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是隨手從客房撕下來的電話本,上面寫著一行字跡,雖然比較潦草,劉危安還是能夠認出是趙楠楠的筆跡。上面寫道:
“我們走了,不要找,有緣再見。”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劉危安的心一下子就了。恍恍惚惚走出了賓館,連前臺喊他都沒有聽見。心裡全部在思考一個問題,爲什麼趙楠楠母要離開?
從視頻中可看出,接走趙楠楠母的男子,應該是一個管家類型的人,雖然氣度不凡,但是那微微躬還有恭敬的態度還是可以看出來,而且,劉危安還注意到一個細節,在視頻中一晃而過的懸浮汽車,那是‘銀河暗度’級別裡面最好的,價格數十億銅板,不但得有錢,而且還得有份才能擁有。一般人只有仰的份。
趙楠楠一直沒有說過的世,劉危安也沒問過,但是從一些行爲細節還有不經意的言行之中看出來趙楠楠出不凡,不是普通人。劉危安也有過很多設想,但是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他還是措手不及。
“既然說了有緣再見,爲什麼連一個聯繫方式也吝嗇留下來?”
想到那天晚上,告訴通行證已經辦理好了的那個晚上,那個瘋狂之夜,趙楠楠的種種反常舉,無不表明不想離開,但是卻無法說出來,至於後來的瘋狂,估計也是知道離開不可避免的一種放縱吧。
以劉危安的才智,本來應該發現這一點的,只是因爲一連串的突發事件,反而讓他忽略了這一點,不然的話,一定會和趙楠楠好好談談,也許就可以避免這個結果了,可是現在,一切都遲了。
劉危安狠狠地抓了兩把頭髮,猶自不解恨,對著牆壁咚咚咚連續撞了十幾下,清醒過來,額頭已經紅了一塊。一些行人見到他這個樣子,以爲遇見了瘋子,一個個迅速走開。劉危安不管他們,他現在在想,應該去哪裡,幹什麼?
他來信市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找到趙楠楠母,其它的事都沒有考慮,現在,趙楠楠母離開了,他是否還有留下的必要,如果留下,他又留下來幹什麼?他突然很茫然,趙楠楠母一走,他的心也跟著不安定了,如同一個過客,不知何是家。
“招租啓示。”
劉危安漫無目的的目在他撞牆的位置聚焦,這是一張招租啓示,看日期,是三天前出來的,既然沒地方去,就在這裡紮吧。走出奴隸區的時候不是說要好好創出一番事業嗎?這裡是天風省的省會,還有比這更時候的地方嗎?想到這裡,劉危安暫時安奈下了離開的想法。
招租啓示:要求,單,品行好,無菸、酗酒、打架、賭博等不良嗜好,講衛生,乾淨,士優先。因別墅空置浪費,想尋人合租。別墅於繁華地段,距離市區近,環境優,空間寬敞,帶停車位,有意者可以按照地址來看房,房租面議。地點:某區某街道門牌號3309.電話:138****4568.徐士。
劉危安了口袋,本來打算是買房的,但是現在錢沒了,買房是不可能了,租房倒是很現實,眼下出來信市,人生地不,找一個落腳之地確實是當務之急,所以沒有猶豫,立刻出手機,撥打了上面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從聲音可以判斷,這個徐士很年輕,至沒比他大幾歲,做事也幹脆,三言兩語就定下了見面的時間,還有一點,聲音很好聽,應該是一個。
打車,半小時之後,進了一片堪稱豪華的小區,從保安亭可以可出,裡面住著的人,非富即貴,出的都是豪華轎車,所以,劉危安理所當然被擋下來了,任他怎麼解釋都沒有,最後,只好打電話讓徐士來接了。
徐士來的很快,果然如同劉危安猜測的一般,確實是一個大,高挑的個子,雖然穿著的是平底涼鞋,但是也僅僅比他低半個頭,應該有一米七二的樣子。一襲白吊帶連,高貴中著一冷豔,皮很白,和白的服相輝映,脖子上沒有掛首飾,但是脯鼓鼓的,很有料。雙修長勻稱,是劉危安目前見過的線條最優的型了。
“這個小區做金盛花園,房子是我媽媽的,這房子買下之後就一直空著,我因爲工作調,剛好在這邊,所以就住下,一個人住嫌大,目前房子裡住著三個人,我,我同事,還有同事的男朋友,房間一共有五個,我一個,我同事和男朋友一個,一個我爸的房間,放著東西,還有一個我媽媽的房間,不能,還剩下一個房間,況就是這樣,如果你能夠接,就去看房間,如果不同意,也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徐士上來就把劉危安想知道的東西介紹了一遍。
