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握茶杯,憤憤不平地看著秦風,對上兄長的眼神,秦風暗嘆一聲,從此扮豬吃老虎的戲是不能繼續上演了,啥啥都暴了,他索放開了,對著兄長出一個快意的笑容。
秦雲氣得要暈厥過去,暗自祈求秦風抵不住那窄小的木樁,願他狠狠地栽到地面!
白連州爬上去的過程就沒這麼順當了,秦風算是不功不過,他是憋紅了臉,手腳並用才好不容易爬上去,等他戰戰兢兢地站起來,膝蓋一,子都沒直起來,撲通摔了下去!
底下早有照管的侍衛,有兩人形一晃,雖是反應迅速,依舊晚了一步,眼睜睜地瞧著白連州摔了一個狗啃泥……
兩名侍衛面面相覷,先把人撈起來再說,白連州從上去到掉下來簡直是瞬間的事,落敗得如此迅速,元帝也當場楞在那裡,白家的家眷目瞪口呆,這和不戰而敗有什麼區別!
白連州恨不得當場暈死過去,奈何錯過時機,現在想裝暈也來不及,紅著臉,抖著手跪下請罪:「微,微臣不才,請陛下恕罪。」
「罷了,快扶白大人到一邊好生歇息,傳醫過來。」元帝關切完,話鋒一轉:「掉下來的又不是白卿的本意,你不才什麼,好生在一邊歇著吧。」
白連州只好拱手離開,忍著痛坐下,對上父親責怪的眼神,慚愧地低下頭。
秦風雖是上樁,也只是個吊車尾的,他有自知之明,上去后先穩住重心,這個朝代尚不知道重心為何,但看幾名武都下,將周的力道在下盤,其實一個原理。
再看那柱香,心裡頭罵了一聲,那柱香比尋常的香要許多,一樁香時間得半個時辰!
折算小時,就是一個小時,這和熬鷹有什麼區別!
那邊廂,幾個有武功底子的都悠哉樂哉,郭士通瞟了秦風一眼,心裡頭還有點複雜。
這幾天相下來,他對這姓秦的小子印象不錯,現在莫名其妙地希這小子別跟姓白一樣不中用,當眾摔下去雖能打了姓秦的老匹夫的臉,但他就是不想。
秦風自不知郭士通在心底這麼惦記他,一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必須熬過去。
他在腦子裡搜颳了所有的法子,決定採用——冥想。
秦風心念一轉,迎向元帝所在方向:「草民冒昧請問陛下,是否只能站立,若是坐立是否違規,還請陛下明示。」
人群一片嘩然,這小小的木樁放下兩隻腳都是勉勉強強,他還想用坐的?
秦太傅臉鐵青,這形,坐無異於給自己提高難度,這小子得意忘形,瘋了!
元帝一臉錯愕,良久后才點頭:「允了。」
「多謝陛下。」
秦風調整姿態,從雙腳站立換為雙錯,就勢蹲下后直接屁落樁上,看著他這作,郭士通下意識了一把自己的屁,這麼坐著,不疼?
秦風調整好坐姿后,便是調整好呼吸,便雙手放在上,緩緩地閉上眼睛……
這冥想本是瑜伽里的環節,人的在腦在睡覺時也能保持活,冥想的本質是靜坐。
一旦進靜坐狀態,人的新陳代謝便會變慢,心跳變緩,下降,開始休息。
秦風本是醫生,太了解這行為的重要,這個作還能緩解的繃,他不是真正的練家子,就會一戲,這種況和真正的高手無法相比,只能投機取巧。
冥想的形式是靜坐,靜坐之後,呼吸次數減,心跳放緩,放鬆,只要足夠放鬆,就能在這木樁上呆久一些,或許能熬過半個時辰!
元帝不看向邊的洪公公,嘆道:「此子行事總是詭奇,你看他靜坐如松,神泰然。」
洪公公也猜不秦風的行事,只能附和道:「能讓殿下親自求的男子,勢必有過人之,殿下不愧是陛下的子,眼獨到。」
皇後面微凝,不聲地拿起茶盞,寬大華麗的袖子蓋住大半張臉,餘瞟向蕭令瑤。
只見這位備尊崇的公主正凝視著秦風,一副癡人的模樣,心底冷嗤一聲,自然是陛下的子,可和沒有半分關係,是元帝和那個賤人所生。
偏偏這樣的野種還要爬到的親生子頭上,這幸好是子,要是男子,豈不是要越過所的皇子,直登這尊之位?
皇后正想得神,蕭令瑤的聲音響起:「母后臉蒼白,是否還有恙,花園風大,母后千萬要保重。」
「無礙,本宮覺著今天這考驗設計得清妙,也想瞧瞧哪位郎君能拔得頭籌。」皇后雍容的臉蛋上劃過一不易察覺的恨意。
要不是這蕭令瑤主去求陛下,的娘家人本可以為這次候選人之一,自有辦法為駙馬,屆時這蕭令瑤還能逃過的手掌心,可惡這賤人居然讓秦風為最後的候選人。
皇后看向一邊的元帝,若不是他過分寵這所謂的公主殿下,豈能如此結果?
秦風正於冥想狀態中,又不會讀心,自沒有鑽進皇后的肚子里蛔蟲,不知道這位極的皇后已將他和蕭令瑤一起,恨到了骨子裡。
他現在滿腦子是如何度過最後這一關,借著冥想之時將眼下的局勢分析了一遍。
現在六趙倫、左平道、郭士通、齊衡和自己當中,自己儼然於食鏈最底層,能過這柱香的時間就算功,接下來還得順利過那吊索,去到九宮盤鎖盤前。
都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但四名對手中,左平道是個擅長思慮的,此人應當不好對付。
要突破前面兩關就要耗費大量的力,等到了九宮盤前,自己還能有多餘力?
秦風不想這麼安排,是否元帝從頭至尾就不看好自己,意圖將他斬於最後一關,心思一,這冥想的效用打了折扣,秦風索睜開眼,一看,那柱香才燒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