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婚……」金到了邊的不結,可最後考慮到相親十年,沒有人看得上的表弟大勇,金怎麼也說不出口。
如果不是田小玲,那就再也沒有人肯嫁給大勇了!
自己弟弟,打一輩子,金接不了。
也沒辦法想象。
「這婚怎麼的?」田小玲媽得意洋洋的問。
就是吃準了,金不敢說不結婚的事兒。
又不是個傻的,老早打聽過了,趙大勇從十六歲開始,就相親。
城裡姑娘相了多,先不說。
就是這附近適齡的,誰沒被他相過?
但是為什麼,親事一直沒?
不就是他長得太噁心了?
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是個禿瓢。
那禿禿的腦殼,多看一眼,都覺得膈應人。
兒要是不嫁,趙大勇就是打的命!
既然都打了,再好的工作有啥用?
賺再多錢有啥用?
還不是個廢!
金忍著回答,「沒咋……只是,我還得回去和大勇商量。」
「去吧,早點商量,別影響了結婚!到時候,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了!」田小玲媽道。
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老田家的。
走出去就哭了。
一直哭到回家。
時間已經是大中午。
正好是吃晌午飯的時間,王大山還以為,金會在老田家吃飯。
結果人不僅回來了,還哭的鼻子眼睛都紅了。
王大山這輩子,哪裡見過這陣仗。
嚇得趕上前。
「這是咋啦?咋哭了?」王大山焦急的問。
金一邊哭,一邊喊:「錯了,全錯了。嗚嗚嗚……」
任憑王大山怎麼問,就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也急了。
跑到安寧家裡,找安寧。
那會兒,安寧剛和江寒生一起,將飯菜端桌上。
空氣中,都瀰漫著飯菜的香味。
王大山就這麼突然闖進了廚房。
安寧和江寒生兩個,雙雙詫異的看向他。
「王叔,你咋來了?」
王大山氣吁吁,都顧不得解釋,「安寧丫頭,麻煩你跟我跑一趟……你嬸子也不知道了啥刺激,一直哭個不停,我問了半天,啥也沒說,就一個勁兒的說錯了。」
安寧明白王大山的意思了,「您是想讓我去問問?」
王大山點頭,「是啊,麻煩你了!」
安寧起,「不麻煩,我去看看!」
說完,不忘看向江寒生,「你自己先吃飯,別等我了,我去看看,了解一下況。」
江寒生這時候,是不方便跟著去的。
但是等安寧一起吃飯,還是可以做到。
「我不,等你一起!」
「那你了,自己先吃啊!」
說完這句話,跟著王大山走了。
一路上,王大山都心急火燎的。
生怕這出啥事兒。
安寧怕他自己把自己嚇死,告訴了王大山自己心裡的想法。
「王叔,你也別自己嚇自己,我估計嬸嬸哭,肯定是因為今天去見趙同志對象。」
「你說田小玲?這……這還能有啥事兒?都說好了,馬上就要結婚了!再說我們皮鞋買了,布也買了,昨兒夜裡,就找人做服了,改口費到結婚那天,給不就好了嗎?還有聘禮啥的,結婚前一天,送到方家去,這還能有啥問題啊!」王大山不解。
安寧:「有沒有可能,又提了其他要求?」
「這……這不可能吧?」王大山懵了。
雖然是大隊長,但他更多力,都是放在怎麼帶大伙兒幹活兒吃飽這件事兒上。
就彩禮說好了,還要加東西的,就老田家一家。
但這到底是自己媳婦兒表弟的事兒。
他結婚不容易,要求不過分,他們讓讓,也是可以的。
「這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嬸嬸也不是一個輕易會被打倒的人。」
在黑市被坑塊錢,也不見金哭。
那就完全可以說明,這一次老田家,做了比損塊錢,還過分的事兒。
「他們敢!他們要是真這樣,這婚……這婚……」
果斷如王大山,也沒辦法輕易說出,這婚不結了的話。
安寧基本明白了。
這是妥妥的被人拿住了。
在所有人都認為,趙大勇如果不娶那個什麼田小玲的,就打一輩子的況下。
老田家,就算是要金和王大山兩人一人一顆腎,沒準這兩位,都會給。
當然,這年月,說要腎臟,也有些誇張。
既然是這種況,那妥妥的,只能被田小玲騎在頭上拉屎了。
二人到了王家。
王大山帶安寧去見金。
時間過了這麼久了,金還在哭。
但王大山告訴金,安寧來了之後,還是抬起頭,看了一眼安寧。
只是,這一下,哭的更兇了!
安寧從口袋裡拿了塊手帕出來,上前沖金道:「嬸嬸,久哭傷眼,年紀輕輕的,眼睛壞了,可怎麼好。」
「我寧願我瞎了,當初也不會做這麼荒唐的事。」金一邊啜泣,一邊說。
「什麼荒唐的事?」安寧表現出好奇的模樣。
金哪裡敢說。
別說不敢,就算敢,能說嗎?
「那我猜猜?是您去老田家,又被人獅子大開口了?人家嫌棄之前兩次要的彩禮,太了,還要加錢?」安寧一針見的指出問題所在。
金不哭了,獃獃的看著安寧。
安寧不慌不忙。
「嬸嬸,說句不怕得罪人的話,你們太縱容他們了!」安寧說。
「趙同志這十年來,找不著對象不假,但婚姻大事,也不是兒戲!關乎兩個人,兩個家庭。你們對那位田小玲,了解有多?為什麼離婚?為什麼婆家三個兒子,都不要,也要趕回來?」
這些,金從未想過。
覺得,只要有人願意嫁給他們大勇就行了。
年紀大不要。
結過婚,也不要。
只要別讓大勇打。
「嬸嬸,您應該清楚,這段親事,從一開始,就不平等!你們覺得這田小玲是唯一,甚至忽視了這人的人品,以及從前在婆家做的事。
但你想過嗎?如果你這次也妥協了,趙同志和結了婚,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