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傳太傅府,唐紅英氣得砸碎了一副上等的青白瓷,要是秦風沒有自立出戶,這些賞賜原本應該進了太傅府的庫房,怎麼能不讓人生氣?
而柳宛得了誥命,又有秦風的點撥下一改之前的低聲下氣,妝容也比平時明亮許多。t.
秦太傅不過是被唐紅英著不敢多寵妾與通房,現在反倒放開了手腳,連著幾個晚上都宿在柳宛院子里,又把唐紅英氣得犯了頭疾。
事後「提醒」秦太傅時,被他一句「如今是陛下親賜的一品誥命夫人,我再冷落豈不是落了聖上面」打發回來,氣得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柳宛聽說了以後只是笑了一笑,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秦風現在才知道自己這演技恐怕也有原母親的幾分傳,他以為自己算是扮豬吃老虎,沒想到原這親媽才是其中翹楚,把他都忽悠住了。
一轉眼,便到了欽天監算好的吉日,公主大婚終於到來。
秦風早早地候在皇宮的天和門外,這裡自有太監幫著他換好了喜服,爾後拿上帛書行至蕭令瑤在宮中的住所迎親,遠遠地看到殿外已經是一片大紅。
那漫天的紅紗與紅的燈籠相織錯,風一吹,紅紗漫天飛舞,仿如仙境一般。
而在那紅紗之後,蕭令瑤著華服,那嫁上綉著孔雀,羽翎之上綴著顆顆寶石,一照,輝閃閃,頭戴六冠,在隨宮的攙扶下緩緩走出,後不遠則跟著那曹公公。
一時間,秦風想到了風華絕代四個字。
元帝帶著皇后與一眾妃子前來送親,這自是蕭令瑤獨一無二的待遇,就連所有的皇子也一律到場,要替這位姐姐或妹妹撐腰,這架勢,果然是上門婿應有的。
就像是皇家所有人馬出,要給他這個皇家贅婿一個下馬威。
公主的攆駕已經備好,秦風為駙馬則要騎馬前行,與公主一道出宮前往公主府,從今天起,他們就是一條船上的蚱蜢了。
多年以後,仍有人記得錦華公主大婚那日,不僅制式堪比帝迎后,元帝更是下令赫免關押在隋城,除死囚以外的犯人,可謂是普天同慶。
卻無人知曉,在華麗的公主府,駙馬與公主飲過合巹酒後,本應該是旖旎景象的新房裡,卻是大眼瞪小眼,相對無言。
秦風坐在椅子上,看著已經掀了蓋頭的蕭令瑤,這張臉擱在現代,也是一張影后級的臉,不僅艷,而且有那所謂的高級?這種氣質是沒人能比了。
他眼一落,看到蕭令瑤藏在華服下的纖纖細腰,東越國人以瘦為,尤其以腰為甚。
蕭令瑤的腰就很細,穿著這麼累贅的婚服,腰還是眼可見的纖纖盈盈。
秦風突然想到旖旎一幕,頓時覺到臉熱,先端起一杯茶水一飲而盡,這位再也不得,秦風輕咳一聲,了一聲:「殿下這一夠沉的,不如先卸了吧。」
蕭令瑤早就覺得重了,這華服上面綴滿了寶石,得連走路都費勁,也不客氣,來侍便朝凈室去,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一套桃紅的常服,輕巧了許多。
秦風一看眼神就曉得有話要說,搶先一步道:「殿下可知道形婚?」
蕭令瑤本來盤算好的說辭卡在嚨里,目猶疑:「形婚?」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形式上的婚姻,請殿下放心,我們本就是各取所需的關係,臣心裡清楚得很,咱們就做一對各取所需的形婚夫妻,對外恩,對麼,咱們慢慢磨合。」
蕭令瑤的膛上下起伏,秦風剛才只注意腰了,現在才發現前也很有料。
東越國的子在營養方面肯定比不過現代的姑娘,很多姑娘哪怕是發育后也以纖細為主,前沒有幾兩,輕是輕,了點人味。
蕭令瑤卻不一樣,雖然瘦,但該有料的地方充足,不愧是備寵的公主,聽說宮廷里有牛、羊及鹿供應,這大概是料比較足的原因。
發現秦風眼神的落點,蕭令瑤後知後覺,眼底帶有幾分慍意,天底下的男人一個德!
不爽地揮起袖子蓋在前,怒視道:「你看什麼?」
「……」秦風沒想到自己被抓個正著,總不能說在嘆材好吧,剛才還放話說要做形婚夫妻,他把心一橫,實話實說:「臣在看。」
「俗!」蕭令瑤好歹也是在宮裡接了這麼多年的皇室教育,宮人們都不敢在面前講話,這秦風還是正一品文的兒子,居然這麼俗?
「食也,殿下有仙人之姿,我要是視而不見,那不是有眼無珠,而且閨中當中就有一項之,許多出閣的子會來醫館請教一二,只是不為人所知。」
「臣乃郎中,自然好奇殿下這般地傲人,是否有宮中相助,才起了求知之心,剛才才一時走了神,好像盯的時間久了點。」秦風扯起謊來一本正經,臉上看不出半點不對勁。
蕭令瑤斜眼看著他的羹,這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有趣!
「哈哈哈哈……」蕭令瑤笑得前後俯,哪裡還有人前嫻雅公主的樣子,笑完了,才罵道:「浪子一個,還裝模作樣,姓秦的,你剛才說的形婚,很有意思。」
雖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確實符合他們的況。
「殿下既然滿意這個說法,臣就有話直說了,當初咱們在玉春樓會面說得很清楚,臣做駙馬,殿下可以守住清白,出府自立,再不那位欺,獲得更大的自由。」
「臣不仕,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賺得金山銀山,有利可圖,公主以後給臣行個方便就好,不過……」秦風掃了一眼雙目炯炯的蕭令瑤,意有所指:「殿下所圖不止如此吧?」
這是秦風最大的顧忌,趁著現在新婚滾燙,先試探了再說。
「本宮雖是公主,但又不是皇后親生,在宮裡只是寄人籬下,想出宮不是理當中嗎?」
這話在秦風意料之中,把他當棋子,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他。
既然如此,他就不客氣了。
「臣冒昧,敢問殿下與那位雲麾使趙倫是否舊識?」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朕奮三世之餘烈,用天下之大義,乃執三尺劍,以做天下王。朝鮮衛氏王頭已懸漢北闕。南越趙氏納土內附。中央帝國,天朝上國,即將成型。但這還不夠!朕的眼睛裏,現在只有匈奴!帥師伐國,北擒單於問罪於朕前!
天漢八年,冬至時分,北風朔朔,北奴王親帥大軍十萬,攻破雁門關。燕州塗炭,狼煙四起,屍橫遍野,十室九空,骸骨遍地!王命數十道,無一藩王奉昭勤王。龍漢岌岌可危!京師城外,紅衣勝火,白馬金戈。少年立馬燕水河畔,麒麟細甲,精鋼鐵面。長柄金戈,直指長空,目光如炬,視死如歸!一戈破甲八千,五千紅甲盡出行,七萬北奴留屍關中。見龍卸甲,少年歸來。從此龍漢少了一位神勇天將軍,多了一位少年書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