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飛揚跋扈霍去病
梅花鹿很乖,跟著云瑯寸步不離,它現在已經不害怕了,甩著短小的白尾,邊走邊吃很是愜意。
云瑯的后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這已經是他今天遇到的第三波騎士了。
不過論起威儀,前兩波騎士本就無法與這一波騎士相媲。
因為他們是羽林。
大紅羽在鐵盔上隨風抖,再加上他們上披著紅黑兩的大披風,風吹斗篷,會出披風下的鐵甲跟長劍,顯得格外威風。
最重要的是這群家伙騎馬本就沒有剎車裝置,在行人不絕的地方縱馬狂奔,他們愉快了,卻給行人留下一濃濃的灰塵。
惹不起的人云瑯自然要躲避一下,拉著傻了吧唧的梅花鹿跑到了草地上,等候這群無法無天的家伙們經過。
羽林縱馬跑起來就是一片紅云,不過這片紅云在經過云瑯邊的時候,有人“咦”的了一聲,然后云瑯就聽見戰馬急促的馬蹄聲在快速的變緩。
云瑯苦笑一聲,自己還沒有那麼大的魅力能讓這群羽林停下馬蹄,那只有一個可能了,這幫家伙中的某一個人看中了梅花鹿。
直了腰板,出最和煦的微笑,云瑯站在里就如同一束最純凈的。
羽林雖然威風,論起擺姿勢制造形象,他們那里比得過每天都要拍很多照片的后世人。
跑出去很遠的羽林控馬來到了云瑯面前,云瑯這才看清楚馬上坐的全是跟自己現在的一般大的小屁孩。
一個長著一對非常可笑的眉的小子倨傲的丟給云瑯一個錢袋道:“你的鹿我買了。”
云瑯點點頭,從地上撿起錢袋,打開瞅了一眼鄙夷的道:“不夠啊!”
“不夠?”那個臥蠶眉小子的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
“你看清楚!這里有好銀三兩可換錢……多來著?”臥蠶眉年轉頭問同伴。
不等他的同伴說出答案,云瑯不耐煩的道:“六百二十五錢,我說了,這點錢不夠!”
旁邊一個微胖的年回頭對臥蠶眉年道:“霍去病,你遇到騙子了,陛下準備售賣上林苑周邊的土地,一畝才一千錢。”
云瑯聽到霍去病三個字腦袋里面如同響了一聲炸雷……他很快就站穩了,看著眼前這個長相稽的年,心中竟然生出一戰意來。
霍去病顯然是一個比較講道理的孩子,皺眉道:“你知道三兩好銀可以買多東西嗎?”
云瑯一只手摟著梅花鹿的脖子一邊道:“如今谷價一石五十錢,三兩好銀可買新谷十三石,地價一畝一千三百錢,可買好地半畝,可買上品齊繡半匹,蜀繡半匹,還能買豬一百六十斤。
可是要買我的梅花鹿差的遠。”
年人被云瑯飛快的語速驚呆了,他們沒想到云瑯能這麼快的就說出三兩好銀能買到的東西,而且聽起來似乎很對。
霍去病把脖子一梗咬牙道:“我還是不信三兩好銀買不到你的鹿,舅父當年獵虎才賣了四兩好銀。”
云瑯嗤的笑了一聲道:“這山里老虎很多,你找幾個獵夫就能弄來。
可是我的梅花鹿豈能與山澗的野相提并論,真是活活氣死我了。”
“你的鹿怎麼個珍貴法,你倒是說出來,如果說不出來,小心耶耶們打斷你的。”
云瑯看著發話的胖年笑著問道:“你是誰啊?”
胖年笑道:“褚孫,如果你想去告狀,就去陵縣昌樂坊褚大夫府邸,一找一個準。”
云瑯點點頭,從梅花鹿后背上的革囊里掏出一塊白面餅子一小塊,一小塊的喂給了梅花鹿,嘆息道:“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窮嗎?主要是我的好東西跟錢都用來喂養這頭梅花鹿了。
它每日食用白面兩斤,白米一斗,還要喝酒一斗……“說著話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塊野三七塊,一并喂給了梅花鹿。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藥嗎?人稱參,你們這群沒見識的一定沒見過,看你們都是羽林,告訴你們吧,此最能散瘀止,還有消腫定痛之功效。
用于跌打損傷,風痛,咳,外傷出,吐,病后虛弱有奇效。
這用這樣的寶藥已經喂養這只鹿三年了,看到了沒有,它如今終于懷孕了,只要等小鹿降生,這頭母鹿就會死去,而剛剛降生的小鹿就會為大名鼎鼎的鹿,只要飲一口它的,再重的傷勢也會復原。
你說,你給三兩好銀跟搶有什麼區別?”
