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葉扶起床出門，又看到了坐在壁爐前的姜冗。

他神狀態良好，沒有熬夜后的人該有的疲倦。

“要去打獵嗎？”

葉扶敬謝不敏，現在還在生理期呢。

“現在不去。”

“你傷的地方還沒好嗎？”

葉扶點頭。

“什麼時候好？”

“還要兩三天。”

姜冗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葉扶有種不好的預，果然，他下一秒鐘就掏出了刀子。

“喝嗎？”

葉扶真的想給他跪下，這位大哥實在太生猛了。

“不喝。”

“你真弱。”他神平靜地點評著。

葉扶看了眼他的臉，真想用鞋底上幾百下。

“我昨晚去看了一圈，發現這條山脈還有很多，對了，我還發現了一條冬眠的巨蟒。”

好棒棒哦，“你去干嘛？吃飽了撐的？”

“這些都是食，夠我吃飽了。”

葉扶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他，“一條山脈，十八座山峰，這麼多的只夠你吃？你是巨嗎？”

“你可以放很多東西是嗎？”他居然學會了避而不答，轉移話題。

葉扶哼了一聲，“你想干嘛？”

“存放在你那里，一人一半，劃算嗎？”

好像還劃算，只是，他真的沒必要這麼勤快地出去打獵，碎云山的本來在冬眠，估計都被他嚇跑了。

“冬天是打獵最好的時機，你不知道嗎？”

他說完，指了指屋外，“昨晚的獵我已經理好，收一下。”

葉扶打開門出去，看到埋在雪里的兩只羊，認命地收了起來。

“吃烤全羊嗎？”

他立刻走了出來，“好吃嗎？”

“生火，在院子里烤。”

雪已經停了，院子里做烤全羊也不用擔心會被淋，葉扶用支架把一只羊平整固定好，然后放在了火堆上面。

桌子和椅子放到外面，豆苗和落落都跑出來湊熱鬧了，葉扶坐在火堆旁，開始翻烤著，要等到差不多了，在抹上鹽和辣椒。

“什麼時候可以吃？”

“現在就可以。”葉扶沒好氣地懟他。

姜冗了鼻子，沒說話了。

他坐在另一邊，把豆苗抱到上，可能是他上殺戮太重，豆苗在他懷里很不安，用可憐的目看著葉扶。

“知道今天幾號了嗎？”

“一月十六了。”

他點了點頭，“這麼久了。”

烤全羊開始散發出香味，葉扶撒上鹽，在抹上一層蜂，“呲啦呲啦”的聲音響起，讓人心生愉悅。

調料蝶子放在桌子上，吃的時候把切下來滾一下蘸料就可以。

把烤好的烤全羊放在桌子上，就可以開了。

“明天還可以吃這個嗎？”姜冗剛吃了一口，眼睛就亮了起來。

“你想累死我？”

“你現在還不能死，我的食都在你那里。”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可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他是一個看上去非常一本正經的人，實際上卻瘋狂至極，上次圍觀他獵殺狼群，葉扶就有了最直觀的。

他看到獵的鮮時，眼里的興騙不過葉扶。

“你就不怕我帶著這些東西跑路？”

他抬眸看著葉扶，微微搖頭，“不怕，我能找到你。”

葉扶驚了一下，他繼續道。

“知道我那天是怎麼找到你的嗎？我記得你上的氣味，你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這個氣味。”

葉扶手里的羊差點掉落。

“你在害怕嗎？”他目平靜，眼里沒有一悲喜善惡。

“沒有。”

“那天為什麼把我丟到坑里？”

葉扶咳了一下，“我怕你冷死，坑里暖和。”

他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沒有。

“旁邊有一座山上有很多尸骨，那些人，應該死了一個多月。”

應該是地震后躲到山里的幸存者，暴雪后凍死了，也有可能是被野襲擊后死了。

“他們上都沒有這種氣味。”

葉扶沒說話，自顧自吃著烤。

這只烤全羊，五分之四都進了姜冗的肚子，他很瘦，吃了這麼多，腹部依舊扁平。

難道基因編輯人類的消化系統也優化了嗎？

“刮風了。”冷風呼嘯，把地上的雪都吹了起來，葉扶抱起豆苗和落落，趕進了木屋，只留下姜冗一個人繼續留在院子里。

這一天過后，暴雪加劇，屋頂上的積雪也堆積了許多，葉扶指揮姜冗上去鏟雪，他輕輕一跳，人就蹦到了屋頂。

葉扶在院子里看著他，突然忍不住問道，“還有人知道你這麼厲害嗎？”

他俯視著葉扶，眉頭一挑，“知道的人全部死了。”

“那我呢？”

“你？你打的過我嗎？你那麼弱。”

葉扶笑了笑，好吧，他說的是實話，不想反駁。

“你會出山嗎？”

“你呢？”他反問。

“或許吧，你如果出山，最好遮住你的眼睛。”這是葉扶善意的勸告，免得他再次落得個被捕捉絞殺的下場。

“嚇到你了嗎？”他鏟完最后一捧雪，突然跳了下來。

“沒有。”

“你在提醒我注意外面的人嗎？”

“差不多吧。”

兩個人離得很近，葉扶甚至能看到他臉上的絨。

“我覺得，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說完，他揚長而去。

活該他被捕捉絞殺。

他就應該被捕捉絞殺。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自保，但你好像不太行。”

他再次補刀。

葉扶微微一笑，“你好像忘了你的食還在我這里。”

他終于閉了。

——

暴雪下了三天，積雪又堆積了一米，水塘的水已經全部結冰，只能先用空間里的水。

姜冗好像很擔心斷糧，依舊每天都進山打獵，別的不說，自從遇到他，葉扶空間里的已經擴充了好幾倍。

從野到狍子，野豬，野牛，就沒有他獵殺不到的獵。

反而葉扶的生活變得悠閑起來，每天在家里鉤織，做飯，喝茶，看電視，陪豆苗和落落玩耍。

而且姜冗會把捕殺回來的獵直接清理干凈，除了毒舌，瘋魔，他算得上一個合格的租客。

“外面還有獵嗎？”

姜冗點頭，“很多，而且這個冬天，會凍死不。”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捕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