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還真不是臨時起意,就算沒有這檔子事兒,也想這麼做。
有了環傍,的賺錢大計會省很多事兒。
只不過,現在這個年代報刊的選稿周期都很長,估計怎麼也得兩三個月才能有結果。
蘇禾也沒和田小桃多說,等到田小桃下班,兩人溜溜達達到了國營飯店。
飯店裏面只有稀稀拉拉幾桌人,這年頭捨得下館子的人不多。
其中一桌正在點菜。
「同志,來碗紅燒,來盤炒蘿蔔乾,四個饅頭。」
服務員是個四十多歲的婦,眼皮都沒抬:「紅燒賣沒了。」
「那還有其他菜嗎?」
「都賣沒了。」
「魚有嗎?這下回館子總得吃點葷腥啊。」
服務員不耐煩的說道:「想吃葷腥你早點來啊,都這個時候了,能有吃的就不錯了!
你到底點不點?快點!還有人等著呢!」
這年頭國營飯店都牛得很,無論是大廚還是服務員,眼睛都長在腦門上。
那桌客人最後只好忍氣吞聲點了一盤炒土豆,一盤炒蘿蔔乾,四個饅頭。
田小桃給蘇禾使眼,那意思吃這些菜還不如去供銷社買點啥對付一口呢!
本來也不想蘇禾破費,要不是怕蘇禾不高興,都想請蘇禾吃飯看電影。
畢竟在看來,的家境比蘇禾要好得多。
那名服務員又不耐煩的給另外一桌客人點了菜,然後到了蘇禾這桌。
蘇禾眼睛一亮,站了起來:「陸姐,真是你啊!我剛才還有些不敢認,離近了這才敢認!」
服務員一愣,仔細打量蘇禾,也不認識啊!
「陸姐,你忘了?我是小蘇啊!
上回在供銷社咱們在排隊的還是嘮了小半個鐘頭,你告訴我說你在國營飯店上班,讓我有時間過來找你。
我這又是紡織廠又是機械廠兩頭跑也沒顧得上。
對了,這位是縣廣播站的田小桃!」
說著看向田小桃:「小桃,這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陸姐!」
田小桃一臉懵,你啥時候和我提起過什麼陸姐?
不過,還是站起來和服務員握了握手。
服務員也是一臉懵,咋不記得有這回事?
不過一聽蘇禾提到了紡織廠和機械廠,田小桃又是縣廣播站的廣播員,臉上頓時多了幾分笑容。
「啊,啊,我想起來了,原來是小蘇啊!
我還想著怎麼你一直沒過來,原來是太忙了!
想吃點啥?姐讓后廚給你們現做!」
蘇禾一樂:「陸姐,你看著掂對吧,你還能虧待我不?!」
服務員噗嗤一樂,去后廚下菜單了。
一走,田小桃低了聲音問:「以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蘇禾一眨眼間:「因為我剛認識啊!」
田小桃:「……那你咋知道姓陸?」
蘇禾努了努,田小桃這才瞧見牆上著「衛生責任狀」,下面有一排名字。
田小桃還是不解:「那上面好幾個人呢,你怎麼就篤定姓陸?」
蘇禾一樂:「如果蒙錯了,我就說記錯了唄!多簡單的事兒!」
田小桃:「……」
詞窮了。
不大一會兒,服務員端上來一碗紅燒,一條醬燜魚,一份蘿蔔乾,還有兩碗米飯。
田小桃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剛才不是說什麼葷菜都沒有了嗎?
這咋又有了?
另外本地不出產稻米,所以大米飯算是稀罕,一般飯店也只供應麵食。
服務員笑道:「小蘇,要麼怎麼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呢!
這是領導提前訂的,但是剛才打電話過來說臨時有事來不了,正好賣給你們了。」
蘇禾也不破,笑瞇瞇的說道:
「謝謝陸姐,改天得閑咱們姐倆好好聚聚。
我經常各地跑,如果有啥事你去縣廣播站找小桃,讓告訴我。」
服務員就等著這句話呢,笑得更燦爛了,還給兩人送了壺茶水過來。
田小桃默默的豎起了大拇指!
服,真服!
蘇禾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燉得糯味,口即化。
也不知道是這個年代的食材好,還是大廚的手藝好,這是蘇禾吃過最好吃的紅燒。
和田小桃兩人把飯菜吃的乾乾淨淨。
吃完飯,蘇禾又和服務員聊了一會兒,不但把的底細都套出來了,就連那位沒面的大廚底細也套的差不多了。
全程田小桃都一臉僵的笑容。
覺得蘇禾如果早生十幾年,肯定是華夏國報工作的最佳人選。
從國營飯店出來的時候,蘇禾手裏多了袋炒花生,是服務員非得塞給的,讓和田小桃看電影的時候吃。
「小桃,大廚的手藝不錯,以後咱們隔三差五來撮一頓!」
田小桃:「……你不怕餡?你就不認識人家啊!」
蘇禾剝了兩粒花生米丟進裏:「現在不就認識了?!一回生二回,下次再來咱們就是老人。」
田小桃:「……」
看完電影,田小桃執意送蘇禾回家,免得再發生上次的事。
兩人先到了田小桃家,田小桃把爸喊下來,一起送蘇禾。
蘇禾都會來事兒啊,一口一個田伯伯,把田小桃爸哄得合不攏。
田小桃甚至有一瞬間覺得,是個外人!
快到平房的時候,蘇禾瞧見了葛老頭。
葛老頭正在那張,估計是看晚上沒回家,所以不放心。
蘇禾心裏一暖,忙跑過去:「老爺子,等我呢?」
葛老頭冷哼:「想得!我這是在遛彎!」
蘇禾噗嗤一樂,也不破。
看來以後要是晚回家或者不回家得提前和葛老頭說一聲,免得他惦記。
蘇禾到家泡了個澡,覺得有點腰酸背痛,在易所界面搜索:「spa上門服務。」
屏幕顯示:「沒有搜索到相關商品。」
蘇禾撇:「你個廢點心,連這都沒有,我要你何用?!」
易所:……榨我不算,現在開始pua我了嗎?!
最後蘇禾租了一臺按椅,還租了個移電源,按了一會兒總算是緩解了疲勞。
之所以租移電源,是因為這個年代的電路承能力不行,弄不好就給弄短路了。
至於為啥是租不是買,很簡單,窮啊!
蘇禾第二天早上沒出去,而是在家寫稿子。
正寫著,外面傳來了門聲:「永石,弟妹,在家嗎?」
蘇禾一愣,怎麼聽著像蘇永國的聲兒?
忙出了屋子,一看,還真是蘇永國。
蘇禾瞧見蘇永國一臉愁容,忙問:
「爸,你咋來了?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