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到紐約分部的負責人在臺前演示PPT回報上一個季度的財務報表,留著大胡子的國男人和臺下的屬下換了眼神,那意思是在說,boss怎麼了?
其他幾個城市分部的負責人也紛紛張起來,再次查看自己手里的匯報報表,生怕被陸謹之再次喊停。
唯有站在陸謹之后的特助邊遠瞄到了陸謹之的手機屏幕,他故作高深,一副總裁在進行幾個億的項目作的表,心卻腹誹道,牧沉沉,你個禍害,自己不好好上課也就算了,還影響我們boss開會。
陸謹之:“如果是我,我會直接趕走這個人,以絕后患。”
涅槃重生的牧沉沉:“就這樣趕走,豈不是便宜了,我還沒有抓到證據呢。”
佩姨下毒不是一兩天,肯定有保全自己的辦法,這個證據恐怕有點不太好抓。
陸謹之:“需要我幫忙嗎?”
涅槃重生的牧沉沉:“不用,我已經想到辦法了,不過這還需要你的配合。”
陸謹之:“你想我怎麼配合?”
涅槃重生的牧沉沉:“嗯……你介意當個寵妻狂魔嗎?”
一時之間,眾高管紛紛看到,自家大boss這座冰山居然出了一微笑!
陸謹之看招來邊遠,附耳跟他說了幾句。
于是一眾高管就又看到,一向不喜形于的總裁邊的得力助手邊特助,臉出現了那麼一古怪。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BOSS和特助神都如此反常!
“會議繼續。”
一時之間,眾高管心中紛紛揣測,到底是出了什麼大事,居然用邊特助去執行。
上一次這樣喊停會議,好像是一個十億的項目的合作。
而疑似“負責下一個十億項目”的邊遠則臭著一張臉,左手右手提著一打的保溫盒,出現在了牧家門外。
“大小姐您可真幸福,陸爺竟然親自派人送飯過來。”
牧家餐廳的長餐桌上,一字排開擺滿了琳瑯滿目的各式味。
負責擺盤的傭羨慕地議論著,“我們大小姐真是最幸福的未婚妻了。”
“害,這有什麼,不過是謹哥哥跟我說他家新來了個法國大廚,說做的菜格外好吃,我也不過就隨口說也想嘗嘗,他就讓人做了送過來,也真是小題大做。”
牧沉沉坐在首位上,看著這些菜式,擺擺手,一副小意思的樣子,將凡爾賽發揮到了極致。
既然家里做的菜吃不得,那麼就只能吃外面的菜。
“哎呀,這麼多菜,不吃完可就浪費了,來來來,大家都吃一點,佩姨,你也來嘗嘗。”
牧沉沉熱地招呼著,一時之間,牧家的傭人都你推我我推你,坐在了桌子邊品嘗起來。
“不愧是法國的大廚,這味道還真的蠻不錯。”
“大小姐還沒嫁過去呢,這要是嫁過去了,我們姑爺得多寵大小姐呀。”
“邊特助,你也來嘗嘗呀?”
牧沉沉笑瞇瞇地說著,一邊吩咐蘭姨,“挑幾樣給楚楚和心心留著,送到們房里去吧。”
“哎好勒。”
蘭姨打心眼里開心,覺自從訂婚后,自家大小姐就起來了,現在做事頗有幾分太太的風范了。
牧沉沉眼睛余瞄了一眼吃得正歡的佩姨,顯然沒有留意這個小曲。
牧沉沉不由地勾了勾角。
邊遠則一肚子氣站在旁邊,他好好一個特助,居然干起了跑的活,派誰來不好,偏偏派他來送飯。
邊遠希快點送完飯然后回去工作,可惜事與愿違,接下來的兩三天,牧沉沉變著法子地想菜單,今天想吃魚子醬,明天想吃金槍魚,偏偏陸謹之各種配合,上天地,搜羅了最新鮮的食材,安排了五星級的廚師,在陸宅做了,派邊遠送到牧宅。
這一出恩秀的,掀起了S市上流圈子的一圈秀恩狂。
才剛訂婚就如此高調寵妻,人人都說也不知道牧沉沉到底給陸謹之下了什麼降頭,迷得他昏頭轉向。
“聽見了嗎?為了寵未婚妻,陸家那位特意請了大廚在家下廚,再派人送去牧宅呢。”
“為什麼不直接讓廚子去牧宅呢?”
“你懂什麼!不費周章那能秀恩嗎?”
“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牧心心連著吃了幾天的飯,懨懨的狀態還真的不見了。
牧心心起初并不知道陸謹之秀恩派人送飯是出自姐姐的一番苦心,等牧沉沉將佩姨的事和的狀態結合在一起告訴后,一向單純天真的牧心心嚇哭了。
“這是真的嗎!佩姨,對我下毒?”
“現在還沒有直接的證據,我保留了做的飯菜送去化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化驗不出來有毒分,可能劑量很小,這個老巫婆還是有點手段的,但是你別怕,現在我們在明,敵在暗,不愁抓不住的馬腳。”
牧心心哭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會這樣?佩姨不是從小看著我們長大的嗎?為什麼要這樣做……”
“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也不代表就真的是自己人。”牧沉沉避重就輕,心里想的卻是,佩姨這樣做的目的,多半是牧楚楚授意。
牧楚楚上輩子一心想要獨占牧家千金所有的芒,所以給牧心心下藥,又洗腦自己。
牧家三個兒,一個是草包,一個是病秧子,可不就剩下一個牧楚楚耀武揚威了。
牧心心的心理防線一下子崩塌了。
長年累月地待在家里,從來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一直以為是自己的不夠好,不能夠外出,現在卻得知,一切都是人為的。
而下毒手的人還是從小照顧到大的保姆,牧心心哭得一塌糊涂。
“心心別哭,現在還不能出端倪,你再忍耐忍耐,馬上,我就要讓這個老巫婆現出原型。”
看到妹妹傷心的樣子,牧沉沉的心何嘗不痛,仇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每每看到牧楚楚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就恨不得撕下的偽裝。
可是不能。
爸爸和哥哥如今對牧楚楚很是信任,在懲治惡人之前,必須保護自己的家人不傷害。
但是這口惡氣晚一天出,牧沉沉心就窩火,因此臉上也沒有什麼好臉。
晚餐的餐桌上,仍舊是陸謹之派邊遠送來的味擺滿了桌子。
牧耀輝看著牧沉沉拉長的臉,不快地咳嗽一聲,“牧沉沉,吃飯你怎麼還擺著一張臭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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