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了一會脈,桑喬眉頭逐漸皺起來。
雖不知寧參元中的是什麼毒,卻知曉那毒是作用于肺腑之間,且中毒時日已經不短。
若不是那靈力護著他的心脈,只怕寧參元此時早已是尸一。
因為不知是什麼毒,桑喬也不敢胡配藥解毒,只能通過針灸的方式替他排毒。
至于能不能排出來,桑喬也不敢保證。
畢竟寧參元是修士,中的毒也不是什麼普通的毒,而修士的構造是否和常人有不同,也無從得知。
可還沒解剖過修士的呢。
“元叔,我亦不知如何解你這毒,不過我倒是有些別的法子或許對你上這毒有幫助。”
眨眼間,寧參元的心便在失和希之間起落了一個來回,待到最后,他本管不了桑喬的法子有沒有用,激道:“不管什麼法子你且直說就是,我都愿意嘗試。”
還有什麼況能比現在更壞呢,橫豎桑喬也不會把他治死。
在寧參元和寧母兩人迫切的目中,桑喬也不賣關子,直言道:“元叔或許不知,萬事萬相生相克,毒出沒的地方,大多會伴生著能解其毒的植。”
“所以這第一個法子就是回到元叔曾經被毒咬傷的地方,將那附近的植株都采些回來,一個一個試,或許可以找到能解元叔所中之毒的解藥。”
聽到這個辦法,寧參元直接面苦笑道:“你還是說說第二個辦法吧。我中毒的地方在云明山脈深,非筑基修為進去,有去無回。”
現在寧家上下連個煉氣修為的人都沒有,更別說筑基修為了,第一個法子本行不通。
桑喬:“這第二個法子就是針灸,我可以試著為元叔針灸排毒,但效用幾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針灸?那是何?”寧參元和寧母同時問道。
對于二人如此驚奇的反應,桑喬半點不覺奇怪,淡然道:“說來復雜,不過是一種行針之罷了。”
是的,玄元界是沒有針灸之的。
不僅沒有針灸,很多中醫上流傳千古的房子這里都沒有,甚至這里的醫都極其落后,遠比不上上個位面。
按理說玄元界是個仙俠位面,歷史輒以千年計,如此長的時間,玄元界怎麼也不該如此落后才是。
可隨著對玄元界的了解越深,便找到了玄元界在諸如醫等許多事如此落后的原因。
正因為玄元界是個仙俠位面,位面中充斥著靈力,所以玄元界中神奇的作不知凡幾。
修士習慣了依賴靈力,不會去研究那些對他們來說毫無用的東西,而凡人雖不能修煉,卻同樣有富的資源供其用。
試問當一個凡人的疾病,輕松便能通過一株靈植或是煉丹師的一顆低階丹藥解決,又有誰還會去花大把時間研究什麼醫呢?
這大概就是也蕭何敗蕭何了吧。
從自己的藥箱中拿出銀針,桑喬問寧參元:“您可要試試?”
寧參元仍舊不懂針灸之是何,但他卻沒有任何猶豫道:“試,怎麼不試!”
只要有一丁點希,他都不會放過。
寧參元的回答在桑喬的意料之中,起讓位,對寧母道:“煩請羅嬸幫元叔將上的褪去。”
寧母和寧參元俱是一呆,寧母結道:“褪···褪去?”
桑喬指了指自己的銀針解釋道:“針灸之是要將這些銀針扎進元叔的位中,會妨礙我扎針。”
聽了解釋的兩人仍舊面尷尬,雖說是為了治病,可要在和自己兒一般大的小姑娘面前褪去,這可怎麼好意思?
尤其是這小姑娘還是自己兒的好朋友,只要這麼一想,兩人便都覺得臉上有火在燒。
做了一會心理建設,到底還是寧母更迫切些,心一橫道:“行,服便服,你說要多,我來!”
“只留底便可。”
“只···只留底?!”桑喬的一句話,讓寧母剛橫起來的心迅速又消了下去,“要···要這麼多啊?”
桑喬無奈解釋,“因為上也要行針。”說完便走了出去,由著兩人考慮糾結。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后,寧母紅著臉走了出來。
“喬喬,我已經替你元叔把褪下了,可還有什麼要我準備的?”
桑喬也不跟寧母客氣,讓備了些烈酒熱水這些,等寧母把東西準備齊全,便開始替寧參元扎起針來。
寧母得了桑喬的叮囑,只敢在旁邊默默地看著,一點聲響都不敢發出。
見桑喬幾針下去,時常痛的整宿整宿睡不著的丈夫轉眼間便酣睡起來,寧母不由得張大了。
這針灸之居然如此神奇!
施針讓寧參元睡著后,桑喬便著手為他排毒。
隨著時間的流逝,桑喬的額上被汗水沁滿,而寧參元的背上也扎滿了銀針。
待所有銀針都扎完,桑喬汗水,又馬不停蹄的端過熱水,在寧參元的無名指上扎了幾針。
無名指破,有滴下,倒是正常,可卻比正常人的粘稠許多,流流了一會,的開始變深,直到變完全的黑褐。
看見這黑褐的,桑喬才真正松了口氣。
看來針灸對寧參元還是有效的。
只是不知到底是只對寧參元這種筑基修為的有用,還是對所有修為的修士都有用。
有機會還是該找修士的尸剖來看看,搞清修士的和凡人的到底有什麼區別。
搞清楚這個,說不定還能解開靈之謎。
都是爹生娘養,為什麼有的人有靈有的人沒有,有靈的人又為什麼會有不同的靈。
等待寧參元放毒的時間,桑喬思維發散的琢磨著。
放了將近十分鐘,桑喬開始收針,一旁的寧母見狀終是沒忍住問道:“這樣就好了嗎?怎麼不多放些毒出來?”
收針沒那麼耗費心力,桑喬便一邊收針一邊回答道:“元叔虛弱,雖然是毒,但短時間放過多,元叔的還是會不住的,得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