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生辰,但真要說起來,的確也沒什麼正事。大約也就是吃過壽面,就繼續給阿弟做裳。
說罷,就見陸則淡淡開了口,“表妹若無事,我倒是有件事,想請表妹幫忙。我近日得了個園子,聽聞蘇州園林頗為雅致,便想借三四分神韻,想請表妹替我參謀一二。”
江晚芙聽罷,自然不會拒絕,只是道,“若能幫得上表哥,我自然不會推辭,只是我才疏學淺,未必做得好。”
陸則聞言只是開口,“無妨,不過參謀而已。”
江晚芙想著,陸則大約也就是過去看一看,至于真的造景的時候,定然是要請專業的工匠的,便輕輕頷首,答應下來。
這般,便也沒回綠錦堂,惠娘回去取了披風和帷帽,裹上披風,便坐了馬車,隨陸則出府了。
兩人前腳一走,來遲一步的嬤嬤,就回了福安堂,進了門,見老夫人正靠在躺椅上,小丫鬟正輕輕給著太。
聽見靜,陸老夫人睜開了眼,抬抬手,示意丫鬟下去。
嬤嬤上前,接替那丫鬟的活計,邊輕輕著,邊恭敬道,“奴婢過去時,江娘子已經出門了,是世子帶著出去的。”
陸老夫人眼里帶了點笑意,搖搖頭,“隨他去罷。”
原是怕阿芙那孩子太懂事,連生辰都委屈了自己,想過來用膳的,卻不想,二郎一貫冷冰冰的,面對小娘子的示好,也一貫不解風,倒是個知道心疼人的,想法子把人哄出府去了。
那自然就不打算再摻和了。
嬤嬤見陸老夫人語氣和緩,似乎心還算不錯,倒是心里一松,自打昨日明思堂那個有喜,老夫人的心就一直不大好。主子心不好,他們伺候的下人,自然也跟著戰戰兢兢。
陸老夫人卻沒高興多久,坐了起來,沉片刻,開口,“明思堂那邊如何說?”
嬤嬤低低搖搖頭,“大夫說,林姨娘弱,胎兒母影響,也十分孱弱,又落了紅,昨日雖勉強保住了,可十之八/九是留不住。大爺聽過,倒是沒說什麼。”
陸老夫人“嗯”了一聲,輕輕閉上眼。
這個孩子,其實留不住,反倒是最好的。也不是心狠,實在是來得不是時候,正妻尚未進門,先鬧出個庶出的來,不管是庶子還是庶,都不應當。
良久,老夫人才開口,“我記得我屋里還有份名冊,取來我看看……”
嬤嬤聽得一愣,想起那份名冊,那會兒是打算給世子說親來著,整個京城未出閣的適齡小娘子都在那上頭了,只是后來賜婚,那名冊也就一直了箱底,沒翻出來過。
老夫人這會兒要那名冊,是打算給大爺說親了?
“奴婢這就去……”
.
而江晚芙這邊,馬車已經到了地方,被惠娘扶著下了馬車,過帷帽的薄紗,打量著面前的園子。
是個很大的園子,又在京城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想來定是價格不菲的。
待進了門,摘了帷帽,才發現,這是個典型的京式園子,江晚芙在這方面了解得委實不多,但也盡其所能,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一說了。
陸則走在外側,見小娘子微微皺著眉,冥思苦想的模樣,明潤的眸子里滿是認真,甜潤婉的聲音,猶如含了一般,聽得有些心猿意馬,倒沒在意究竟說了點什麼。
江晚芙說罷,微微仰臉,向陸則。
陸則被得回過神,掃了眼一旁的常寧,道,“江娘子方才所說,都記下,告訴工匠。”
常寧自然趕忙應下,主子敢心不在焉,他卻是不敢的,這可是未來的主母,且他還是最為清楚,自家世子是如何把人算計來的,連挨打罰跪都在所不惜,他哪里敢怠慢。
陸則吩咐罷,目又落在江晚芙面上,道,“今日表妹累了。”又了眼天,道,“都這個時辰了,不妨在府外用膳,可好?”
聽陸則這麼一說,江晚芙才意識到,都已經快到午時,自然點了點頭。
幾人又乘了馬車,到了城中,進了一酒樓,了廂房,剛座,便見陸則手,推開隔窗,那隔窗很寬大,兩側用木支住,出一樓的戲臺。
他們這個廂房,下去,正是最好的角度,恰恰正對著那戲臺。
江晚芙微微一怔,卻見那戲臺新開了一出戲,哐地一聲鑼響,一個滴滴的旦,穿著戲服,被幾個丫鬟模樣的戲子擁著,蓮步輕移,緩緩從后臺走了出來。
一開嗓,婉明亮的聲音,立即引得眾人夸贊。
唱的是出才子佳人的戲碼,江晚芙起初還只是因為菜未上,閑著無聊,盯著看了幾眼,可越看,倒是越發來了興致。
雖是才子佳人的戲,卻并不俗氣,且那旦的功底實在好,一口嗓子更是一絕,很能人代其中。
陸則自是不喜歡聽戲的,咿咿呀呀的,唱來唱去,不過些小小,但據說這出戲,京中小娘子們都喜歡,他點戲的時候,便也指了這一出。
眼下再看對面的江晚芙,看上去倒的確是喜歡的,眼眸亮亮的,聽得興起時,又是跟著皺眉,又是跟著抿笑,那李娘子的黑臉父親上臺時,還跟著了手里的帕子,一副擔憂張模樣,要他說,比那戲臺上的旦角,更有意思些。
過生辰麽,悶在屋里做什麼?
