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收回視線,淡淡道,「你回去休息吧。」
「為何?」陸雲瑤不解。
「休息好,過會為本王服務。」
服務?
陸雲瑤臉都黑了,楚王這傢伙是侮辱嗎?可是正經人,不幹那種勾當!
然而陸雲瑤看去,見所有人面都很正常,這才想起,鬧了半天是自己想歪了。「服務」這個詞被現代人玩壞了,就好像「小姐」這個詞一樣,人家古代人還沒經歷過衍生意義,「服務」還是很純潔的。
「是,民告退。」
然而,陸雲瑤剛出房間門口,就見仇公公急忙追了上來。
「陸姑娘留步。」
陸雲瑤站定,「仇公公您慢著點,有什麼急事嗎?」
仇公公笑瞇瞇道,「是這麼回事,王爺心疼陸姑娘來迴路程辛勞,所以讓陸姑娘留在主院客房稍作休息一下。」
仇公公一句話,梁嬤嬤等人嚇了一跳。
衛國的傳統,即便親人娶了正妃,也可將正妃安置在其他院子,而非留在自己的主院。
能否主主院是當家主母份和功勞的肯定,只有為家主生兒育、持有功的主母才能住進主院,但這還沒親就留宿主院?
陸雲瑤也驚呆了。
暖秋急了,「仇公公開恩,小姐住在藏……院已經不妥了,若是在主院,傳出去小姐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藏院三個字,一直被暖秋和尚春不齒。
實際上,到後期,梁嬤嬤和仇公公也覺得王爺過分,然而王爺過不過分容不得外人指責、尤其是一個丫鬟。
仇公公前一秒還喜氣洋洋的臉,下一秒便撂了下來,「放肆,主子說話也有你這下人的道理?大膽刁奴欺負陸姑娘年,咱家可得幫陸姑娘好生調教著。來人,掌五十!」
說著,兩個目兇的太監便上了來。
陸雲瑤擋在暖秋面前,「仇公公這是哪的話?小丫鬟不懂事兒,您老別和一般見識,彆氣壞了子。」說著,手捅了捅暖秋。
暖秋哪肯?「小……」
「姐」字還沒說出來,被強地捂住了。
陸雲瑤捂著暖秋的,「仇公公別聽的,這孩子最近睡魔怔了胡言語,我還想著改天讓曲公子來看看呢,客房在哪?我好累了,想快些休息一下。」
仇公公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咱家看在陸姑娘的份兒上饒你一次,別以為在王府可以無法無天,」當轉向陸雲瑤時,便好像川劇變臉一般瞬間笑容諂,「陸姑娘,這邊請吧。」說著,向前帶路。
一旁梁嬤嬤自然知曉仇公公在想什麼——仇公公想用最快的時間撮合王爺和陸姑娘,只要王爺開口,他甚至可以將陸姑娘留在主院過夜。
然而陸姑娘的清譽……
梁嬤嬤幽幽嘆了口氣——從陸姑娘的角度來看,王爺確實過分了些;但從王府人的角度看,也是贊,這麼多年,能王爺眼的只有陸姑娘一人,哪怕用一些手段,也要留住陸姑娘。
再者說,這也是陸家人欠王爺的,當時王爺病發多麼兇險?明明已經離險境,聽說被陸雲佩退婚後,再次病發,險些喪命。
想到陸雲佩,梁嬤嬤對陸雲瑤最後一憐憫也然無存,眼神中滿是兇狠。
一路上,陸雲瑤捂著暖秋的艱難前行,暖秋眼神哀求著指著自己的。
面無表的陸雲瑤淡淡撇了一眼過去,「讓我放你?」
暖秋頻頻點頭。
「還胡言語嗎?」
暖秋頻頻搖頭。
「我放開你可以,再胡言語就回陸府,別在我邊。」
暖秋見小姐正的怒了,慚愧地垂下眼,點了點頭。
陸雲瑤這才放開暖秋,眾人了客房。
雖是客房,但畢竟是主院,一桌一椅,所有擺件也都是奢華名貴,甚至於一些窗子未用窗棱紙,乾脆用了琉璃。
陸雲瑤道,「折騰這麼久,梁嬤嬤怕是也累了,帶人下去休息吧,這裏留暖秋自己伺候便可。」
梁嬤嬤知曉主僕兩人是要說話,便帶人離開。
暖秋關了房門,隨後慢慢轉過,一臉的愧疚,「小姐……會不會對奴婢失?」
「不失,」陸雲瑤手一指旁的椅子,「過來坐。」
「是。」暖秋依言過去。
陸雲瑤拒絕了暖秋上手,自己倒茶,「雖然你和尚春比冷靜老,但到底也是個十幾歲的姑娘家,見我的遭遇慌憤怒很正常,而且你是護主心切,我可以理解,但護住之前你要清楚。」
將茶杯推了過去,聲音頓住,不再繼續說話。
暖秋張起來,茶杯的指尖冰涼,也是微微發白。
等了好一會,陸雲瑤見警示的作用已經起到,便繼續道,「在護主之前你要分清楚,你的主子需不需要護,如果你的主子是個弱膽小的子,你護了,那忠僕;如果你主子有掌控全局的能力,你盲目的護,搞不好就了豬隊友,懂了嗎?」
暖秋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小姐教訓的是,奴婢知錯了。」
陸雲瑤見暖秋嚇得花容失,手覆在其手上,溫拍了拍,「當然,沒人是對方肚子裏的蛔蟲,如果我們都能料事如神,也犯不著窩在楚王府里尋求幫助,你不知道此時我需不需要護,所以你主護主是沒錯的,提出表揚!下回該護還是要護,但得看我眼神行事,見我阻止你,你就趕忙退下;如果我沒阻止你,那就是讓你繼續護了。」
聽小姐這麼說,暖秋只覺得心裏暖洋洋的,「是,小姐。」
隨後又聊了好一會,陸雲瑤一邊安暖秋的緒,一邊藉著聊從前的「往事」來套話。
果不其然,本尊很多記憶都是錯的。
記憶這個東西帶有許多主觀,例如原本天氣晴朗,但因記憶人經打擊,所以明艷的天氣變了霾記在腦海。
陸雲瑤一邊階段地糾正腦海中的記憶,一邊忐忑——本尊到底在哪?夜晚的掙扎會不會是兩個靈魂搶?會不會被「驅逐」?真是……越想越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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