“你是士?”
云瑯搖搖頭道:“不是,今日帶著這頭母鹿來到集市上,就是為了讓它吸收人上的氣,好助他產崽。”
見朋友都被云瑯說的那頭神奇的梅花鹿給吸引了,霍去病卻把目放在云瑯手上那塊被梅花鹿吃了半截的野三七上。
看樣子他并不信梅花鹿有那樣的功效。
“這參真的如同你說的那麼神奇?”
云朗大笑道:“找一個傷的人試驗一下不就了。”
霍去病從高大的戰馬上跳下來,著拳頭道:“我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看到你的笑臉就想打一拳,不如我們用你來試藥,只要你說的參真的有效,耶耶用一鎰黃金買你的寶藥。”
云瑯笑道:“我們真是想到一起去了,我只要看到你坐在馬上飛揚跋扈的樣子心頭就有怒火,你的子骨不錯,挨一頓揍之后再治好你,讓你切一下寶藥的厲害。”
霍去病哈哈笑道:“原本看你這人怎麼看怎麼討厭,沒想到說出來的話倒是很合胃口。”
話剛剛說完就著拳頭沖了上來。
“停,停,停,先掉甲胄!”
霍去病愣了一下,還是慢慢掉甲胄,對同伴道:“我們今天一對一絕對,你們莫要手,誰手誰就是我的敵人。”
云瑯對于這一場決斗還是很有信心的,他主要的信心來自于跟老虎嬉戲了大半年,質增強的很快,就他現在的高,已經比剛來的時候高了足足一寸多。
霍去病擺出一個叉手姿勢,雙手呈環抱狀一頭沖向還在擺高人姿勢的云瑯。
云瑯縱一閃,避開霍去病的,卻環住他的右臂,用力的向懷里拖,霍去病去勢很急,被云瑯勾住了一條胳膊,不由自主的向右轉過來,同樣轉過的云瑯已經抬高了左手,一記重拳狠狠地擂在霍去病的鼻子上。
與此同時,霍去病的左拳也同樣重重的砸在云瑯的左肋上,一鉆心的疼痛讓云瑯差點慘出來,沒想到有心算無心還是沒有占到便宜。
人的鼻子非常的脆弱,那里經得起云瑯重重的一拳,霍去病頓時眼冒金星,兩鼻沖天而起,引來一片驚呼。
被霍去病一拳打的氣都不上來的云瑯強行忍著疼痛,雙完全靠毅力在一片驚呼聲中挪到發暈的霍去病邊,右拳再一次砸在他的太上。
霍去病的搖晃的更加厲害了,云瑯縱一撲就把霍去病撲倒,騎在他上一拳一拳的砸在他的后腦,沒兩下,霍去病就癱在地上不彈了,只是鼻子里流出來的把沙地**了一大片。
見霍去病不了,云瑯就站起,臉煞白卻依舊把腰板得筆直。
回過氣來之后從革囊里掏出兩塊野三七丟給一臉震驚的褚孫道:“服,煎湯,或丸、散,或浸酒,效果自知。”
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諸位羽林年,紛紛從馬上跳下來,圍著云瑯不讓他離開。
“讓他走!”昏過去短短時間的霍去病拒絕了朋友的幫助,自己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不顧流淌的鼻大聲道:“老子中了你的計還沒死,可還敢比過?”
云瑯嗤的一聲道:“先止吧,沒被我打死,卻流而死。你舅舅會找我麻煩的。”
提起衛青,霍去病頓時如同一個發的火山一般咆哮道:“我是霍去病,不是衛去病,我們再來過。”
說著話,霍去病不顧長流的鼻推開褚孫準備再撲上來。
云瑯一面退一面道:“你今天輸了,想要再打,選個時間。”
霍去病的鼻子痛的厲害,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他知道自己的狀況不好,云瑯的那一拳將他的鼻子打的錯位了,確實不宜再戰。
“明天!”
云瑯笑道:“誰有空陪你們玩小孩子的游戲,我有讀不完的書等著我呢,要打,明年的今天,不見不散!”
云瑯說完,就從地上撿起霍去病的錢袋,在手上顛顛然后揣進懷里大笑道:“果然是一只羊。”
霍去病這時候顯得很平靜,安靜的接伙伴們的救治,見云瑯走出十幾步了,張問道:“你是誰?”
“老秦人縉云氏,云瑯是也!”
褚孫咬牙道:“霍去病,你打完了,該我們了,真的很想揍他。”
霍去病手里拿著兩塊野三七搖搖頭道:“他是我的,不許你們搶。
老秦人?縉云氏?云瑯?耶耶記住了,明年的今日,耶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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