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流言愈演愈烈,眾說紛紜。
有人說派出所里的公安抓了大領導的兒子,一整個派出所都在整頓中。
有人說派出所里的公安將無罪之人定罪並將人打死了,上面的領導派人下來調查。
也有人說顧國耍流氓被抓了不服氣,在派出所里和公安們起了爭執,不小心被公安打死了。
還有人說派出所里的公安為了爭所長的位置,告發了所長,又互相舉報,把整個派出所里的公安都拉了下來。
各種真真假假的信息摻和在一起,在外廣為流傳。
李大紅抱著小胖崽又出去逛了一圈后回來,直奔谷麥芽和顧國的房間。
「哎嘛!我這次再出去一圈,好多人見到我都不提派出所的事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心裡怎麼想,還不是背地裡說崽崽的壞話怕被我知道了!我呸!有本事就當著我的面說,看我不撕爛他們的!」李大紅灌下了一杯水后沒好氣道。
谷麥芽順勢再給倒了一杯水,急切地問道:「大娘,你這次又打聽到了什麼消息?」
李大紅聽到谷麥芽的詢問,連忙把最新流言再跟谷麥芽說了一通。
說得唾沫橫飛,口乾舌燥,等把手邊的那杯水喝下后,沒好氣道:「其他的事跟咱們也沒多大的關係,外面再怎麼傳都不影響咱們的生活。可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玩意兒的小鱉孫在外敗壞崽崽的名聲。」
氣得頭上都要冒白煙了,咬牙切齒道:「說什麼崽崽是耍流氓才被抓到派出所的!看同志洗澡、看同志上廁所這麼些污糟事都安在崽崽上。要是讓我知道誰在傳這些有的沒的事,我非得上他們家潑糞去!」
而谷麥芽在聽到這些話時,也是氣得直哆嗦,這是要毀了顧國呀!
到底是哪個天殺的在外面詆毀顧國,真是裁不帶尺——存心不良(量)!
天殺的玩意兒!
不過很快,谷麥芽就意識到一件事。
地握著李大紅的手臂,抿著沉聲道:「大娘,你剛剛說,外面傳崽崽是耍流氓被抓到派出所和公安吵架后被他們打死了?」
「是啊!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就穿這副模樣!崽崽怎麼被抓的,軍說的可清楚了,都是為了那喪天良的顧西山!你是他怎麼就沒為崽崽辦過一件正事呢!」李大紅提到了顧西山,肚子里又是一陣怨氣。
谷麥芽垂下了眼眸,眉眼間心事重重。
將外面的流言整理了了一番后,心裡慢慢地有了猜想。
外面流傳著派出所里的公安將無罪之人定罪,顧軍說了顧國的問題不大,教育一番就可以了,可現在外面都在流傳著顧國耍流氓的謠言,是不是顧國也是那無罪卻被定了罪的倒霉蛋之一?
外面還流傳著顧國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得昏迷不醒——這兩種況不大可能發生,沒見著顧軍的緒還算沉穩著嗎?
不過顧國應該也是了傷了,要不外面怎麼會有那麼多流傳他被打死的謠言,再來,顧軍這幾天早出晚歸,會不會和顧軍傷有關?
谷麥芽想到這些,越發覺得顧國應該是了傷了。
抬起頭看向了李大紅,見依舊義憤填膺地咒罵著顧西山,咒罵著那些傳顧國謠言的人。
想了下,還是下了心中的猜想。
等到夜深人靜,顧軍才從外面回來。
他站在院門前,抬頭著眼前的房子,心裡已經想好了搬家的事了。
周邊越來越多有關顧國耍流氓的傳言,這種桃傳聞就像是一陣春風,越吹越遠,且本就難以杜絕。
他不希顧國在出院后,還要面對著周邊不知真相的人的惡言惡語或者異樣眼。
顧軍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院門。
「大哥——」谷麥芽蹲在院門邊都已經於半睡半醒之中,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大哥」。
「臥槽——」
顧軍兒就沒想到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家裡還有人沒睡覺跑到院門口蹲點,他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往後一退,下意識口而出地罵了一聲。
等他確認了聲音后,才發現竟然是谷麥芽!
和顧國兩人不愧是夫妻倆,都是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到院子里來嚇唬他!
顧軍深深地呼了好幾口氣,才平緩了下緒。
「麥芽,你大半夜的不睡覺,你跑到門口看什麼?你明天還要去學校報到呢!趕回去睡覺!」顧國抿著沉聲道。
谷麥芽借著朦朧的月鎖定了顧軍模糊的影。
定定地看著顧軍的臉,緩緩地開了口,語氣里充滿了擔憂:「大哥,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了自己的鼻樑,一字一頓道:「國是傷了吧!」
顧軍聽到谷麥芽的話,微微一愣,驚訝地瞥了一眼谷麥芽,語氣平緩道:「你怎麼會這麼認為?他去參加機的研究了。」
他說完這話,抬頭了下天,見一殘月半掩在流雲后,心裡嘀咕著,這都多晚了!
他低下頭看向了谷麥芽,皺著眉頭說道:「你也別多想,你肚子里還有三個孩子,趕回去睡吧!」
谷麥芽小聲地哼了一聲:「大哥,你不說實話我睡不著啊!」
說完這話,就把自己的猜測一腦兒地都說了出來。
「大哥,你覺得我猜的對不對?」谷麥芽一臉期待地看著顧軍。
顧軍的角了兩下,不是說一孕傻三年嗎?谷麥芽怎麼就在這件事上猜得那麼準!
他按了按太,沉默了片刻,終於給了谷麥芽確切的答案:「國問題不大,活蹦跳的……」
他話還沒說完,谷麥芽的眼圈就泛紅了,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兒就落了下來。
外面不是傳顧國被打死了就是傳他被打得昏迷不醒,顧國一定是傷得很重,要不怎麼會有哪些傳言呢!
「大哥啊,你怎麼不早說呢!你要是早點告訴我們,我們好去看他,說不定他能早一點恢復呢!」谷麥芽哽咽道。
顧軍了臉,無奈道:「你都懷著孕呢,早點告訴你不是讓你多擔心嗎?再說了,國真的沒多大事,他現在活蹦跳呢!」
谷麥芽冷哼了一聲:「他要是活蹦怎麼就不回來呢?」
顧軍聞言一噎,他能說這小子不想出院在醫院裡折騰人嗎?
再說了,派出所那幾個打顧國的公安對於一千塊錢的賠償金不滿意,顧國現在要加重傷,正打算爭取一千五百塊的賠償金,哪那麼快出院呀!
「國在哪個醫院?我明天去看他!」谷麥芽抹了下眼角的淚水,堅定道。
可憐的顧國,這次了重傷都沒人去照顧他,任憑他在醫院裡孤苦無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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