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凝怕自己不在了,沒人護著紫蘭。
想為邊為數不多的人尋一個圓滿結局。
但,南宮鄴明顯不在許清凝的考慮範圍。
許清凝從來不信浪子回頭這一套。
南宮鄴這般的人,今日能認為紫蘭是此生摯,明日說不定就把同樣的話對別的人說了。
不過,許清凝願意把選擇權給紫蘭。
紫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如往常一般給端了葯來。
「陛下,這是趙大夫特意叮囑過我們,讓看著你喝完的。」
許清凝:「葯先放著吧,我有話問你。」
紫蘭:「好。」
許清凝:「你可記得那位西周來的小王爺?」
紫蘭回想了一下,和南宮鄴有過幾面之緣。
那位王爺長得倒是不錯,瞳孔還是淡藍的,好看。
不過許清凝邊好看的男人可太多了,紫蘭每天跟在周圍看著,也都看習慣了,沒覺得南宮鄴有什麼特別之。
如實道:「有點印象。」
但不多。
許清凝把南宮鄴的那把木梳拿出來,「南宮鄴今天和我說,他對你有意,讓我來問問你的意思。」
紫蘭聽到這個消息,沒有一一毫的驚喜,有的只是恐慌。
這份意是無法承得起的。
拒絕了:「奴婢對他無意。」
許清凝也沒什麼意外的,以對紫蘭這麼多年的了解,紫蘭不喜歡南宮鄴這種花里胡俏的類型。
許清凝剛才在想,如果紫蘭真願意和南宮鄴去西周的話,都得罵醒紫蘭。
到時候異國他鄉,千里迢迢,南宮鄴又是個王爺,他若是繼續拈花惹草、拋棄紫蘭的話,誰都救不了。
畢竟,腦的人結局都不會很好。
許清凝對紫蘭說:「這把梳子,你親自還給他,當面斷了他對你的心思。」
不然,南宮鄴還以為是許清凝棒打鴛鴦,不讓紫蘭跟他走呢。
紫蘭:「奴婢知道了。」
許清凝仔細看著紫蘭,說來也奇怪,這麼多年了,都沒表示過對誰有意,難道真是心如止水嗎?
「你不喜歡南宮鄴,那可有喜歡的人呢?只要是我能幫你實現的,我都會如你所願。」
紫蘭有些愕然,許清凝這話的意思,無論看上了誰,許清凝都會把那個人綁起來送給。
還真有土匪頭子那味了。
搖了搖頭,「奴婢就想永遠陪在陛下邊。」
紫蘭屬於那種聰慧但沒什麼心眼的人,許清凝要是連都看不出來,自己就白當這個皇帝了。
「和我還不肯說實話嗎?」
紫蘭黑黝黝的眼眸里目閃爍,低下頭,輕輕說道:「真的沒有。」
「好吧。」既然紫蘭自己不願意說,那許清凝也不能為做什麼。
補充道:「紫蘭,但是我告訴你,如果真喜歡上一個人,只要他尚未娶妻,你都可以去試試,無論份地位,我都會為你兜底。」
紫蘭心知肚明,以們這麼多年的分,許清凝會幫自己。
可喜歡的那個人,他和不可能的啊。
永遠是不可能的……
許清凝沒有問下了,讓紫蘭離開。
看著紫蘭逐漸消失的背影,也跟著長嘆一聲。
即便紫蘭什麼都沒說,許清凝也猜到些的。
喜歡沈雁書。
許清凝注意過,每次提起沈雁書這個人,紫蘭眼裡都會跳著喜悅的。
的眼神騙不了人,明顯就是喜歡。
許清凝突然有點理解,前世的皇帝,為何要將齊嫣悄悄嫁給沈雁書?
因為,無論是從男人的角度還是人的角度看,沈雁書都是一個值得託付終的好人。
他有擔當有責任,即便不齊嫣,也會尊重、保護。
同理,如果換了紫蘭,他也會如此。
可是許清凝重生了,很多事都發生了改變,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沈雁書拒絕了先帝在世時將齊嫣嫁給他的提議,他就會以同樣的方式拒絕紫蘭。
紫蘭也知道這一點,選擇保守自己的,盡量不被人發現。
「唉,這些人啊。」
……
沈府。
沈雁書拆穿了王香的份,但沒有立刻將趕走,給了一個在後廚房幫忙的工作。
府里人雖然不多,但還是要吃飯的。
王香需要一個可以養活自己和小寶的工作,恰好會做飯,沈雁書就讓留下來當廚娘。
王香原本以為,冒充程蕓,欺騙了沈雁書,會被他砍頭。
可沈雁書不但沒有殺,還讓留了下來。
對此激涕零,抱著孩子跪在沈雁書面前,重重地給他磕了幾個頭。
「多謝大人收留我們孤兒寡母。」
沈雁書從小喪父,他知道單母親帶著孩子有多困難。
他能理解有些人為了活命做出一些違背道德的事,這也是人。
但他沒有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批判王香,而是給了一個機會。
「不必跪我,我留你下來,你以後就是靠自己的雙手去獲得回報,別再行乞或者行騙。」
王香點點頭:「我都聽大人的。」
安頓好王香后,沈雁書仍然是憂心忡忡,畢竟他還沒能找到自己的母親和程蕓。
們兩個久居鄉鎮,從來沒有出過遠門,半路遇到土匪,滾下了山坡,從常理推斷,活下來的可能很小。
沈雁書始終不願意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一日沒有找到,那就再找一日。
這天下午,李東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大人,有消息了!有老夫人的消息了!」
沈雁書:「你快說。」
他心裡期盼著,這個消息是好消息。
李東:「有人說,昨天在城外看見,一對千里迢迢來尋人的母,我猜測可能就是老夫人和程姑娘。」
沈雁書心想:如果們沒死,等去了湖州,發現他不在那兒了,肯定是會來京城的。
「我現在就出去,你多些人分頭尋找。」
……
沈雁書是在第二天清晨,發現了沈老夫人和程蕓。
們兩個走了很遠的路,上銀兩都被土匪搶走了,衫襤褸,蓬頭垢面。
程蕓比沈老夫人先看到了沈雁書,站起來對他招手。
「沈哥,我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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