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柒憤怒不已,眼中更是帶滿了殺意,方才那一擊更是抱著必殺之心,若非葉君瀾敏銳避過,那這匕首此時不是躺在地上,而是刺的後背心了。
「他待你那麼好,他為你一心一意,對別的人不看一眼,甚至連個側妃、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
蘇柒怒然的上前,瞪視的雙眼越發的紅,
「你怎能做到那麼絕?你到底有沒有心!你本就不他,你不配他!」咆哮的聲音從嚨吼出來,一陣更比一陣高,緒震得波瀾四濺。
葉君瀾站在那裏,神平靜的接著蘇柒的指責與叱罵。
蘇柒道:「寒王殿下定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當初我千般阻攔、萬般阻攔,他執迷不悟,現在方知你的真實臉,你就跟那見風就倒的牆頭草別無兩樣!」
聽說了宮中的事,也知道外頭的局勢,更知道這一切皆因葉君瀾而起。
怒。
憤恨。
「寒王殿下一出事,你就迫不及待的撇清干係,甚至勾搭到五皇子府來了,呵。」蘇柒扯,「我真是恨不得殺了你!」
葉君瀾靜靜的站在那裏,待蘇柒說得差不多時,隨意的了下耳邊的碎發,聲音風輕雲淡的:
「說完了?」
的反應跟個沒事人似的。
「該我了。」看向蘇柒,若有所思的瞇起眼眸,「這是我跟寒王之間的事,你一個外人這般憤怒作甚?莫非……你還喜歡著他?」
蘇柒的心思一下子就被中了。
對,確實是。
當年,年時,看見寒王的第一眼、便沉淪了,多年來始終如一、堅定不移,哪怕是差錯的嫁作五皇子妃,也不改心中所念。
哪怕……
哪怕寒王殿下說是破鞋,也要一頭往裏扎,扎的頭破流也心甘願。
葉君瀾看著的反應,笑問了句:「不知此事五殿下可知?冬季將至,是時候添服了,帽子也別忘戴上。」
蘇柒沉臉,一耳便聽出的話外之意。
帽子指的是綠帽子。
冷聲:「葉君瀾,別將人想的那麼齷齪,並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你一個被寒王玩過的破鞋,也妄想勾搭五皇子?五皇子瞧都不會瞧你一眼!」
葉君瀾挑眉,笑意更深:「怎麼又說到五皇子了?難道你心裏惦念著寒王,卻惦念著五皇子,兩個男人都放不下?」
「你!」蘇柒惱。
這個賤人、竟敢詆毀的名聲。
「到了五皇子府,你也不過是階下囚,你以為你接下來的日子會好過?葉君瀾,走著瞧吧!」
蘇柒道完,冷冷的剜了葉君瀾一眼,甩袖離開。
葉君瀾站在原地,盯著蘇柒的背影瞧了會兒,見其憤然遠去,瞇了瞇眼,眼底沉著一縷若有所思之,半晌后,才提步進屋。
午時。
下人準時送飯進來,四菜一湯,葉君瀾沒筷子。
傍晚。
下人亦是按時過來送飯,也是四菜一湯,葉君瀾也沒有筷子。
晚上。
宗政逸來了。
夜正好,萬俱靜時,男人推開了門,掃了眼桌上一不的飯菜,再看了眼坐在那裏恬靜看書的子,提步走了進去。
「沒胃口?」
葉君瀾看著手裏的書,頭也未抬,淡淡的回了句:「突然更換口味,是有些不習慣。」
宗政逸看破不說破。
飯菜都沒一下,連味道都沒嘗,就知道味道不好?指不定是想趁機聯繫寒王府的人。
他抬手,「既然吃不慣,那就撤了吧,狗了的時候什麼都吃。」
門外,兩個婢低著頭走進來,作利索的撤掉桌上的碗筷碟子,收拾乾淨,退出去,作的聲音悉悉索索著,子全程未抬頭一下,似看書神。
宗政逸走過去,垂眸掃了一眼,「《史冊》?」
「嗯。」低低應聲,「這上面記載了各個國家的興衰,我想看看新皇登基時,會怎樣理對自己有威脅的手足兄弟。」
宗政逸:「自然是殺了。」
葉君瀾:「我覺得宗政寒不是那樣的人,他應該會對你仁慈。」
男人的眸陡然冷下,揚手住的下,用力抬起,「你果然還沒有放下他!」
在心裏,非但沒有放下,還期著有朝一日寒王能東山再起、捲土重來,甚至扭轉如今的局勢?不,不可能了!
大局已定!
他宗政逸才是這片江山的新主人,而那宗政寒此時正東躲西藏、到逃命,像極了一條喪家之犬。
葉君瀾被迫仰起頭,好看的眸子毫不畏的著他,反應依舊很平靜,道:
「有的人生來安居樂業,有的人生來志在天下,沒有人能改變誰、影響誰,宗政寒的能力、魄力與手腕,註定了你們之間必有一爭,塵埃未定之前,任何人皆是黑馬。」
宗政逸聽了這話,不怒反笑,「呵,哈哈哈!」
好一句塵埃未定,你我皆黑馬。
他倒是要看看,如今重傷在、又背負著弒君之罪的宗政寒能逃到哪裏去,又能翻出怎樣的浪花來!
他甩開的下,大步走到桌案后,「來人。」
話落,兩個小廝抱著筆墨紙硯、摺子冊子等快步,將它們一一擺放在桌子上,形了一個簡易小書桌,宗政逸拿起一本摺子,開始審閱起來。
葉君瀾著微痛的下,掃了眼窗外的夜,一眼便知到外頭藏著的數抹氣息。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座院閣的周圍佈滿了人手,正有數十雙眼睛一不的盯著這裏,至於他們要做什麼、要抓誰,不用問也能知曉。
「這麼晚了,五殿下卻在我的房間理公務,似乎不太合適吧?」
宗政逸看著摺子,一邊拿起筆批閱,一邊道:「你似乎忘了,這裏是五皇子府,每一寸土地都是我的,我想去哪便去哪。」
葉君瀾抿,話題一下子就被噎死了。
也不再多言,繼續拿起那本《史冊》看了起來,眼角餘卻悄然的往窗外瞟。
已經將話說得那麼決絕,甚至還寫下了和離書,他應該不會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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