戲唱罷,江晚芙才意猶未盡收回視線,陸則自然也跟著轉開視線,看了眼常寧,示意他去打賞。
接下來,幾乎是順理章的,又好像是理所當然的,陸則又帶著去了許多地方,走到后來,江晚芙都不知道,自己今日究竟是出來做什麼的了,看了眼惠娘替拿著的糖畫,常寧抱著的那堆件,有點愣。
倒是陸則,看了眼逐漸暗下來的天,終于發話,“天不早了,回府吧。”
馬車車轱轆轱轆,碾過碎石,時不時還會輕輕晃,江晚芙坐在車廂里,舉著糖畫,馬車里點了爐子,糖有些化了,沿著細桿,流到的手上,黏糊糊的,有些難。
撕了點外頭的糯米紙,在舌尖輕輕化開,仿佛嘗到了點甜滋滋的味道。
自然不笨,就算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后來也約約猜出來了,陸則哪里是要去幫忙看園子的,分明是想帶出來玩。
小心翼翼將糖畫放回漆盒里,抱在膝蓋上,有點不舍得撒手了。
馬車停穩,江晚芙被惠娘攙著下了馬車,一抬眼,就見陸則在不遠等著,夕照在他的肩上,郎君長而立,面如玉,意外顯得有幾分溫。
江晚芙抿抿,心里忽然冒出個念頭,二表哥雖然看著冷淡,其實骨子里,卻是極溫的人。
他比想象的,還要更好。
好很多很多……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了我來了!給大家鞠躬~
-------------------
謝在2021-06-24 21:12:59~2021-06-26 18:44: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伶、牛妞 1個;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明月幾時有 37瓶;ゐ .淺 30瓶;周周的月月 26瓶;45699297、隨鵲三秒、gdxxxyao 10瓶;伶 8瓶;Sonia、29591715、涼奈、古城小巷萌街年 5瓶;我段宜恩 4瓶;dy 3瓶;哦,原來是秋玲妞、晨、小居居居 1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洛傾城穿越了,穿越之後的身份還挺顯赫,什麼勞什子的神女在世,還即將要給一個妖孽王爺的當王妃。但讓她怎麼都無法理解的是:身邊跟著自己的這個便宜兒子是怎麼回事?好在妖孽王爺不介意,可有件事洛傾城卻很想說清楚——哎呀我去,我說這位親啊,大家不過捧場做戲,咱就是爲了混口飯假成親,這衣服您還是好好的穿著吧!
沐冬至替姐姐嫁給將死之人沖喜,沒料到嫁過去當天夫君就醒了。 沈家從此一路開掛似的,日子過的越來越好。 沐冬至摔了一跤都能抱住野雞,到山上隨便捧一捧土就能捧出千年何首烏,去河邊洗個衣服都能撿到一塊價值連城的玉石。 她夫君不僅病好了,還考了功名;大伯哥參軍成了大將軍;就連她隨手買個丫鬟,最後也變成了首富的大夫人。 身邊的人都優秀了起來,她也要發憤圖強提升自己,卻沒想到她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夫君忐忑不安的說: 「娘子如此優秀,吾心常有不安。」 沐冬至猶豫了,要為了夫君有安全感而停止繼續優秀嗎?
超A傲嬌狠戾帝王VS嬌嬌軟軟心機美人 【日更/狗皇重生追妻變忠犬/真香互寵甜文】 容晞是罪臣之女,入宮后,她將秾麗絕艷的姿容掩住,成了四皇子的近身婢女。 四皇子慕淮生得皎如玉樹,霽月清風,卻是個坐輪椅的殘廢,性情暴戾又孤僻。 宮人們怕得瑟瑟發抖,沒人敢近身伺候,容晞這個專啃硬骨頭的好脾氣便被推了出去。 一月后,四皇子讓容晞坐在了他的腿上,眾宮人驚。 六月后,四皇子的腿好了,還入東宮成了當朝太子,容晞卻死了。 慕淮面上未露悲郁之色,卻在一夜間,白了少年...
一朝穿越,楚寧成了鎮國將軍府無才無德的草包嫡女。 當眾退婚,她更是成了一眾皇城貴女之間的笑話。 可就在眾人以為,楚寧再也無顏露面之時。 游園會上,她紅衣驚艷,一舞傾城。 皇宮壽宴,她腳踹前任,還得了個救命之恩。 入軍營,解決瘟疫危機,歸皇城,生意做的風生水起。 荷包和名聲雙雙蒸蒸日上,求親者更是踏破門檻。 就在楚寧被糾纏不過,隨意應下了一樁相看時,那位驚才絕艷的太子殿下卻連夜趕到了將軍府: “想嫁給別人?那你也不必再給孤解毒了,孤現在就死給你看!”
人都誇姝黛命好,生在江南商賈之家,豐衣足食,優渥嬌養。 定了親,是青梅竹馬的首富嫡子,一眼望不到邊的奢足; 退了親,轉頭又能嫁給更高門第的慶綏侯府嫡世子,當上了世子妃。 婚後丈夫官運步步高昇,更對她始終如一,內宅清靜。 話傳來傳去,連姝黛也差點這麼以爲。 可誰又知道: 父親續絃,偏心繼室與其子女,只想把她當成搖錢樹; 定了親的趙家公子,婚期臨近,卻早已偷納通房還懷了孕; 而姨母貪佔母親留給她的房產,妄想利用她的美色與婚姻巴結高位。 她一個商賈之女來到鄴京謀營,步步都是坑。 嫁給風光霽月、簪纓顯爵的慶綏侯府嫡世子隋雲瑾,只是她剛好押對了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