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這話,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丁立峰頓了頓,繼續說:“我知道,我們三兄弟即便是接招安,下場也會很慘,因為我們都是在朝廷有案底的人。但你們不一樣。你們還可以重新開始,為正式的將士,我只希,以后你們不要忘記了兄弟,不要忘記了千蓮公主的扶持。”
眾人聞言,紛紛開口說話。
“我們不會忘記三位當家的照顧,更加不會忘記千蓮公主的照拂。”
“對,沒有三位當家,本不會有我們,沒有公主,也不會有我們。”
“我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不會忘記的!”
“我相信,即便之前去投降的人,他們也不會忘記。”
“若是公主有需要,我們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
丁立峰滿意地笑了笑。
這正是他希看到的。
雖然他們訓練的軍隊,最后會融朝廷的軍隊。
但是,他們依然是擁護千蓮公主的,這樣就夠了。
-
從第一個人山下投降,蕭嫣就知道,自己的任務算是完了。
但并不敢掉以輕心,在給投降的將士們服下了可以讓他們手腳發的藥之后,就讓人給他們吃食了。
安頓了第一批投降的千余人,蕭嫣就看到丁立峰三人親自帶著軍隊來投降。
蕭嫣掃了一眼為首的三人,平淡地開口說:“將他們三個綁起來,關在囚車里吧,至于其他人,還是按照原來的方式置!”
眾人聽了連忙答應,隨后就去照做了。
蕭嫣安排好一切之后,就留下狄展和雷振打掃戰場,自己則迅速返回了駐地。
昨天讓慕非寒去做的,就是阻止山賊援軍的到來。
雖然援軍如今是沒有來,但還是擔心慕非寒的安危,畢竟山賊的援軍數量不小,慕非寒帶領的軍隊數量卻很。
這樣的況之下,阻止山賊援軍到來,只怕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容清笛一直跟著蕭嫣,發現這個人騎馬的速度相當快,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去做。
一邊著大氣,一邊跑馬跟著。
如果不是從小苦練馬,還真不一定能跟上蕭嫣。
好不容易回到軍營里,容清笛著氣,十分不滿地問:“蕭嫣,你到底在做什麼?這麼著急跑回來干什麼?”
蕭嫣瞥了容清笛一眼,涼涼地說:“瞧你這滴滴的樣子,回西瀾去做你金尊玉貴的公主不好嗎?出來奔波勞碌,圖的是什麼?”
“你懂什麼!”容清笛白了蕭嫣一眼,嗆了一句,“有些事,我必須得做的,你知不知道?”
父皇和皇兄都不好,為了西瀾,他們兩個都撐著,這也導致了他們狀態更加不行。
若是慕非寒這位堂兄能回去,幫父皇和皇兄分擔那些政事,父皇和皇兄可以安心養病,或許就好起來了呢!
可如今這一位堂兄對見頗深,只怕不太愿意回去。
也沒有辦法,只能先想方設法跟在蕭嫣邊,讓堂兄漸漸對改觀,最后找機會說服皇兄回到西瀾。
蕭嫣看了一眼容清笛,沒有說話,只是匆匆朝著主帳方向走去。
掀開簾子,走進了主帳之中,赫然看到慕非寒正坐在桌案前,安靜看書。
看他不像是傷的樣子,微微松了一口氣。
慕非寒聽到腳步聲,便知道是蕭嫣回來了。
他放下手中的書,抬起頭,看向主帳門口,果然看到蕭嫣的影。
讓他意外的是,容清笛竟然也在。
他也聽出來,蕭嫣后跟著一個人,卻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容清笛。
不過,他對此也并不在意,只是看著蕭嫣,溫聲問了一句:“怎麼這麼快回來了?事都辦妥了?”
按照他的計算,蕭嫣應該再過半個時辰才能回來。
倒是沒有想到,蕭嫣回來的時間,比他預期的早這麼多。
蕭嫣一臉平淡,開口說:“我讓他們善后,就先回來了。你那邊怎麼樣?一切都還好嗎?”
“一點小事。”慕非寒說完,拿起一旁的茶,給蕭嫣倒了一杯,“喝一杯茶,休息一下吧。”
蕭嫣聞言,果然走了過去,坐下之后,開始慢悠悠地喝茶。
容清笛看到這樣的畫面,整個人驚住了。
倒是沒想到,慕非寒竟然也來了。
他現在在東陵的份,不是質子嗎?
質子還能隨便離開京城?
不過,看到他放在桌案上的面,容清笛大概就明白了。
或許,慕非寒離開京城的事,并沒有什麼人知道。
這時候,慕非寒涼涼地開口說:“西瀾公主似乎對我的面很興趣,嗯?”
容清笛聽到這話,嚇了一跳,因為話語之中的威脅意味十分明顯。
立即開口說:“堂……慕世子的事,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我就當今天從未見過慕世子。”
慕非寒聽了,不再說什麼,而是側頭跟蕭嫣說話。
說的正是攔截援軍的事。
容清笛來到蕭嫣邊坐下,垂著頭想,原來是因為堂兄去幫蕭嫣攔住了對方的援軍,難怪蕭嫣從一開始就勝券在握的樣子。
也難怪蕭嫣會匆匆忙忙趕回來,原來是擔心堂兄出事。
看來,蕭嫣和堂兄果然是心心相印,選擇從蕭嫣下手,接近堂兄,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如今蕭嫣已經答應了將留在邊了,也就是說,第一步已經達了。
第二步也應該開始了,要刷存在,讓堂兄改變了看法。
想著出手,抓住蕭嫣的手腕,有些激地開口說:“原來是慕世子帶人去攔截了山賊的救兵?慕世子也太厲害了吧?”
蕭嫣:……
看著容清笛,十分無語。
慕非寒厲害,知道。
可是,容清笛抓的手臂干什麼?
“你這樣看著人家干什麼?人家只是覺得慕世子厲害而已,有沒有任何的目的。難道覺得慕世子很厲害,崇拜慕世子,都不行嗎?”容清笛斜了一眼蕭嫣,隨后垂下頭,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怯,同時抓住蕭嫣手臂的手,也用力了幾分。
蕭嫣甚至可以覺到指甲陷自己的皮里。
翻了一個白眼,給了容清笛一個你有病的眼神,隨后冷漠開口:“你干什麼都行,但你能放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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