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往前移一百五十米。
那就是將近三百米。
這不是一兩米,這是三百米,三百米是一個什麼概念,那壇子在三百米的地方,看起來就是如同銀元大小了。
這眼神不好的人,看都看不清楚,可是面前的周衛國居然。
邊幾個連長倒吸一口涼氣,而下面的士兵也沒有了剛才的那種嚴肅,而是開始竊竊私語。
“真的假的,三百米擊中酒壇子,胡連長也就一百五十米呢。”
“也許是吹牛吧,那有那麼厲害的人呢,我當兵好幾年了,從來沒有聽說過。”
“不好說啊,也許咱們營長真有這本事也說不定啊。”
……
你一言我一語的,周衛國并沒有在意,而是將目看向了有些不知究竟是應當去執行命令還是等待其他人勸說的傳令兵笑道;“去吧。”
胡勇覺到自己玩大了,一百五十米本就是他用來試探的,可是營長要三百米,這要是打不中,那就是丟了營長的臉,這事今天可是自己挑起來的,要是他的臉丟了,那自己就罪過大了。
他側目看向了周瑾,周瑾現在也還在周衛國的那三百米中沒回過神,那有時間看他呢。
傳令兵見沒人阻攔,只能往前走。
還沒有等他下臺階,周衛國突然住了傳令兵。
他見眾人那種松懈了一口氣的神還有胡勇震驚中恢復的鄙視后抬手指了下空中;“今天給大家加餐?”
加餐?
眾人以及下首士兵往空中看去。
兩百多米的高空,一只老鷹正在空中盤旋,看樣子是在尋找捕捉目標。
“媽媽啊。”下面的士兵不知是誰吆喝了一聲。
但是周衛國肯定,這應該是一個老兵嚷出來的。
兩百多米打移目標,那要是打中了,可真是牛人了啊。
這需要算計太多了,說句不好聽的,這可是要比三百米打酒壇子更為困難的多。
“營長。”周瑾上前了一步,但是周衛國已經沒有理會,而是很自然的拉槍栓上了子彈扭頭對邊以及下手的士兵笑道;“打下來給大家加餐。”
整個營地寂靜了,眾人屏住呼吸,只有這炙熱的熱風在營地周圍吹拂。
每個人都看向周衛國,每一個人的神也不相同,有相信,有懷疑,有驚訝,而大部分出的是一種不信任。
啪……
清脆的槍聲打破了營房的寂靜。
眼可見,那盤旋的老鷹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如同中了魔咒一般直接掉落起來。
震撼的一幕,甚至讓士兵忘記了喝彩。幾個連長面對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面僵。
“好,營長厲害。”下面的士兵吆喝起來,臉頰上浮現出的那種興讓周衛國知道,這群人,已經在一定程度上認可了自己,而接下來,那就是要在戰場上的指揮才能讓他們打心眼佩服。
周衛國很滿意今日的舉,他將槍遞給了周瑾后出戴了白手套的雙手往下了下示意士兵寂靜下來,他深吸一口氣看了下道:“我說過,要給你們加餐的,一只老鷹實在是沒有,恐怕油水也見不到。”
他微微側目指了下胡勇;“二連長。”
胡勇慌忙立正站好,他現在可一點也不敢有瞧不起周衛國的眼神,自己引以為傲的槍法,在營長跟前就是臭狗屎,他還有什麼好嘚瑟的。
“到。”回應鏗鏘有力,周衛國從自己兜中取出銀元;“帶你的人,去買幾頭豬回來,今晚全營加餐。”
一用槍法震懾,二用加餐來拉近大家距離,三大家一同吃飯,那自己也算是將來一營的事給理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對一營的兵力進行訓練。
一切都如同周衛國的預想在進行。
58師師長是和日軍死磕過的,對于日軍的戰有一定的了解。周衛國看了一下,部隊的訓練方式,是針對日軍進行的。
他沒有對訓練進行多的改正,也沒有什麼好改的,唯獨有一個事,他需要進行改。
拼殺。
幾個連的訓練,都是一對一,不是自己看不起,就這,上去就得讓人家捅死,要跟日軍拼刺刀,沒三個人你最好別上去,而且這三個人還應該進行相應的配合,不然非得讓人家挑翻在地上。
看著練場的拼殺打的是有聲有,只是這中看不中用的模樣讓周衛國微微搖頭后指了下邊陪同的周瑾;“訓練結束,讓二連三連連長給我來一趟營部。”
周瑾見營長出了一不滿的上前皺眉試探問道;“營長,有問題嘛?”
“訓練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咱們的對手。”周衛國說完這云里霧里的話,轉回到了營部等候。
周瑾、胡勇、趙立、三人一前一后的走了進來。
三連長趙立跟姜悅一樣,有著江南水鄉的那種白,但是,要比姜悅瘦弱,而且不說話。
“營長,你找我們。”胡勇來到周衛國跟前面帶笑意,他很佩服。
對于這,周衛國不好奇,軍中只要你要本事,別人就服你。
周衛國放下了手中那支墨黑的鋼筆,這支鋼筆,是田靜送給他的。
將蓋帽合上,他看了下面前三個連長指了下胡勇;“三個人,也就你跟日軍較量過,你就給我說一句實話,和日軍單個拼刺刀,我們是對手嘛?”
胡勇曾經是東北軍排長,東北淪陷后,他看不慣東北軍的不作為,南下后找了一支部隊,隨后調來到了58師。
胡勇臉有些沮喪,他不知道怎麼說。
周衛國知道他是在顧忌什麼,也許就是在想接下來的話就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周衛國抬手示意幾個人去那張長桌前坐下后,又走到三人跟前坐下看向了胡勇;“你是不是想說,真要跟在戰場,我們如今的訓練,只不過是送人頭。”
啊……
胡勇明顯抖了一下,他面帶驚訝的看向了周衛國良久后出了不可思議的眼神結結道:“營……營長……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