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凝沒想到，這些人怎麼唱著唱著就開始服了。

每一件，還故意停留了會兒，擺出幾個妖嬈的舞姿。

眼波流轉，風萬種啊。

許清凝沒見過這樣的舞蹈，不由瞪大了雙眼。

然後，看著他們在面前跳起了舞。

咳咳……這不太好吧。

那就再看一眼。

婉兒就站在許清凝旁邊，小小年紀，看得倒是很起勁，眼神特別興，甚至要流出口水來了。

以前老嬤嬤說，們當宮的，就是要跟對主子啊。

跟對了主子，真是什麼福氣都有。

婉兒覺得自己就是跟對了主子。

這時候，眼看著他們到只剩下一條了，閉著的門被推開，從外頭走進來一個怒氣沖沖的男人。

男人擋住了許清凝全部視線。

許清凝臉大變，看著突然出現的蕭嶼，心裡怎麼有一種被「捉干在床」的覺？

怎麼辦！

許清凝腦瓜子靈機一，對蕭嶼說：「這是我為婉兒準備的。」

回頭問婉兒：「婉兒，你喜歡哪一個？要不朕全部都給了你？」

婉兒看著自家主子：「……」

行吧，作為一個稱職的小宮，就該有點眼力見。

「奴婢都喜歡的。」

許清凝使了個眼神，「婉兒，那你就快帶他們下去吧。」

那三個小倌兒見自己被指給了宮，這樣一來，他們就無法給帝吹枕邊風了，紛紛跪下來掩淚哭泣。

「陛下，您真的不要奴嗎？」

許清凝哪裡還敢要啊。

悄悄看了眼蕭嶼，見他臉越來越黑，心想醋罈子怕是又打翻了。

沒辦法，就是個夫管嚴，想看個舞還得鬼鬼祟祟的。

唉，真沒出息。

「朕將你們賞給了婉兒，你們就得好好跟著。」

婉兒可開心了，沒想到自己能白白得了三個漂漂亮亮的小奴才。

「我們走吧。」

有三個人呢。

讓他們幹什麼好？

一個給唱曲，一個給跳舞，還有一個就負責肩吧。

想想還真是滋滋。

門被關上，只剩下許清凝和蕭嶼二人。

耷拉著腦袋，一副做錯了事乖乖認罪的模樣。

蕭嶼：「曲唱得不錯，舞跳得也不錯，臣還想和陛下一同欣賞，陛下怎麼都打發走了？」

許清凝聽出了他話里的言外之意。

「不，不好聽，也不好看的。」

蕭嶼：「是嗎？臣瞧陛下開心的。」

他若是晚來幾步，那三個人現在都***了吧。

也不知是從哪裡找出來的人，個個和狐貍似的。

許清凝拉著蕭嶼的手，「我不開心，你看我都快哭了，從來沒聽過這麼難聽的曲！」

「呵。」蕭嶼冷笑，「陛下口是心非。」

許清凝：「我發誓！」

蕭嶼：「算了吧。」

他今日來找許清凝，是有件很奇怪的事要說，先不打算和糾結那三個來路不明的男子了。

「京城裡最近來了個姓林的富商，出手闊綽，來者不拒。我懷疑他有什麼企圖，便去查了查。」

許清凝見蕭嶼主轉移話題，心裡鬆了口氣，忙問：「那你查到什麼了？」

蕭嶼：「事的奇怪點就在於，大家都知道有個林老闆，卻無人看見過他的真容，有人說他一直戴著斗笠，遮住了臉，不過看形，是個年輕男子。」

他有句話沒說，那人看著像是男。

許清凝想了想，「還神的，你是不是懷疑他來者不善？」

蕭嶼：「嗯。」

許清凝：「可這個人一直在行善事，如今有口皆碑，我們又不能貿然派兵去抓捕，只能私底下調查。他要是藏得深，很難查出來。」

蕭嶼：「他出現的時間，和你染天花的時間剛好吻合。」

蕭嶼盯著許清凝的眼睛，他心裡有種直覺，這個所謂的林老闆是為了來的。

而且，林和凝的讀音也很相似。

許清凝：「我不認識什麼姓林的人啊。」

蕭嶼懷疑是什麼時候欠下的爛桃花。

「你再仔細想想。」

許清凝搖了搖頭，確定沒有。

蕭嶼也沒再問了。

就當許清凝以為那三個小倌的事翻篇了，在第二天得知了消息。

他們三被打得鼻青臉腫，然後都被綁起來送回了蘇州。

蘇州刺史也從馬上摔了下來，摔斷了半條，他得一直癱倒在床。

許清凝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蕭嶼乾的。

日後，再也沒有人會給進獻年輕小倌兒了。

蕭嶼這男人還真是小心眼，睚眥必報啊。

倒是婉兒哭得很傷心，誰知道煮的鴨子還能飛走啊？

他們就待了半天，沒了。

傷心，氣憤！

許清凝把這件事說給赫連聞聽，他深同，並且為自己慶幸。

好在這段時間，他再也沒有生出勾引帝的心思，不然自己怕是更慘。

赫連聞：「陛下，你這夫君未免太善妒了，男人就該大氣點，如他這般小心眼可是不行的。」

許清凝：「我也沒辦法。」

不過就是聽了曲看了舞，蕭嶼那天離開之後，氣得好幾天沒再來找了。

赫連聞也嘆氣：「唉。」

看來他真得再找個大抱抱了。

許清凝打量著赫連聞，平心而論，他的相貌比那三個小倌加起來都要。

赫連聞的貌，簡直是雌雄莫辨。

如果不知道他的份，是真會把他當作子。

「你想回到北涼嗎？」

赫連聞自然是想，可現在赫連庸了北涼王，他回去也是死路。

他最想的是取而代之，奪回屬於自己的王位。

「我當然是想留在陛下邊了。」

許清凝才不相信這個人的話，說：「這樣的貌，留在北涼多可惜啊，倒不如讓朕盡其用。」

「什麼？」

許清凝：「朕不是讓你去試探試探賀大人嗎？你試出來了沒？」

赫連聞回想起賀那人，嗯，看著是個面冷心冷的角，怕是不太好試探啊。

「我也就見了他一面，看不出來。」

許清凝：「那你就再去試試。」

赫連聞：「好吧。」

果然上位者真是多疑，許清凝也不例外，重用賀，卻也忌憚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