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清一想到安鋒的慘樣,骨子裏都開始發寒。
從來沒見過安鋒那麽狼狽可怕的模樣。
皮灰青,頭發眉上掛了一層白霜,無聲無息地倒在地上,可怕又可憐。
哪有平時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模樣。
“韓夢彤,我們的計劃是萬無一失的,對吧!”
柳清清心裏不安,隻能一遍又一遍向韓夢彤確定,才能讓心中稍微放鬆一些。
韓夢彤淡淡地瞥了一眼:“你這樣不行,別人一看就知道你心虛,剛剛在巷子裏要不是我攔著你,你都餡了。”
柳清清神有些不自然。
聽見警察說要檢的時候,確實害怕了,害怕會查出什麽來。
見麵難看,韓夢彤站起來,拍了拍的肩膀,安道:“既然已經做了,就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你越張,越容易出馬腳,到時候就算沒證據,警方都會懷疑上你。”
尤其是今天還在現場看到了顧雨辰他們,恐怕這四個人已經懷疑上們了。
沒告訴柳清清,這人心態不好,必須得瞞著,不然容易拖累自己。
韓夢彤想著,臉上的表故意很放鬆:“我們一沒給他下毒,二沒打傷他。酒是他自己喝的,巷子是他自己去的,法醫就算解剖也查不出什麽。”
柳清清被這麽一勸,人也冷靜了下來。
昨天晚上,故意勸安鋒多喝了幾杯酒,他們在一起好幾年了,柳清清對安鋒的秉十分了解。
這個人一喝高就剎不住腳,而且極其容易衝。
因為上次擋刀,再加上昨晚是除夕佳節,安鋒對沒有多防備,被勸著就喝了下去。
等他喝醉後,柳清清故意告訴他,說韓夢彤日子過不下去了,如今窮困潦倒,打算答應他說的那個建議,給他朋友拍那種片子。
安鋒一聽就激了,如果韓夢彤願意下海,片子絕對會大。
他也能跟著分一杯羹,大賺一筆。有了這筆錢,就能東山再起了。
所以一聽韓夢彤約他在小巷子裏見麵,這人又喝高了,連想都沒想,直接跑過來找。
韓夢彤讓人在他必經之路上埋伏,假裝朝外潑水,將安鋒全上下都打了。
安鋒著急著見韓夢彤,怕反悔,都沒回去換服,罵罵咧咧就去了小巷子裏等著。
在等待的過程中,安鋒的酒發揮了作用,他整個人昏昏睡,靠在牆邊沒一會就睡著了。
天上又飄了雪,氣溫驟降,在安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人已經被凍死了。
柳清清回想起昨晚的計劃,唏噓了一聲:“我怕計劃失敗,等他喝醉後,給他喝的酒裏多摻了好幾種酒。”
也正是因為這樣,安鋒才會醉的這麽快,那麽沉。
昨晚兩人配合地天無,天時地利人和都考慮了進去。
而且在安鋒前往小巷子的途中,兩人誰都沒有麵參與進去,所以無論怎麽查,都沒辦法懷疑們!
韓夢彤見終於放鬆了,笑道:“所以本不用擔心什麽。昨晚你和安鋒說的話,可隻有你們兩個人知道,沒有第三個人。隻要你不說,沒人會知道安鋒去小巷子裏幹什麽,他們隻會認為是他喝醉了。”
柳清清不害怕了,一屁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房子裏致的擺設,對韓夢彤道:“今天我住你家吧,我不敢一個人回去住,總覺一睡著安鋒的鬼魂會找我索命。”
聞言,韓夢彤表冷了下來:“不行,你得回去住。你親的老公死了,這正是你表現的機會。回房子裏睹思人,再哭幾聲,最好讓鄰裏都聽見。”
柳清清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
韓夢彤又道:“等這幾天過去了,你再去拿安鋒的產,不能之過急,不能讓別人看出你的目的。”
柳清清真是服了了。
以前還覺得韓夢彤隻是演技好一點,運氣好一點,事業才能那麽順利。
經此一役,算是看明白了,韓夢彤這人極其大膽,甚至骨子裏有種瘋狂,冷靜又冷。
看著韓夢彤淡定地喝著茶,柳清清心裏暗暗想著,等安鋒產拿到手後,該分多就分多,絕對不能因為三瓜兩棗,得罪這個人。
正想著,韓夢彤的手機突然響了。
韓夢彤看到屏幕來電後,角微翹,隨後看向柳清清:“你該回去了。”
柳清清也識時務,知道有些事是自己不應該知道的,點了點頭,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在關門的一瞬間,耳朵靈敏地聽見韓夢彤用甜又可憐的聲音,喊道:“傅……”
這是新年的第一個案子,而且安鋒還不是個普通人。
記者采訪了柳清清和韓夢彤後,這個案子又到了不的關注。
警方那邊查的很快,當晚,安鋒的檢報告就出來了。
安鋒確確實實是被凍死的,並沒有藥反應,隻顯示酒攝過量。
而且警察走訪調查,確實查到有人看見除夕夜安鋒罵罵咧咧,腳步匆匆離開家的模樣。
跟柳清清說的夫妻吵架十分吻合。
很快,警方那邊就結案了,安鋒的死不是人為,而是意外。
柳清清懸著的心終於鬆懈了下來。
韓夢彤一直等著顧雨辰和程澄他們那邊發難,結果一直沒有靜。
放心的同時,心裏十分得意。
看來顧雨辰那邊也沒有找到證據,終於勝了一局。
之前利用了朱虹和杜平,又在網上曝出那麽多大料,都沒弄垮秦羽檸,這讓一度有些挫敗。
在安鋒這件事上,終於扳回了一城!
於是在柳清清打來電話後,韓夢彤就興高采烈地陪去接收安鋒的產。
兩人聯係了安鋒的專屬律師。
這天柳清清打扮地十分憔悴,見到律師後,裝模作樣地敘述了一番自己對安鋒的思念,東拉西扯了一通後,才提到了產繼承的問題。
結果話一出口,律師扶了扶眼鏡,冷漠道:“抱歉,您不能繼承安先生的產。”
“什麽?”
柳清清和韓夢彤聞言,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