,明日丞相府傳出去的,也隻是相府四小姐暴病去世的消息。父親很清楚,你我之間,誰對他,對風家更有價值。”
這樣的話,曾經是風清揚親口告訴的。
那時,父親是唯一的希。可他卻親口告訴自己,對風家而言,隻是一顆還有些利用價值的棋子。而,還應該竊喜,自己還有些剩餘價值。
如今,這樣的話原原本本送給風靈,這就是生在風家,有這麽一個自私自利的父親,們這些做兒應該承的。
無法改變風家的局麵,唯一能做的,就是充分發揮自己剩下的價值,讓自己變得更有價值。直到有一天,從一顆棋子,為下棋人。
不喜歡被人控的人生,母親悲哀的一生就是最好的教訓。
的人生,必須牢牢掌控在自己手裏才行,這就是淋淋的事實教會的道理。
冰冷的利刃劃破了風靈的脖子,珠從皮滲了出來,鮮豔又刺眼。風靈怎會不怕,閉上了眼睛,知道自己今日難逃一死。
“輸就輸了,我不能為母親報仇,是我自己沒用。”
風嵐依搖了搖頭:“我以為,朱氏的死會讓你看清局勢,沒想到,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愚蠢至極。從一開始就甘心被秦氏母利用,朱氏已經死了,你還看不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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