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十三四歲的姑娘們,圍在一起,一會兒說說這家的公子文采有多出眾,一會兒又說說那家的公子武藝有多厲害,時芙昕在一旁聽著,覺得好玩的。
大家正說得高興,田姑娘家的丫鬟突然走了進來,在耳邊低語了幾句。
隨即,田姑娘就神兮兮的笑了:“大家猜,誰來圍場了?”
眾姑娘都很給面子配合著:“誰來了?”
田姑娘故意磨蹭了一會兒,等姑娘們催促一番后,才笑著道:“曜三公子來了。”
姑娘們臉上的笑容一頓:“是他呀!”
這語氣有些忌憚,又有些慕。
趙玉燕拉了拉時芙音和時芙昕,低聲道:“京城的姑娘們對這位曜三公子是又又恨的,因為他長得好看。”
時芙昕贊同的點了點頭:“是好看的。”
趙玉燕撇了撇:“再好看也不能要,聽說那位曜三公子的脾氣很是晴不定,前一刻還在談笑風生,下一刻他可能就會手打人。這種人都有人喜歡,我真是想不通。”
時芙昕:“像他那種家世好、模樣好的天潢貴胄,招姑娘們喜歡也不奇怪。”
趙玉燕還是搖頭:“王府門第是很高,可是皇家媳婦并不是誰都能當的,就說那周姑娘吧,嫁給病秧子大皇子,日后的日子就真的能好過?我看不見得。”
聽著趙玉燕嫌棄的口氣,時芙昕角了。
便宜徒弟很不被人看好啊,就連嫁給他的姑娘都會被同。
田姑娘又笑著道:“聽說曜三公子在靶場那邊和人比試箭,咱們要不要過去瞧一瞧。”
這話一出,好幾個姑娘都面心之。
范姑娘卻站出來潑冷水:“曜三公子可是個混不吝,從來不懂何為憐香惜玉,你們想過去當靶子?”
田姑娘等人被冷水澆醒了,有些喪氣。
時芙昕好奇的問道:“曜三公子怎麼個混不吝?”
范姑娘:“他從來不會顧及姑娘們的面子,只要惹到了他,什麼話難聽說什麼。”
田姑娘:“高傲得沒邊了,好像沒有姑娘能得了他的眼,從不會拿正眼瞧我們。”
徐姑娘:“毫無風度可言,上次我跌冰湖,他就站在岸邊,也沒說把手幫幫我,愣是讓我在冰水里泡了好半天,回家足足躺了半個多月。”
周姑娘:“招惹到他的人,就算是姑娘家,他也毫無顧忌,有一次我說錯了話,他就讓手底下的人當眾潑了我一的黑墨,從頭淋到腳的那種,那段時間我簡直都沒臉見人了。”
時芙昕雙眼亮晶晶的聽著眾人的吐槽:“這人難道就沒點優點?”
田姑娘忸怩了一下:“長得好!”
范姑娘沉了一下:“他能把皇城里的一群二世祖管得服服帖帖的。”
徐姑娘也補充了一點:“為人仗義,誰敢欺負他手底下的那群二世祖,他一定會為其找回場子的。”
周姑娘磨磨蹭蹭道:“他每次出現都特別的有排場,讓人想忽視都不行,被他看一眼......心跳就會加速。”
呃.....
這是個重度花癡。
田姑娘:“還有還有,他武功不錯,好像很能打。”
時芙昕立馬問道:“有多能打?”
田姑娘頓了一下:“反正沒聽人說過,有人能贏過他。”
范姑娘‘切’了一聲:“那不是因為他厲害,是大家不想惹麻煩,故意讓著他的。”說著,看向趙玉燕。
“初三那天,你大哥不是和曜三公子打了一場馬球嗎。”
趙玉燕點了點頭。
范姑娘:“最后的結果是曜三公子贏了吧?”
趙玉燕再次點頭。
范姑娘兩手一攤,對著眾姑娘道:“趙大哥天生神力、力拔千鈞,可他卻輸給了曜三公子,你們覺得可能嗎?”
