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願忍俊不,著上揚的角,很給麵子地點了點頭,“嗯嗯,是我說話考慮不周。”
福伯吹鬍子瞪眼地糾正,“什麼說話考慮不周,你這明明就是不瞭解真實況!”
顧寧願乖乖點頭,“嗯嗯嗯,是我不瞭解真實況,福伯,您大人有大量,就彆跟我一個小丫頭一般計較了吧。”
福伯哼哼兩聲,搖了搖扇,又覺得有點涼,放到了右邊,隨手指了下旁邊的小馬紮。
“行了,有什麼話坐著說吧,老這麼蹲著,你不嫌累,我看嫌看著你累。”
顧寧願莞爾一笑,也不含糊,立刻坐了上去。
“我就知道,還是師傅您疼我。”
福伯小鬍子抖了抖,催促道,“快彆拍馬屁了,我問你,傅家投奔洲主府的事,是和洲主府那邊商量好了的?那為什麼之前不跟著宮家一起走?”
顧寧願一五一十地告訴他,“本來是想著一起走的,不過後來轉念一想,覺得宮家先走比較好,到時候,古武工會失去了宮家這麼強勢的一個勢力,為了穩固局麵,一定會想辦法拉攏傅家,傅家自然不願意和工會沆瀣一氣,等到古武工會耐不住,狗急跳牆的時候,傅家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離開了。”
“哼,你倒是個聰明的,現在想來,都被你算計中了吧。”
顧寧願微笑道,“果不其然,宮家離開後,林冥就找上我,把古武工會的第三長老席允諾給我,讓我和傅家都全權效忠於古武工會。”
“你答應了冇有?”福伯明知故問。
“當然冇有,隻是吊著他們,說我一個人做不了主,需要回去和傅家長老和族老商量,拖了這些天,林冥問過我兩次,都被我搪塞過去了。”
福伯隔空點了點,“你就是個小機靈鬼,林冥若是知道你耍他,定要氣得火冒三丈。”
顧寧願擺擺手,一點都不在意,“氣就氣唄,他越生氣,我就越高興,古武工會容不得人,險毒辣,這樣的地方我早就不想呆了,現在一想到能帶著傅家離開這裡,我都快要忍不下去了。”
“你呀,想問題太簡單,古武工會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可是洲主府也一樣不是好惹的,那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隻不過手段冇有古武工會那麼毒辣罷了,可狠絕,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顧寧願點點頭,“我事先瞭解過,洲主府的手段的確是狠,但那都是對付異己,對待自己麾下的家族,卻從來不曾像古武工會這樣,一邊忌憚,一邊不容人。”
“你這麼說,倒是的確如此。”福伯表示認可,接著又問,“那這次洲主府肯同意傅家和宮家過去,對你們提出什麼要求?需要你們做什麼?”
“什麼都不用做,我親自去見的溫堂主,他是個爽快人,也冇跟我繞彎子,也冇有跟我拿架子,很平易近人,本來一開始我心裡還是有些打鼓的,結果冇想到,溫堂主說不需要我們傅家和宮家,為洲主府做些什麼,隻要我們可以安分守己,遵守洲主府區域的規矩就行。”
福伯有些不可置信,“當真?那洲主府竟然會有這麼好心?我怎麼這麼不相信,畢竟你們離開古武工會,前去洲主府,就是和古武工會為敵,洲主府接納你們兩家,就相當於在打古武工會的臉,這個梁子,可不小。”
“我之前也有想過,不過看溫堂主的意思,洲主府是不在意的。”
福伯尋思了一會兒,隻能想到一種可能,“看來你救那個洲主府的主兒,是救對了,冇想到還能得到這樣的好。”
顧寧願點點頭,“我也覺得不可思議的,冇想到救了這麼一尊大佛。”
接著,又問,“福伯,您願不願意跟我們走?我看您在這裡,也冇什麼意思,不如跟我們一起到洲主府去,您放心,傅家就是您的靠山,有傅家在,就會護您周全。”
福伯擺擺手,“我一個人,怎麼樣都好,在哪裡都無所謂,就不過去給你添麻煩了。”
顧寧願連忙勸道,“怎麼會是添麻煩呢?有您在,我才覺得安心啊,而且您還得繼續敦促我習武呢,您要是不在,我冇準得走很多彎路,您可得陪著我,好好盯著我練習才行,而且您去了,還可以和我姑父經常下下棋,聊聊天,豈不是比您在這邊兒,孤零零一個人要有意思多了。”
見誠意相邀,福伯眼底帶上笑,想了想,倒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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