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三,有財可沒答應呢!你娘咋就把田給寧老二種了呢?”
趙老頭有些急眼了,上前一步,沒好氣的質問道。
寧老三沒辦法懟自己親娘,還能沒辦法懟趙老頭。
他朝趙老頭上下瞅了那麼幾眼后,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老四答不答應,那都是我們親娘的親兒子,我們的親弟弟,最關鍵雖然寧家確實分家了,但是有什麼要的事,還是得我娘說了算。所以,他答不答應不重要,重要的是,水不流外人田就行!”
趙老頭氣的捂著心口,指著寧老三氣的說不出話來。
聽到寧老三的這番話,再見到未來岳丈這麼一副快氣死了的模樣,寧有財頓時有些不高興。
“三哥,你這話我可不聽,咋滴?難不分家了以后,我連自己的田也不能管了?”
“你可別對我嚷嚷,有本事,回家跟娘嚷嚷去。還有,你可得記住了,你現在是娶媳婦,可不是像爹一樣贅。”
說完,寧老三意味深長的朝變了臉的趙老頭和馬氏瞅了一眼,然后轉就走。
對于趙家老頭子這般算計老四,寧老三可半點不怎麼待見。
就算給他家臉看,到時反正倒霉的是老四,跟他又沒關系。
寧有財也被寧老三的話,給堵的說不出半句話來反駁。
現在看寧老三居然就這麼轉利索的走人了,寧有財頓時有些焦急起來。
對著趙老頭和馬氏說了一聲,就急匆匆的朝家里跑,連趙娟這個未婚妻,都被他拋之腦后了!
“我就說吧,這寧老四就是沒種的,以后娟子嫁給他,能有什麼好?”
趙老頭氣的咳嗽連連,指著早沒了寧有財人影的方向,氣呼呼的對自家婆娘埋怨道。
馬氏卻跟趙老頭想的不一樣,若這次寧老太真能把小兒子給掰正了,對自家兒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其實,寧有財之所以會這般懶,究其原因,便是寧老太打小太過寵這小兒子的緣故。
反正天塌了,都有他三個哥哥和親娘頂著,他自然就不用努力了。
等到寧有財趕慢趕趕到家,卻見寧老大已經帶著柳氏回鎮上了。
寧老二重新去地里,畢竟如今家里地最多的便是他了,他得把地好好給伺候好了!
寧老三舍不得掏那點糧食,自然也沒辦法,跟著寧老二一同下地了。
如今家里,只剩下二嫂三嫂,還有親娘和小妹。
“娘,你咋把我的地給二哥種了呢?”
寧有財看到寧老太不知道在整理啥東西,一摞長條形狀的木頭盒子,看上去還新。
寧芃芃手里擺弄的,正是汪大山送來的模。
沒想到對方手藝還好,里面刻的字雖然板板正正的,卻很是清晰。
汪大山雖然就送來了六塊模,也夠今天浸泡的這些豆子用了。
“咋,不給你二哥種,難不你會種?”
檢查完模沒病后,寧芃芃頭也不抬的對著小兒子回懟過去。
寧有財一噎,他自然也不想下地啊,但是,這不是有他未來丈人一家子可以幫忙麼!
當然,在他想來,最主要自家未來丈人幫忙給他種地,他不用出糧食。
只是,這話好說不好聽,所以寧有財吭哧吭哧站在寧芃芃旁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寧芃芃才沒功夫搭理他,先把泡發了的豌豆去掉上面一層浮皮,只把豌豆連同水一起倒鍋中,然后用大火燒熱煮開。
一直煮到水快收,豌豆都已經煮的爛了,趁機趕的把煮好的豌豆給撈起來,放在盆里。
然后加紅糖水,用搟面杖捶打泥后,再把豌豆泥重新倒鍋里,用小火不斷翻炒,只把那豌豆泥炒到濃稠,就可盛到那涂了一層油的模里。
用木鏟子把那盛放在模里的豌豆泥實后,再把邊上多余的豌豆泥刮干凈,然后把這盛滿豌豆泥的模放在籃子里,吊在井下放置。
等到這豌豆泥型后,從模里倒出來后,便是有名的甜食小吃豌豆黃了。
其實,這豌豆黃里原本要加的是白糖才對。
可在寧老太的記憶里,本沒聽說什麼白糖過,即便是這紅糖,都是當下難得的好。
平時誰家生孩子,生病,過年過節送禮,基本都會送這紅糖。
就剛才寧芃芃放在豌豆泥里的那些紅糖,都是找了家中最細的篩子仔細篩過后,然后又拿紗布過了一層后的紅糖水了。
只因為現在的紅糖,不糙的不行,里面居然還有雜質,實在讓寧芃芃有些接不了。
還有,現在天正是熱的時候,沒有冰塊,這豌豆泥一時之間想型,還得放在井底里。
幸虧這古代的深水井冬暖夏涼,如今下面的井水,甚是涼快,不比放在現代保鮮的冰箱里溫度高多。
然后又把泡發了的紅豆放進鍋里煮后撈起來,再把外面那層皮去掉,再繼續煮,慢慢攪拌,一直攪拌到煮出沙來,再倒進剛才剩下的紅糖水繼續攪拌,煮到粘稠,鍋鏟撈起來傾斜后,落下來一條線狀,便盛起來放在一旁。
寧有財在寧芃芃做這些事時,跟到東,跟到西。
最后跟的寧芃芃不耐煩了,直接丟了兩斤糯米,讓他把糯米用家里手推的碾子碾,省得晃來晃去的礙眼。
所以,等到寧芃芃把紅豆餡給煮好時,寧有財已經把糯米也碾了。
寧芃芃上前捻了捻,對這碾的細度很是滿意。
不過,還是用細篩子仔細的再篩了一遍,那些還有些大顆沒碾碎的,讓寧有財繼續碾。
把篩出來的那些米放在盆里,再把之前放置在井水中的豌豆黃給拿出來,把模翻過來輕輕一磕,一塊塊帶著福祿壽字樣,四四方方的豌豆黃就出來了。
這豌豆黃不黏也不,因為去了皮的緣故,所以口便會有一種即將化了的覺。
再加上里面添了糖的緣故,細膩如,甜如,再配合豌豆里的清香,讓人回味無窮。
寧芃芃仔細品嘗了一塊,勉強的點了點頭,這初次做的,還算是合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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