不等眾人回答,又繼續道,“肯定是趙大哥故意放水了呀,趙大哥會這樣,其他人肯定也會這樣啊。”
時芙昕不是很贊同:“也許曜三公子就是比趙大哥強呢?”
范姑娘:“怎麼可能,趙大哥的功夫那麼厲害,誰能比得過他呀。”
趙玉燕木著臉指了指時芙音兩人:“他們兩的哥哥就能和我哥打平手。”
這話一出,時芙昕和時芙音頓時看到姑娘們的雙眼一亮,齊刷刷的看向們。
“真的假的?”
“你們哥哥是誰呀?快和我們說說,他是怎麼樣的人?”
“長得怎麼樣?”
“脾氣好不好?”
面對著眾姑娘的狂轟炸,時芙音有些難以招架,時芙昕眼皮也突突突的狂跳。
姑娘們欸,矜持點好嗎,你們這樣會嚇到未來小姑子的。
本著在座姑娘都有可能是們未來嫂子的想法,時芙音、時芙昕你一句我一言的將時定軒夸了個天花墜,順帶還推銷了一下傻弟弟。
看著兩眼放的姑娘們,姐妹兩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有個能和趙大公子打平手的哥哥撐場面,時芙音、時芙昕明顯覺到姑娘們對們的態度熱了很多。
田姑娘是個行派,聽了姐妹兩對時定軒的描述,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真人。
剛好大家一直呆在帳篷里也怪沒意思的,就一起出了帳篷。
“玉燕,打聽到了嗎,你爹他們去哪里了?”
“說是去靶場那邊了。”
“那還等什麼,去靶場。”
“你們不怕遇到曜三公子了?”
“哎呀,我們遠著點他就是了,不耽擱我們看你們哥哥。”
跟著這群天真爛漫、竇初開的姑娘們,時芙昕有些好笑,又有些新奇,前世一直忙著活命生存,等能閑下來想終大事時,年紀已經大了,不管做什麼,都喜歡權衡利弊,再也沒這種純粹了。
在一頂頂帳篷中穿梭了一陣,很快,一群人就來了用木樁圍的靶場前。
“快看,是安國公耶,沒想到他居然也來參加冬獵了。”
看著范姑娘幾個兩眼放的樣子,時芙昕連忙問了問趙玉燕:“安國公是誰?”
趙玉燕連忙給時芙音、時芙昕說道:“八大國公中,安國公年紀最小,今年才十八歲,最重要的是,他還沒定親。”說著,手指向靶場。
“看到沒有,那個披白狐裘斗篷的年輕公子就是安國公。”
時芙昕和時芙音都往靶場里頭張著。
一襲白斗篷的安國公在一群著單薄、比拼擊的男子中很是顯眼。
“我發現京城的男很多呀。”時芙昕嘆了一句。
那安國公長得溫文爾雅、蘭芝玉樹,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整個人散發著一歲月靜好的氣息,是個朗月清風的人。
趙玉燕笑了笑:“知道京中四大男有哪四個嗎?”
時芙昕秒回:“肯定有曜三公子和安國公。”
趙玉燕點了點頭:“另外兩個是文德皇后娘家明國公府的東方長卿,以及太后、皇后娘家國公府的韋逸晨。”
“這四人各有各的風格,安國公溫和儒雅,東方長卿一的書卷氣,韋逸晨瀟灑倜儻,他們三人都是走的正常路子,只要那曜三公子是反面勝出,集、狂、邪、傲于一。”
時芙昕笑著道:“都要百花齊放,那男肯定還是要各有特嘛,按照喜好修剪過的家花看多了,來一朵自由奔放的野花也不錯呀。”
呃......
趙玉燕木木的看著時芙昕。
家花?
野花?
別說,還真是滿切的。
時芙音的關注點有些不一樣,不解的問道:“怎麼安國公十八歲就是國公了?”
