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連連點頭，“聽娘娘您的。”

“至於宜姐兒，剛查出有了孕日子還淺，便沒有讓一道進宮了。”陳氏一邊說著止不住臉上的笑意。

薑驚喜道：“這是喜事怎不早告訴本宮。”轉頭吩咐秋玉，“去選些補品送去尚書府。”

秋玉福：“是，娘娘。”

薑又跟蘇氏說了會話，見薑容端坐著聽的認真，不由笑道：“就剩咱們阿容最閑了，要不要留在宮裡多陪陪本宮。”

薑容自然是點頭，但是看蘇氏一眼，又不舍的搖頭，“娘娘要是悶了，便隨時召臣進來。”

薑看出薑容是有所顧忌，倒沒有勉強。

一旁的秦思婉聽到此言，便出聲道：“娘娘，阿容不願意，臣願意在宮裡陪娘娘的。”

此話一出，不僅陳氏、蘇氏臉一變，就連秦思婉的母親俞氏也臉一黑。

俞氏對薑陪著笑，悄悄地擰了秦思婉一下，“娘娘，思婉這丫頭就喜歡湊熱鬧，也不知娘娘懷著孩子辛苦，真是給娘娘添。”

薑笑了笑，“無妨。”

至此，沒人再提這事。

薑家眷從坤寧宮出來後，陳氏和蘇氏對俞氏便沒有什麼好臉了，尤其是陳氏，陳氏在上馬車前對俞氏道：“俞太太，秦家素來門風正，可莫因管教不嚴，敗壞了其清名。”

俞氏心裡的窩著火，對陳氏這話卻不敢反駁。

本因是皇后娘娘生母的娘家人覺得比那繼室蘇氏要高人一等，陳氏又因丈夫被貶益州，也沒有家老爺前途明。原本在這二人面前，是想博得跟皇后娘娘更親近些。

誰知秦思婉一句失言暴的心思，讓丟盡臉面，還擔心皇后娘娘會不會見怪。

俞氏回到馬車上，便看到一副委屈模樣的秦思婉，氣得口悶得慌，“你這個蠢東西，竟敢那種心思。你沒見到連薑家人，皇后的親妹妹都知道避嫌，你還不知死活的撞上去？你以為你的心思別人看不出來！你，你真是要氣死我！”

秦思婉嚇得一團，頭一回看到母親這麼罵，眼淚直流，“我、我沒有。”

俞氏的食指著的額頭，“還沒有！我讓你討好皇后娘娘，是希能幫指個好人家。你倒好，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家想留在宮裡，娘娘還懷著孕，你要是往邊湊，你會遇上誰？你就沒發現只要眷宮陪娘娘說話，陛下從來都不會出現嗎？還是說你覺得你到可以跟娘娘分寵的地步？”

秦思婉盡管是存了這個心思，這會也不敢承認了。

俞氏心裡歎氣，這宮中的富貴讓這個兒迷花了眼，上回娘娘壽辰，秦思婉見過那盛況回到家中都念了好幾回。當時應該就察覺到才是。

以後這丫頭可不能再往宮裡湊了，要不然闖下禍事，老爺的這位就做到頭了。可沒聽老爺說，那些提議陛下納妃，被陛下罷的人。

……

日子一晃，元熙三年五月中旬，薑肚子發作了。

太醫和穩婆們都早做好了準備了。

蕭懷衍得到消息，撇下一乾臣子，趕往坤寧宮。

蕭懷衍聽著產房裡面的傳出薑疼痛的聲音，本就沉著一張臉更難看了。

候在一旁伺候的宮人們大氣都不敢。

蕭懷衍直接開簾子闖了進去。

從慈寧宮剛剛趕來的薑太后隻來得及看到他進去的影，本來不及阻攔。

產房本就是汙不吉之地，先帝那時那麼寵著貴妃都未曾進去過。

蕭懷衍卻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薑太后一時慨萬千，從五臺山回宮來，就是盼著棠棠的第一個孩子平安降生。

蕭懷衍作為天子，能守在棠棠邊，應是能順利吧。

此時薑疼的滿頭是汗，想忍著不發出聲音，可穩婆讓喊出來，要使勁。

薑覺得自己已經很用力了，可肚子裡的小家夥還是不肯出來。薑有點害怕，腦海中想過很多種可能，知道子生孩子是半隻腳踏進鬼門關，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幸運的過去。

的視線被眼淚模糊了，好像看到一個影來到了的邊，抓住了的手。

一道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棠棠，別怕，朕在這裡。”

薑心中大驚，蕭懷衍怎麼進來了！

不，這副模樣不想讓蕭懷衍見到。

薑搖著頭，吃力地道：“陛下，你，你出去。”

蕭懷衍替了臉上的汗水，“朕就在這守著你。”

蕭懷衍很這麼心慌，他沉著臉的模樣，讓正在接生的穩婆醫們都噤若寒蟬。

薑見他執意，只能省著點力氣用在生孩子上。

蕭懷衍見疼痛的模樣，撥開粘在薑臉上的發，“生完這個，我們便不生了。”

薑正含著參片，聽著蕭懷衍的話差點嗆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腹中的孩子似有應道父親的怒意，也未折騰的太久。

隨著薑再次用力，一聲洪亮的啼哭響了起來。

薑聽著那哭聲，松懈了下來，整個人都疲倦不已。

穩婆一臉喜的恭賀道：“恭喜陛下、娘娘，是一位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