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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地的!
眼,皆是一地猩紅、各種斷肢殘骸,碎裂的兵刃,幾乎是隨可見。
令這個原本還算安靜祥和的明頂,如同人間地獄一般。
六大派圍攻明頂,並不只是上說說那麼簡單,各門各派的英弟子,在門派師長的帶領下,展開了一場慘烈的激戰!
而明教這邊。
雖然也得到了訊息,但自從頂天失蹤後,便陷了四分五裂的狀態。
明右使範遙不知蹤影、金獅王謝遜傳言已死、紫衫龍王、白眉鷹王,皆是早已離了明教。
至於五散人,也是各爲其主,行蹤不定。
而作爲教中主力的五行旗,則是忙著轟轟烈烈的反元大業,即使有心返回總壇,卻也需要時間才行……
隨著六大派弟子匯聚明頂下,原本值守的天地風雷四門弟子,也是在明左使楊逍的帶領下,誓死守衛明頂的安危,但終究難以抵擋這如狼似虎一般的攻勢,且戰且退之下,已經喪失了大半的地盤。
在這種況下,即使有聞訊趕回的白眉鷹王、五散人,以及部分五行旗弟子,也是無力迴天。
“楊逍、青翼蝠王韋一笑、還有殷天正、周顛、彭瑩玉、布袋和尚……”
六大派這邊,一名手持長劍的中年尼,卻是聲俱厲,怒斥著明教一方,眼中充斥著殺意。
“今日在這明頂上,便是爾等的死期,你們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爲了今日這番局面,六大派弟子,特別是峨眉派之中,已經不知道犧牲了多人,特別是作爲掌門的滅絕師太,更是不顧面,三番四次對著大批的明教教衆出手,險些被明教高手聯手襲至死!
那一柄倚天劍上,不知沾染了多明教弟子的鮮。
“滅絕老賊尼!”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眼見滅絕出面,明教這方卻是頓時紅了眼,一個個怒視著滅絕師太。
恨不得從對方上,剜下一塊來!
畢竟這一次的恩怨,他們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若非滅絕師太一意孤行推此事,又怎麼會出現如今的局面?
“師太,跟這些魔教妖人廢話什麼。”
滅絕師太旁,崆峒五老之一的唐文亮,也是出聲道:“聽聞這明頂乃是魔教老巢,其中不知有多珍寶……”
“不錯。”
華山派這邊,也是走出一中年文士點頭道:“魔教之中不知搜刮了多的民脂民膏,我等此舉,也算是劫富濟貧了。”
“哼!”
不待二人說完,滅絕師太便是冷哼了一聲。
不過也知道,六大派之中,有不人之所以願意攻打明頂,都是衝著其中的寶而來。
還有一部分人,雖然對這些金銀財沒有興趣,但也是想借著此事,好好刷一刷名氣。
說到底,又有幾人是真的爲了一句除魔衛道,便願意捨生忘死呢?
江湖,雖然是年人的話。
但在這背後,卻是充斥著淋淋的現實!
“阿彌陀佛。”
伴隨著一聲佛號,卻見林空聞方丈,走到陣前,對著白眉鷹王道:“衆所周知,殷老施主早已離明教,自立天鷹教,又何必參與到這一趟渾水之中呢?不如放下屠刀,貧僧願意以名譽擔保,不傷害天鷹教半毫。”
“是啊,殷老教主爲人高風亮節,我宋遠橋也是佩服。”
武當派這邊,宋遠橋也是點頭附和道:“若是天鷹教願意退出,武當派同樣願意保證天鷹教門下的安危。”
畢竟在來之前,宋遠橋也是得到了張翠山夫婦的囑託,一定要保下岳父一家。
而天鷹教和武當派早已結爲姻親,無論如何都是要站出來的。
“空聞大師,宋大俠,二位的好意,老夫心領了。”
殷天正搖頭,蒼老的面龐上,卻是一臉的視死如歸之,幽幽道:“老夫既然生在明教一日,便一輩子都是明教中人,絕不會拋下教中同門,茍且生……”
“說得好!”
明教一方,皆是一臉認同之。
不人都已經看清,今日氣數已盡,衆教徒一齊掙扎爬起,除了重傷無法彈者之外,各人盤膝而坐,雙手十指張開,舉在前,作火焰飛騰之狀,唸誦明教的經文:“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爲善除惡,惟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這一幕視死如歸的景象,看得六大派一方,或是滿臉不屑,或是暗自讚許,亦有不人帶著同之。
然而這些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在遠離戰場的另一地方,同樣有人關注著這一切。
“好一句,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山崖之上,一名男裝麗人,注視著下方發生的一切,目之中流轉著一驚訝。
雖然此一副男子打扮,但卻難掩清麗之,而且上始終帶著一若有若無的凌然氣度,彷彿千萬人的生死,在的眼中都只是一場好玩的遊戲而已。
此刻,注意到明教衆人的表現,子卻是沉道:“好一個明教,難怪爹爹厲兵秣馬,四征戰都難以將這些人除盡,想不到這些貪生怕死的漢人之中,竟然還有這等捨生忘死之輩……”
“師父,事都安排的怎麼樣了?”
最後這一句,卻是朝著其旁一名黑兜帽的神男子。
後者聞言,微微頷首。
“小人已經按照郡主的吩咐,將火藥埋藏在明頂的道之中,只等六大派一起出手,消滅明教之時,我便點燃引線……屆時,無論是那些明教餘黨,還是六大派的這些銳,都要統統葬在這明頂之上!”
“不錯。”
子點頭,緻的面龐上出一抹淺笑,幽幽道:“此事事之後,我必向父王論功行賞,不了師父的好。”
“多謝郡主,既然如此,小人告退……”
男子躬,旋即轉離開。
微風拂過,掀起了兜帽一角,卻是出了此人的真容,竟然是一副林僧人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