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退所有人後,蘇柒稍稍整頓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換上一副著急的模樣,小跑著奔進去,驚呼出聲:
「五殿下,寒王殿下,你們這是……」
驚的張開,儼然嚇壞了的樣子,足足四五秒后,才反應過來似的,衝上去闖二人之間。
「住手!」
幫著宗政逸一起,握住宗政寒的手腕,有力的推開男人手中的劍,
「寒王殿下,你瘋了嗎,快住手!」
蘇柒著寒王眼中的凌厲,只覺得像是被攝魂般的寒涼。
寒王這是在做什麼!
如果此事被皇上知曉,必定大怒,他從前所建立的一切都有可能毀掉,他怎麼能為了一個人,而不顧自己?
真是個傻子!
他為了葉君瀾,如此衝,殊不知五皇子就等著尋找機會,狠狠的踩踏他!
蘇柒眼珠子轉了一圈,忙道:
「再不住手的話,皇上就會知道了,你們兄弟二人無論為何起得爭執,此事傳出去都惹了笑話,為皇室抹黑,皇上定然不會輕饒你們二人!」
蘇柒的話傳宗政寒耳中,令他猛地一震。
剎那,另一道聲音在耳畔迴響:
——『寒,我相信你,我等你。』
——『不要衝,你的衝可能會毀了我的數次忍,我不希你為了我失去一切。』
——『我沒有做錯,我問心無愧,哪怕是待在天牢,我也是清白的。』
「瀾兒……」
宗政寒的眼中逐漸湧出幾分芒,冰涼的氣息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理智。
他不能衝。
倘若此事鬧到皇上那裡,倘若他失去了手中的權利,瀾兒則會更加的孤立無援了,瀾兒還在等著他,他不能衝。
宗政寒收回凌夜,肅冷的倒退三步。
「宗政逸,在你對瀾兒手的那一刻起,你我的兄弟緣已盡,即日起,本王不會手下留!」語罷,持劍轉離去。
宗政逸踉然兩步,傷的右手垂放下去,頓時更多的嘩啦嘩啦的往下淌。
「五殿下!」蘇柒趕忙取出懷裡的手絹,包裹住男人的手掌,按住那模糊、不忍直視的傷口,「你了很重的傷,蝶,快去大夫!」
「快!」
婢蝶趕飛跑出去。
外頭,見勢不對的下人們低著腦袋,假裝什麼都沒看見,一個人都不敢多言。
蘇柒按住男人的手掌,回想起寒王方才所言,心中略有不滿。
沒想到寒王為了葉君瀾竟到了如此地步,今日與五皇子斬斷兄弟義,他日是否會作出更加過度之事,一個人而已,值得嗎?
同時,多麼希,能夠被寒王這般重視對待的人能是自己……
宗政逸微揚著手掌,著掌心的鮮淋漓,他彷彿不知疼痛似的,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倒揚起了角,詭異的輕笑了一聲。
呵。
此時,他倒是有些好奇,宗政寒到底是要無上的權勢,還是要葉君瀾?
……
時過不久,帝都中,某種流言不知從何傳盪開來,傳著傳著,短短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傳遍了整個帝都,大街小巷,各個地方,只要有人在、就都在議論著同一個話題:
「聽說了嗎?寒王妃被打天牢了!」
提及此事,百姓們可謂是震驚、錯愕、詫異、不敢置信,表富,心思多揣,一個二個都驚呆了。
你一句,我一句,議論得沸沸揚揚。
「寒王妃怎麼會被打天牢?犯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呀,這還是我在宮中當差的一個舅舅悄悄的,事就發生在兩個時辰前,還熱乎這呢。」
「我聽說,寒王妃好像犯了什麼非常嚴重的事……」
「不會吧?寒王妃人那麼好,為了咱們老百姓做過不的善事,怎麼會突然出事呢?」
「就是就是……」
一時之間,帝都猶如炸開的一鍋粥,熱議不止。
有人替寒王妃聲討,有人幸災樂禍,有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人靜靜看戲。
當這些流言被傳到因果珠寶店的時候,方泰『嘭』的一下拍桌而起,桌子險些都要被他砸塌掉了。
「竟有此事!」
他惱得眼睛都瞪大了,氣得他一團火氣蹭蹭蹭的往上漲,二話不說,提起自己的劍就奪門而出。
「你要去哪!」門外,楊靜走進來。
方泰見,道:「小姐無端獄,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想必又是因為魔宮的事,皇上他是瞎了眼,還是怎麼,沒看見小姐的忍付出嗎?」
真是太可惡了。
小姐能忍,他不能忍。
「近年來,小姐讓兄弟們待在魔宮島,不準離開半步,自己安安分分的待在寒王府當的寒王妃,本以為是安穩的日子,可誰想麻煩不斷,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將實力藏著掖著?誰敢來找麻煩,就殺了誰!」
方泰話落,拔就走。
楊靜抓住他的手臂,「站住!」
強行將他拽進屋,「你以為小姐不想要自由嗎?只是作出了選擇,為了寒王,為了孩子們,甘願犧牲自己,全家庭,同時,這也是對寒王的信任。」
寒王足以令小姐依靠,小姐才會心甘願的放手魔宮。
「小姐出了事,寒王殿下必定是第一個上心的,你衝進宮中,只會做無用的犧牲,既然擔心小姐,不如去寒王府,與寒王殿下聯手。」
楊靜是理智的,無論什麼時候,都會從各種利弊上分析問題,再作出最好的選擇。
方泰認可楊靜的建議,可是想著這件事,想著想著,他氣得慌。
一口氣憋在肚子里,上不來,又下不去的,憋得他十分難。
思來想去,惱得他猛然一腳踹翻了旁邊的桌子:
「我去他媽的皇權!」
在江湖之上,何時有這樣的束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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