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幾十名治療師進房間, 賀聞川才將正在按的手指收回，從地上站起，垂眸整理了一下袖口, 完全不在意剛才的樣子被別人看到。

　沈言了長, 覺確實比之前舒服許多。

　剛蘇醒時的僵在逐漸消失，或許再過兩天就能自由活了。

　不過，賀聞川的這種按手法...好像似曾相識。

　“指揮大人。”

　“嗯。”男人低低地應了一聲，俯將沈言從治療艙中抱起。

　修長有力的手臂攬住青年的彎和略顯單薄后背，將他圈在懷中。

　賀聞川的小臂凸顯出明顯的線條, 呼吸平穩而自然，足有181cm材勻稱的青年被他抱在懷中, 看起來卻毫不費力。

　“賀聞川？”

　沈言微微一愣，眼前的一幕和之前的場景重合, 他的著男人邦邦的膛，能到對方腔富有力度的、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淡淡的冷香縈繞在他的鼻間，孤高悠遠，帶著一點冷冽的氣息，將他細細地包圍起來, 是獨屬于對方的味道。

　“你現在還未恢復, 我抱你過去。”男人的聲音低低的，帶腔產生震，讓沈言玉白的耳尖微微發。

　到對方不容拒絕的力度和越收越的手臂，青年慢慢放松了，任由男人抱著放在了檢測儀旁。

　治療師們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這接二連三的狗糧真的有些吃不消。

　何況還是指揮大人的狗糧, 簡直像是在做夢！

　誰都知道指揮大人有潔癖, 厭惡旁人的接近和, 平時沒有人敢靠近他三米之。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大人如此親近一個人。

　沈言元帥果然是不一樣的。

　賀聞川托著青年的后背將他慢慢放下，拿過枕頭墊在后，作十分溫，然而面對其他人時又恢復了平時的冷漠：“幫元帥做個全面檢查。”

　“是！”治療師們神一凜，分工明確地迅速開始作。

　除了指揮的指令之外，這也關系到他們十年來的果，不能有任何閃失。

　賀聞川一直在旁邊陪著沈言。

　他的存在本便讓人很有力，加上不時被那道充滿迫的視線掃過，治療師們戰戰兢兢，冷汗都快要下來了。

　呼，力好大。

　他們甚至懷疑，萬一沈言元帥的數據有什麼異常，自己馬上就會代在這里。

　賀聞川似乎也察覺到了他們的張，眉峰蹙起，但他一刻也不想離開沈言，只能盡量斂下目，降低自己的存在。

　一名治療師拿著儀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道：“元帥，需要取您的一點做檢測。”

　“好。”沈言挽起袖口，出白皙修長的小臂，線條流暢，在燈下白得像是要發。

　治療師的雙眼被這抹瑩白晃了一下，剛要拿起儀，便聽到了一個冷淡的聲音：“輕一點。”

　治療師哭無淚。

　現在的儀都是設置好的，他、他也不可能重了啊。

　“沒關系，吧。”沈言沖滿臉僵的治療師笑了笑，示意對方不用在意。

　他看向下頜線繃的賀聞川，能敏銳地察覺到他對自己有著非常強烈的保護。

　沈言能夠理解這種心。

　畢竟自己在治療艙中沉睡了十年，若是換他，恐怕早就撐不住了。

　很快完，針頭拔出的時候，帶出一滴珠，像是在瑩潤無暇的白玉上方鑲嵌了一顆紅寶石，漂亮得驚人。

　賀聞川湛藍的雙眸盯著這滴珠，眼底浮現出妖異的暗紅，大手如鐵箍一般扣住了沈言的手腕，呼吸微微急促，將薄印在上面，作輕的吮去。

　沈言覺到一點濡的落在小臂，在珠殘留的地方來回廝磨。

　手腕被箍得發痛，有一瞬間，他覺得對方會扣住他的手腕重重地下來，然后——

　“好了。”賀聞川很快抬起頭，清冽的嗓音帶著幾分喑啞。

　他斂下眼眸，結小幅度地咽了咽，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的味道。

　治療師：“......”