“還是去看看吧。”劉危安想了想道。
“先登記吧。”徐士似乎早就料到這種況,一點也不意外。
這個小區確實不錯,從隨可見的樹木花草就可以看出來,因爲火星缺水,雖然經過人類幾百年的改造和調控,但是依然一年難下幾次雨,大部分還得靠著人工降雨,所以,火星的植被的可憐,每一顆花草樹木都很珍貴,養一顆樹的代價比養十個奴隸的代價可大多了。
所以,不用看裝修設計還是材料品牌,只要看樹木多,就能大概判斷出一個地方的層次了。
穿過一個圓形的水池,可惜裡面沒有魚,只好做噴泉的樣子。再走了大概兩百米的樣子,一棟小別墅出現在眼前,兩層半。
走進去看了一遍,客廳加房間,大概就是這樣的格式,上面兩個房間,被徐士的父母霸佔了,下面三個房間應該是客房來著,現在了主臥室,徐士一間,的同事和男朋友一間,還剩下一間,一米八的牀,被褥齊全,桌子檯燈,大大的窗戶,外面就是一小片樹林,還有櫃,收拾的溫馨而整潔。
下面是地下車庫,劉危安就沒去看了,暫時用不著。
“怎麼樣?”徐士看見劉危安停下了腳步,看著他。
“我很滿意,說說房租的事的事吧。”劉危安道。
徐士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然後在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水放在劉危安前面,做在沙發的對面道:“在說房租的事之前,我還想重申一遍,就是關於生活習慣問題,賭博、許久、菸——”
“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這些習慣好與不好,我暫且不說,但是我想說,如果我真的有這些習慣,藏起來的話,你能夠發現嗎?如果我說沒有,你會信嗎?”劉危安盯著徐士。
“這個……”徐子鄒起了眉頭。
“以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也許幾個月,也許一兩年,最起碼的信任還是要有的,不然的話,也就沒必要談下去,不是嗎?”劉危安淡淡地道。
“好吧,我相信你。”猶豫了一下,徐士還是覺得劉危安說的有道理。想象的那些行爲習慣,現在說來確實沒用。
“現在可以談談房租了。”劉危安笑著端起了水杯。
“月租3500銅板,最好能一次付一年的,如果有困難,就付半年,這是最低限制,押金,就算了吧。”徐士突然有一種奇怪的覺,好像劉危安是房東,而變了房客,主次位置有點混。
3500銅板,劉危安爲之咋舌,這也太貴了吧,比起在奴隸區高出了一百倍還要多點,難怪很多商業街的人即使有通行證也不穿過那道門,商業街雖說破舊了點,但是消費低啊。取出兩枚金幣和一枚銀幣放在玻璃茶幾上。
“這是半年的房租。”
“你等一下,我把合同拿來。”徐士愣了一下,劉危安的爽快讓始料未及,看劉危安的穿著也很一般,卻連價格都不還一下。
合同拿來了,劉危安一目十行,大概和徐士說的基本沒什麼兩樣,於是簽下了自己的大名,一式兩份,弄好之後,出了手。
“以後大家都是鄰居了,還請多照顧,我剛來信市,如果有什麼不懂或者做的不對的地方,請直接說出來,我一定會改正的,我劉危安。”
“很高興你的加,嗯,我徐瑩。”徐士落落大方和他握了握手,“差不多十二點了,一起吃個飯?”
“很榮幸。”劉危安趕點頭,見到徐瑩詫異的眼神臉有些發紅,道:“我對這個地方不悉,哪裡吃飯的地方都不知道,所以,你懂得。”
“走吧。”徐瑩嫣然一笑。
三菜一湯,兩個人剛剛好。這是劉危安正正經經吃過的第二頓飯,時間只有半個小時,但是已經足夠讓他對這個地方有了一番初步的瞭解。消費水平、環境、人文甚至語言,第一覺是這裡的人有子傲氣,笑容之中帶著距離。
最後一番推讓,還是劉危安結的賬,六百多個銅板,價不是一般的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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