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雙眼酸脹的發疼。
從未去奢想過,不敢去想,不敢有那個妄念。
蕭懷衍又在騙人了。
在睡得迷糊時騙,現在又騙。
他要是知道薑家所做之事,一定會後悔此時說的話。
當初主謀害了瑾妃娘娘的先帝貴妃、德妃全族都誅了,固然是因為晉王、齊王奪嫡失敗,可更是因為蕭懷衍對他們的恨。
元熙五年,薑家所做的事被人揭發,這一世肯定是逃不過的。那意味著很可能當年的事還有知者,這個知者讓薑家的罪名坐實謀害瑾妃娘娘。那時候姑母也故去了,更無人可辯解。
懸著的這把刀,終究會要落下。
怎麼敢對他回應呢,不敢喜歡,不敢期待。
蕭懷衍靜靜地看著薑,忍著眼淚仍然在搖頭。
薑咬著,避開蕭懷衍那迫人的視線,“陛下,您答應過會給我時間的。”
這個回答即便蕭懷衍心裡已了預料,看著順,可也執拗。
連他都不願意要,又怎麼會稀罕一個後位。有了前世的記憶後從送醒酒湯開始,哪一回不是要躲著他。
“嗯。朕是允諾過。”蕭懷衍的聲音有種說不出的落寞,“你還要朕等多久?”
多久?薑也沒有想過。
或許等薑家請罪後,他就不會再問這個問題了。
薑道:“陛下,姑母快醒了,臣該回去了。”
蕭懷衍沒有松手。
“棠棠,朕要一顆定心丸。”
薑僵住了,這是蕭懷衍第二次跟索要定心丸。
上回能推開他跑開……
薑睫了,微涼的手指落到頸側,輕緩地挲引得人戰栗。
炙熱地呼吸落在的角,一點點研磨侵襲。
抵在他前的雙手虛無力。
漫長綿,那不輕不重地磨咬,被迫仰起頭息。
他的手到了腰上,跟前世一樣,一下又一下的,都激得薑輕。
踢著掙扎的要起,蕭懷衍毫未,倒落了一隻繡鞋到地上。
蕭懷衍著殷紅的低笑了一聲,在還能控制之前,不舍的松開了薑。
他摟著薑,手將那隻繡鞋撈了起來。
薑臉紅耳赤的眼睜睜地看著蕭懷衍給把繡鞋穿上。
蕭懷衍撥了撥薑的發,“棠棠,朕願意等。但不想等太久。”
蕭懷衍又道:“過些天就到端午了,到時朕帶你去看龍舟可好?”
就好像薑不答應,蕭懷衍便不放人一樣,薑總得答應了一項。
……
柳夫人從書房出來整個人渾上下都冒了一層冷汗,回到攬月軒都還渾渾噩噩。
怎麼都想不到陛下真的不念一點舊,拒絕的如此無。
兒不能進宮,那還能有什麼好去?
只有是皇帝的人才是最尊貴的。
的兒一心隻想嫁給陛下,不能承寵又如何,只要能時常見到陛下便能心滿意足。
柳夫人想到陛下讓看的那個冊子,哪裡是什麼名冊,分明是一個立後詔書。
怎麼都想不通,陛下為何會屬意薑家的姑娘。陛下以前不是不喜薑家嗎?
究竟是陛下自己屬意的,還是太后病重求得讓陛下答應的?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太后若薨逝了,薑家失去了跟皇家唯一的聯系。
早先就聽賢太妃提過,太后很想將的侄送宮中,只是陛下先前駁了禮部的立後納妃的折子,便沒有功。
而那位薑家姑娘似乎也是個有主意的,用救駕之恩求得了跟鎮國公府的賜婚。不過運氣不好,那世子死於黨之手便退婚了。
按理說這樣的子本不可能會被冊立為皇后。
難不真的被兒給說中了?陛下喜歡?
柳夫人一走進屋,便被等候多時的舒迎了上來,急著問道:“母親?怎麼樣了?陛下給了我什麼位份呀?”
柳夫人不忍回答。
舒拉著柳夫人的袖擺不肯放手,“母親,你快說呀。”
柳夫人道:“兒,母親會再想想其他辦法的。”
舒臉上是笑意漸漸消失,慌張了起來,“母親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沒見到表哥嗎?”
柳夫人道:“見到了。不過陛下說他即將立後,暫且不納嬪妃。”
舒楞了一下,道:“那我可以等。等皇后進宮了,然後我才進宮。”
舒等著柳夫人回答,可柳夫人的沉默,有些害怕。
“表哥要立誰為皇后?表哥是不是為了才不肯讓我進宮?”
柳夫人依然沉默。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舒。
柳夫人的態度已讓舒明白了。
可舒心裡總覺得不該是這樣啊。
“是不是薑?”舒口而出。念出這個名字時,原本的那敵意越發的清晰,更像是一種恨意。
柳夫人見舒神有些不對,安道:“只要封後詔書未昭告天下,便什麼都作不得數。你先別想,此話不能說。”
舒推開柳夫人將自己關到屋子裡,趴在床上痛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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