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家正門進去時,聽書的心吊到了嗓子眼,生怕被人認出來。
前麵走的秋和倒是淡定,目不斜視地往前走,還能自如地找人談未來姑爺還被看著沒有。得到新姑爺在後院,秋和便往後院走去。
聽書在邊上小聲道,“秋和,你怎麽看著一點也不心虛,就不害怕嗎?”
秋和隻微微轉頭看了眼聽書,並沒有解釋,而是繼續往前走。
聽書明顯到了被嫌棄,但這會救主子要,趕忙跟上。
張府的宅子很大,而且特別奢華,棟梁的刻字都用金漆寫,園子裏還養了兩隻丹頂鶴,似乎是要附庸風雅,卻讓這兩隻丹頂鶴和陳設格格不。
秋和兩人繞了一會,才找到後院。還沒靠近,就看到裏三層,外三層地圍了侍衛,說有一百多人。
張家小姐為了李長安這個夫婿,算是非常努力了。
聽書看得直皺眉,那麽多侍衛,就是他會飛簷走壁,也做不到悄悄溜進去,而大門口守著那麽多人,想要直接殺進去也不太可能。
他們兩個藏在拐角的暗,聽到附近的侍衛閑聊。
“這是小姐第幾次搶人回來了?第三次,還是第四次?”
“是第四次,之前的死了兩個,還一個了廢,這一個倒是真俊俏,就是不懂能堅持幾天。”
“哎,覺有點可惜了。”
“那你頂替他去?”
“滾,老子寧願去娶寡婦,也不要……”話說一半,這個侍衛馬上停住,轉移話題小聲道,“別人家都是男子搶親,到了咱們這裏,卻了小姐搶親,嘖嘖。”
“這有什麽,張家在梅山鎮有錢有勢,山高皇帝遠,還沒人管得到張家,想幹嘛就幹嘛。行了,咱們別叨叨了,雖然親的日子定在三日後,但那麽俊俏的小郎君在,小姐估計等不到三日後圓房。”
……
聽說聽到張家小姐迫不及待想圓房時,眼睛都瞪大了。
秋和打量完四周,和聽書說了個“走吧”。
“去哪裏?”聽書問,“難道你不救我家公子了?”
秋和忍無可忍地咬牙看著聽書,“這裏那麽多侍衛,你怎麽救人?你家公子怎麽挑了你出門!快點跟上我,我們得想辦法把這群侍衛給引開!”
說完,秋和就大步往有炊煙的地方走,聽書愣了會才反應過來被罵笨,可轉念覺得秋和說得沒錯,隻好氣咻咻地跟上去。
在聽書他們離開沒多久,張燕帶著人到了後院,讓人打開門,進去後,一個丫鬟放下食盒,便幫關了門。
屋子裏隻有被綁著的李長安,和笑瞇瞇的張燕。
“他們可真魯,竟然這般對公子。”張燕打開食盒,從燒上撕下,“不過公子對我也好生無禮,人家好歹是個弱子,竟然還打暈人家,弄得人家脖子還是很疼。”
走到李長安邊上,把喂到李長安邊,“不過沒關係,本小姐喜歡你,非常地喜歡你。來,乖乖把吃了,我知道你了。”
從被搶回來後,李長安便沒吃過東西,張家人喂的水,也不曾喝過一口。他之前中了迷藥,子弱無力,現在人清醒一點,卻也掙不開繩索。
李長安薄閉,閉上眼睛不去看張燕。
張燕把往李長安裏塞,可李長安就是不吃,得最後急了,怒吼道,“你到底想怎麽樣?我對你那麽好,你還想幹什麽?”
李長安這才睜開眼,雙眸如冬日寒星,“你囚我,捆住我,這好?”
“當然是為了你好。”張燕往後退了兩步,叉開坐在椅子上,丟掉手中的,往後靠去,“我張家有萬貫家財,說一句富可敵國也不為過,能當我張家的贅婿,是多人都修不來的福分。我能看上你,那是還不是對你好?”
富可敵國?李長安冷笑道,“不愧是井底之蛙。”
在梅山鎮,張家確實像個土皇帝,守著這些山頭為非作歹,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但走出梅山鎮,就算張家有錢,卻也不可能達到富可敵國的地步,畢竟張家的錢財大部分都是要往上邊孝敬。
張燕沒讀過什麽書,但也知道井底之蛙是罵人的話,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李長安,“我告訴你,別不知好歹。不管你同不同意,你都注定要當本小姐的贅婿。”
“聽說你前邊還找了三個贅婿,兩個死了,一個廢了,你這不是福分,而是掃把星了吧?”李長安道。
“你!”張燕被李長安激怒,衝過去扇了李長安一耳,在李長安白皙的臉頰留下清晰的五指痕,“你現在,我就不信你待會不求著我!”
張燕衝外頭喊了一聲,立馬進來兩個侍衛,“你們兩個,把這壺酒灌給他喝下。”
酒裏麵下了春藥,還是最猛烈的那種,隻要喝下一杯,便能堅到天黑。
在侍衛拿著酒壺過來時,李長安找準機會,兩腳猛地往地上蹬了下,整個人朝侍衛撞了過去。
“啪”的一聲,酒壺摔碎一地,李長安才稍微鬆一口氣。
但這也徹底惹怒張燕,看著倒在地上的李長安,狠狠道,“就讓他這麽倒著,沒有我的吩咐,不許給他送吃的喝的,我倒要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說完,張燕就帶著人走了。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李長安才艱難挪。因為被綁在椅子上,不僅手腳掙不開,若是掙紮大一點,椅子還會撞擊地麵發出響聲。
他隻能一點點地往碎瓷片的地方挪,等滿頭是汗,手腳都被勒出紅印,才終於拿到一塊碎瓷片,開始一點一點地磨麻繩。
而張燕才從後院出去,本想去找爹張榮,前院的小廝突然急衝衝地跑來,說梧州城裏來了貴人,方才還把老爺給踹了,好像還要搜查他們家。
張燕一聽這話,趕忙跑去前院,可太胖,沒過多久便要停下大口氣休息。好不容易到正院時,卻看到爹跪在院子裏,兩邊臉頰都在紅腫,而張榮還在不斷地自己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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