趙玉燕面上出一同之:“安國公的父母死于一場意外,那時他才八歲。安國公府是太皇太后的娘家,人丁單薄,為了護著安國公,太皇太后直接將他接去了壽康宮,一直等安國公年滿十五,才讓他回了安國公府。”
“平日里,安國公很參加宴會聚會,這次來參加冬獵,估計是為了相看姑娘的。”
“他都十八了,宮里的太皇太后肯定很著急他的婚事,但又不好直接指婚,就讓他自己來相看。”
說著,下往左右點了點頭。
“瞧見沒有,那些姑娘都是來看安國公的。”
時芙昕看了一圈,發現靶場周圍差點被姑娘們給包圓了。
在談論婚事上,姑娘們并沒有想象中的扭,反而大膽了很多。
此刻的,對于那位大楚的開國皇后很是佩服,就是因為了的影響,大楚的子才會這般用于追求自己的幸福。
趙玉燕找了一圈并沒有看到爹,也沒看到趙大公子和時定軒幾個:“我哥不喜歡出風頭,估計帶著你哥他們去別逛去了。”
雖沒看到時定軒,但看了安國公和其他公子,范姑娘幾個還算心滿意足,呆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往回撤的時候,們這群人遇到了一隊穿黑甲的衛隊。
一看到黑甲衛隊,原本有說有笑的姑娘們立馬變得噤若寒蟬,并紛紛退避到一旁,等著黑甲衛隊離開。
特察司!
看著迎面走來的葉默,時芙昕眸閃了閃,拉著眼欣喜的時芙音直接退到了姑娘們后。
葉默帶著手下目不斜視的走過,沒給時芙昕、時芙音一個眼神。
等到后再也聽不到小姑娘的嬉笑聲,葉默才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帶著手下直接回了營帳。
回到葉默的帳篷,段春秋笑著說道:“老大,你那兩個小徒弟裝不認識你呢。”
葉默瞥了他一眼:“除了葉武,我可沒其他徒弟。”
段春秋噎了噎:“老大,就咱們兄弟幾個,別這麼嚴肅好不好。”說著,看向趙敬幾個。
“那李長森居然是伯府的嫡子,簡直讓人難以置信,真不知道該說他是幸運,還是倒霉。”
“原以為咱們和邊關的人和事再也不會有集,沒曾想這麼快就遇見人了。”
葉默神微滯。
是啊,他也很意外呢。
原以為今生不可能再見到那四個孩子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見上了。
段春秋打斷了葉默的思緒:“老大,你聽說了嗎,時定軒和趙大公子公子打了平手。趙大公子是九品武者的事,應該沒有參假,你那徒弟很是了不得啊。”
葉默眼里劃過一榮,對于這件事,他也很震驚。
雖說早在教導他們武藝的時候,就知道那四個孩子天賦過人,可他還是沒想到他們居然能長得這麼快。
十六歲的九品武者,就是當年的他也遠遠不及呀。
趙敬笑了笑:“小的那個也不錯,進京頭一天就抓了三個江洋大盜。他們一家回京算是回對了,在京城他們絕對能有一番作為的。”
葉默沒參與討論,他心里最看好的不是兩個男娃,男娃練武天賦強不是什麼稀奇事,他最看好的是那兩個丫頭。
大的那個,上有子韌勁和執著,他離開的時候,就將劍練得很是不錯了。
小的那個......那就是個妖孽,在功夫上的天賦簡直讓他懷疑人生。
段春秋突然說道:“真想試試他們的手......”話還沒說完,就到了葉默的死亡凝視。
葉默凝眉看著段春秋:“我再說一次,我們和他們不認識。”他們現在的況,就像是在懸崖上走鋼,一個不注意,就會被摔得碎骨,何必牽連其他。
段春秋神訕訕:“可是當初老大你在天嶺屯的事并不難查。”
趙敬笑道:“我們幾個在邊關的一切早就被老大抹除了,就算有人想查,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說著,拍了拍段春秋的肩膀,示意他別在說了。
就在這時,葉武走了進來,眾人連忙閉不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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