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早知道我不問了,大家都知道了。
***
「到底是啥東西在鬧騰?」趙教授上前詢問道,他也看出來這「賊」應該不是人。
「我也不清楚,出來的太慢了,只看到一個影子從水道眼鑽跑了,可能是黃鼠狼,是小皮惹上這玩意兒了吧,我明天就弄一個關籠,非把它逮住不可,也太猖狂了」劉軍浩不確定的說道,他覺到自己看到的黑影子比黃鼠狼要大一些。
農村黃鼠狼很多,什麼田間壑,村邊地頭都有它們的影,甚至有的還堂而皇之在村民的屋子裏安下家。這玩意兒特別猖獗,在農村人的眼中有幾分妖化了,越傳越神,最後就變了黃大仙。
黃鼠狼很記仇的,你不惹到它們還好說,但是一旦惹到了就是大麻煩。前年村裏的劉廣群的在自家院子裏收拾柴草的時候發現柴草堆中有一個大黃鼠狼,於是他就拎起子追打。
那黃鼠狼也機靈,鑽到了柴草深逃走,結果第二天晚上他們家就不安生起來,母咯咯直,院子裏鬧騰的不像個樣子,劉廣群出門一瞧,只見七八個黃鼠狼正在自己家的窩中拖小呢。
一晚上家裏的就被咬死了幾隻,這讓劉廣群心疼不已。第二天他咬著牙從村裏借了幾個關籠放在窩旁,準備將那幫黃鼠狼一網打盡呢,可是這群傢伙非常機靈,又將小咬死了五六隻,可是關籠一個也沒有落下。
最後他還是聽從了村裏老人的話,在鄰居家抱了十來個大白鵝放在院子裏,才鎮住那群猖狂的黃鼠狼。
別看大白鵝平時溫順的,但是也是出了名的惹不起,非常好鬥。農村人都知道,它們是看家的好手,人們一般到陌生人家串門不是先問你們家有狗沒有,而是問養鵝沒有。
狗這東西雖然見了生人汪汪,可是一般卻不會立刻衝上來咬,而且也聽主人的話。可是大白鵝就不同,它看到生人就會不要命的著脖子啄,你只要作稍慢上就會被啄的一大片青紫。
鵝雖然到了晚上和一樣是睜眼瞎,但是很警,稍有風吹草就能覺到。而且個頭比較大,見了黃鼠狼也不怵,往往會先發制人,因此黃鼠狼很怕它們,有鵝兒的人家黃鼠狼連院子都不敢涉足的。
劉軍浩他們折騰了一晚上,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兩人都頂著熊貓眼,上午的時候他早早的在劉老三家借了一個關籠,然後又帶上小皮去田邊找老鼠。
老鼠也是相當狡猾的一種,尤其是田鼠,自然界的優勝劣汰法則讓它們在長期的演化中變得特別能,即使人們在田間到了也很難捉住,因為追著追著它就鑽到了裏。
而老鼠更是一項大工程,比《地道戰》中的地道要高明無數倍,有主、側、假之分,相連,非常利於逃跑。
即使你明知道裏有老鼠,很多時候也挖不到他們,因為那些側都很蔽,它只要覺到危險就會從側中飛速逃走,因此有經驗的人在開挖之前都會仔仔細細的將周圍搜索一遍,把能堵得都堵上。
這裏有秋天挖老鼠的傳統,一到秋收結束,男老就個個拎著鐵杴在田間地頭轉悠,找老鼠,此時地里的莊稼都已經收割完畢,因此在田裏怎麼挖都沒事。
秋天挖到老鼠可以說是好多多,這個時候基本上老鼠都儲糧完畢,老鼠倉里堆得是滿滿的糧食,什麼高粱、苞谷、黃豆、綠豆等等,只要田裏有的,都能在它們的倉里找到。小一點的倉里大概能挖十幾斤糧食,大一點的能夠幾十斤,甚至多的時候達到上百斤,能裝滿滿的一長蟲皮布袋。
只是老鼠倉很難找,有時候你將整個老鼠都挖遍了,卻偏偏找不到老鼠倉,忙乎半天也是白費力氣。