　我什麼都沒看見。

　*

　這次的檢查比剛才更加細致，整整一下午的時間，沈言都在各種儀和測試中度過。

　除了要做機能的檢測，還有記憶力、智力、思維能力、適應...等更深層次的測試。

　他在檢查的間隙看到賀聞川的腦響了好幾次，每次都被他面無表地按掉。

　其中有一次直接彈出了視頻通話，似乎很著急的樣子，卻仍然在下一秒被無掛斷。

　沈言側頭看他：“有急事務的話你先去理就好。這只是一個全面檢查，沒什麼風險，好了我會你的。”

　賀聞川除了中途回復過一條信息之外，其余時間一直用那種深沉而克制的目盯著沈言，視線一刻不離對方。

　好像只要他的視線一移開，青年就會消失不見。

　“沒事。”賀聞川的語氣很淡，卻帶著難言的溫：“已經全部理好了。”

　沈言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不再說什麼。

　漫長的檢查終于結束。

　他的機能大概三天之就能恢復至正常水平，但要達到巔峰狀態，還要做一些專業的素質訓練。

　至于腦域，目前已十分穩定，神力也達到了SSS+級別。

　之前的九是因為沒有打破封存的記憶，如今記憶完全復原，自然沒有了障礙。

　治療師們識趣地退出，將空間放給兩人。

　沈言穿上服，用不太靈活的手指一顆一顆地系著扣子。

　下擺出廓清晰的腹線條，薄薄的覆蓋其上，理分明；青年的腰很細，仿佛單只手臂就能環住。

　賀聞川修長的手指在側握得死，手背暴出青筋。

　他強迫自己移開目，呼出的氣息卻帶著滾燙的熱度，熱度一直蔓延到口，連全的都在沸騰。

　眼底的暗紅開始蔓延，雙眸從湛藍逐漸變妖異的紅，他強忍著中的意，輕輕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眸已經恢復了湛藍，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沈言終于將扣子系好，從病床上下來的時候，雙一差點摔倒，立即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攬住了腰，將他輕輕帶懷中，“還好嗎？”

　帶著一點啞意的嗓音落在耳畔，低低的，似乎在著耳邊低語。

　賀聞川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后，帶來敏的輕。

　沈言的耳有些發燙，扶著他的大臂站直，覺雙有了些力氣，“我想自己試試。”

　對方沉默了幾秒才道：“好。那你扶著我。”

　沈言轉過，十玉雕般的手指深深陷對方結實的手臂之中，能清晰地到賀聞川在服鼓起的線條，彰顯著極強的力量和發力。

　他被對方帶著在中心病房一點一點向前行走，速度非常緩慢。

　因為軀還不能完全自控，尤其是承擔整個力量的雙，以至于不時會踩到男人不染纖塵的軍靴。

　“...要不，我還是自己來吧。”

　沈言在心里默默計算了一下，這已經是第八次踩到了。

　雖然他的鞋面很干凈，但印子和褶皺是去不掉的。

　應該還有些疼。

　畢竟是他每次踩上去，對方都要承擔大半個年男子的重量。

　“沒關系。”

　一向殺伐決斷的指揮大人在這時候極富耐心，潔癖更是然無存，就算沈言將他的軍靴徹底踩臟、踩壞，他也甘之如飴。

　沈言只覺得對方的聲音溫到不可思議，心跳不控制地快了幾分，忍不住停住腳步抬眸看向對方。

　那雙漂亮的紫眸中像含著星星，眼底開笑意，任誰都能到他的喜悅。

　然而賀聞川卻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和他的對視。

　男人眼睫微垂，似乎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青年的雙之上，專注而認真。

　大約練習了半個小時，SSS級的天賦已經能夠讓沈言正常行走。

　“終于不用踩到你了。”青年站直了軀，將扣住對方手臂的手指收回。

　用力按了這麼久，賀聞川的胳膊都要青了。

　覺到屬于沈言的溫度離開，賀聞川神繃，心的空虛和無法控制的占有如水一般涌來，他閉了閉眼，再也無法忍耐地出手臂，將青年狠狠地按進了懷中。

　沈言覺得肩膀被撞得有點疼，如鐵鉗般的手臂鎖住他的腰，像是要將他嵌一般用力，連一下都覺得困難，呼吸也變得有些不暢。

　但沈言沒有反抗，而是像之前一樣用指尖輕對方寬闊的后背，由上到下，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