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嶼的變本加厲，就是讓許清凝上剛塗好的那些藥膏再次被蹭掉。

春日正好，烈如火。

許清凝再次爬起來的時候，日已暮，還有一大堆的奏摺等著去批閱。

現在哪哪都痛，哪哪都酸，本無心理朝政。

真是害人不淺啊。

許清凝看著蕭嶼的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們……」

蕭嶼：「你要說什麼？」

「算了，以後再問你。」

許清凝得知謝貞有孕，不由想起了自己，以後也會有孩子嗎？

會嗎？

應該不會的吧。

這樣作惡多端的人，不會有小孩願意投胎到這裏來的，孩子長大了說不定會討厭。

就比如自己，若是能選擇，定是不願意被秦聽雲生下的。

是怨恨他們的。

所以，還是不要了吧。

可是……許清凝抬頭又看了一眼蕭嶼，他心裏是怎麼想的呢？

他會不會著子群，承歡膝下？

他會嗎？

蕭嶼見許清凝言又止，像是藏著什麼心事。

「我們有什麼話不能直說？」

許清凝心想：他們之間不能直說的話可太多了。

越是親的關係，越怕刺痛彼此。

「你喜歡小孩嗎？」

小孩……蕭嶼想起了蘇迎，一個男孩子天就知道哭。

他又想起了寧安，小小年紀鬼心思賊多，不是好人。

蕭嶼冷著面說：「不喜歡。」

許清凝倒也沒有什麼意外，看蕭嶼這人，就不怎麼喜歡和小孩子流。

不，應該說沒有小孩子喜歡和他玩。

他這麼兇，正常孩子都不喜歡的。

「噢。」

許清凝說：「我也不喜歡。」

蕭嶼問：「為什麼？」

許清凝想了想，若讓說出一個理由的話，還複雜的。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反正知道，自己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

「喜歡不喜歡，一定需要理由嗎？」

蕭嶼沉思了會兒，問：「那你對我呢？」

其實，他一直沒什麼安全。

他不確定到底是喜歡自己什麼。

是因為他這張臉嗎？

如果他的皮相不再好看，還會喜歡嗎？

許清凝沒有猶豫：「我當然喜歡你啊。」

「理由呢？」

「你非要我給個理由嗎？」

蕭嶼用沉默的眼神告訴許清凝，他需要理由，一個明確的讓堅定不移選擇自己的理由。

許清凝坐在蕭嶼上，用雙手捧著他的臉。

「好看。」

「還有呢？」

「有錢。」

蕭嶼思索了一會兒，關於這樣兩個理由。

好看，有錢。

哼，真是個淺的人。

「還有別的嗎？」

許清凝：「嗯……蕭將軍材也很不錯，我喜歡。」

蕭嶼眼神變了變，「你的喜歡，就只是因為這些表面的原因嗎？」

「那當然不是了。」

許清凝算是看出來了，蕭嶼原來會這麼沒安全啊。

為什麼呢？

難道是個很花心很不專的人嗎？

「蕭嶼，你在懷疑什麼？」

「懷疑你。」

「我？」許清凝：「我難道還不夠喜歡你嗎？」

蕭嶼：「我可覺不到。」

邊可圍繞著太多的人了，男男各個心懷鬼胎。

他懷疑，只是在床上才會和他說這番話。

「那我親親你。」許清凝在蕭嶼臉上小小啄了一口，「到了嗎？」

蕭嶼：「沒有。」

「那……」的手沿著他嚨的位置一點點往下，如靈蛇般鑽進他的袍。

帶著討好的意思去撥他。

可就在剛剛到的時候，就被他推開了。

許清凝迷茫不解地看著蕭嶼，「為什麼不？」

在那本書里看見過的，所以知道用什麼樣的方式，會讓男人到快樂。

可他為什麼要拒絕呢？

他不喜歡嗎？

還是說，他喜歡別的方式？

許清凝朝蕭嶼近了幾分，在他耳畔呵著氣，能清晰到他的變化。

那個地方，不是也起來了嗎？

他的明明是喜歡這樣的啊。

蕭嶼似乎極難忍耐，他覺的熱氣在噴涌而出，雙不由收了些。

他握住的手腕，將往外推了推。

「不要繼續了，阿凝。」

此時，許清凝就往上仰頭看著蕭嶼，出修長的脖頸。

什麼都不用說，只要這樣看著他，就好像說了千百句話。

來吻啊。

來用力咬啊。

來和我一起啊……

無聲引著他，讓他的理智崩潰得一塌糊塗。

蕭嶼嗓音暗啞：「我不需要你討好我。」

儘管這樣做，他的確會很舒服。

許清凝：「你不是懷疑我你嗎？」

蕭嶼只穿了素白的單，帶已經被開了，就這麼鬆鬆垮垮耷拉著。

燥熱。

被弄的。

「是，我懷疑，但是我不需要你這樣證明。」

蕭嶼結滾了下，想將那燥熱吞咽下去。

可是他發現沒有用，只要用這種漉漉的眼神著他，他就沒辦法了。

他住的下顎，「別再這樣看著我了。」

許清凝可算是知道了蕭嶼的「肋」，彎笑了起來。

「你這就不了嗎？」

抱著他的脖子，再次過去，「喜歡我嗎？」

「嗯……」

像是自鼻腔發出來的悶哼。

許清凝：「有多喜歡？」

突然咬在了他肩膀上。

蕭嶼肩膀周圍的皮很快泛起了紅，「很……很喜歡。」

因著這番作，他握手腕的勁不用大了些。

許清凝可是很擅長拿人心的，知道迴避問題的最好方式，就是把這個問題拋回去。

齒用力了些。

「喜歡我什麼？」

蕭嶼：「都喜歡。」

許清凝的另一隻手繞到蕭嶼發間，「那你會永遠喜歡我嗎？」

正說著，突然被他推下去了。

他也對做了同樣的事，咬住了雪白潤的肩膀。

他們在齒撕咬中，給了彼此答案。

他們都喜歡疼痛，也喜歡讓彼此疼痛，並且能在疼痛中產生歡愉。

無論是靈魂還是，他們就是最合拍的一雙人。

他們一遍遍啃咬，一遍遍反覆問對方，然後得到一遍遍相同的答案。

「喜歡嗎？」

「嗯。」

「會永遠喜歡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