不過劉軍浩今天卻不是來挖老鼠的,他準備用水灌。現在田裏都種著莊稼,老鼠是沒有辦法挖的,即使邊的能挖劉軍浩也不想下憨力氣,因為這個時候老鼠倉里一般都沒有糧食,不過是捉幾隻老鼠,犯不著費那麼大的勁兒。
在路上的時候恰好到孩子幾個人在水里捉魚,他扯著嗓子一喊,這群熊孩子立刻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跟上隊伍。
老鼠野外多得是,他們隨便就在路邊找到了一個,看了看周圍的土粒非常,這是剛剛打好的,裏邊肯定藏著老鼠。
灌老鼠首先做的就是確定主,然後這群熊孩子又紛紛到四周查看,尋找蔽的側將它們一一封死。他們都是灌老鼠的高手,因此眼睛非常毒,一個側也沒有放過。
將網兜裹在主上后,一伙人就拿著臉盆開始澆灌,一連澆了幾盆子水,就將老鼠灌得滿滿的,只見一個灰黑的小腦袋在裏不住的頭,應該是憋不住氣了。
果然水剛一停,那老鼠飛速的從中跑出來,正好撞在網兜中,劉軍浩戴著手套手一將它扔到籃子。
這一個裏就捉了兩大一小三隻老鼠,夠晚上下關籠用了,於是收工回家,把老鼠扔到關籠里,等著晚上捉黃鼠狼。
關籠是農村專門製作的一種捕捉黃鼠狼的木質箱子,有一米多長,一磚頭那麼寬,木箱上邊設有一個簧拱,其中一端做了個小小牢籠用來放老鼠,另一端則用麻線吊著一片磨過的青磚片當機關的閘門,整個設計相當巧妙,用來對付單個的黃鼠狼已經足夠。
到了晚上他早早的就把關籠放在離水道眼不遠的牆,單等著黃鼠狼來上鈎。為了讓它放心的進來,劉軍浩還特意將小皮關在屋裏。
可是到了大半夜的時候小皮再次汪汪的了起來,連帶著窩的母也咯咯的著。劉軍浩聽聲音不對,趕忙起開門。早就等得不耐煩的小皮縱出門。
這次劉軍浩終於看清楚了,沒有想到他的估計完全錯誤,來的竟然是一隻草貍子,火紅的皮在水道眼口一閃而沒。
「捉住沒,」這個時候趙教授在屋裏問道。
「沒,原來不是黃鼠狼,是個草貍子」劉軍浩突然想起上次小皮捉的那隻草貍子來,難不是來報仇的?想到這裏他心中已經確定了八九分。
草貍子這玩意兒比黃鼠狼更記仇,禍害也更大,黃鼠狼進籠平常也就叼一隻就跑,但是草貍子卻不同,它們進了籠一般都將小全部咬死,最後只叼走一隻,更有甚者一隻也不吃,咬死小后空「手」而歸。
它更難對付,速度特別快,小巧靈活,一般的家養狗本逮不著它。更有甚者還會將家狗帶到陷阱邊上,引它們掉進陷阱。
劉軍浩知道不捉住它今天晚上就別想是個安穩覺了,於是他就把院門打開,方便小皮出去追趕。
這狐貍再狡猾應該也鬥不過黃斑皮,小皮可不是一般的家狗,速度毫不比草貍子差。
果然他們又在屋裏等了快一個小時,小皮立刻驚起來,悄無聲息的出了堂屋。小皮並不是到獵就會狂的,上幾次只是因為困在院子裏沒有辦法追趕才出聲的。
今天晚上恰好有月亮,因此劉軍浩將院子裏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那狐貍也特別機靈,一聞到小皮的氣味就飛速的跑到牆,鑽出水道眼,小皮則衝出院門在後邊追趕。
「好傢夥,這次看你怎麼逃」劉軍浩對小皮相當有信心。
可就在他正準備轉回屋的時候卻看到又一個黑的影子從水道眼中鑽出來,躡手躡腳的跑向籠。
調虎離山計?劉軍浩一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