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蛋糕店。
阮潔瓊正坐在用餐區埋頭對抗數學試卷,小舅媽提著兩個油蛋糕送到阮潔瓊的餐桌上,說道,“潔瓊,下午你和小都休息吧,你們學校好不容易放三天假,你倆出去溜達溜達。”
小舅媽回頭看了眼明玻璃后正在工作間里研究油蛋糕的柳小,嘆道,“這孩子也太拼了,要是我家梁書齊也能這麼努力用功就好了,果然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啊!”
阮潔瓊里叼著一圓珠筆,直言道,“舅媽,梁書齊是不學習,誰讓梁書齊是你和小舅舅的兒子呢,你們一家就是做商人的基因。”
小舅媽愣了一眼,看著阮潔瓊,“你個小蛋,誰教你這麼說的,還商人基因,基因還分從商和從政啊!”
阮潔瓊理所當然,“我爸說的啊,我爸說我就是塊學習的料子,梁書齊就是個當商人的料子。”
小舅媽回頭瞥了一眼工作間里的柳小,“那你說說,小是什麼基因。”
阮潔瓊撓頭想了想,“是魔頭,就沒什麼是做不了的,嘿嘿。”
小舅媽笑著拍拍阮潔瓊的腦袋瓜,“行了,一會兒你們趕走吧,出去溜達溜達,我今天也早點關店,回家看著梁書齊寫作業。”
阮潔瓊點點頭,看著小舅媽的背影,不納悶,明明小舅媽和小舅舅都是矮矮胖胖的材,可他們生下的兒子梁書齊,卻是高高瘦瘦的。
梁書齊只比阮潔瓊小半個月,兩人是從小打到大的,阮潔瓊不喜歡梁書齊,因為梁書齊總欺負。
之前有幾次,小舅媽有想讓柳小給梁書齊輔導功課的意思,得知小舅媽有這個念頭,不一時頭大。不過這還不算什麼,有次,小舅舅開車送回家,更是在車里表達,有想讓柳小做他們老梁家未來兒媳婦的想法。
阮潔瓊不嘆,柳小雖是個招災質,但是,喜歡的人也真不,那種明知生活很苦,卻依舊樂觀向上的子,誰會不喜歡呢。
阮潔瓊常常想,如果是男孩子,可能也會對柳小無法自拔吧。
中午從蛋糕店離開,柳小和阮潔瓊一同回了饅頭鋪。
只是剛進店門,里面便傳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柳小看著鋪子里烏煙瘴氣的景象,曹玉果然“不失所”,來了鄰里鄰居,在店里打起了麻將。
柳小走上臺階,漠然看著屋子里的曹玉,曹玉發現柳小回來,一時了分寸。
曹玉站不是站,坐不是坐,連忙著停,愧的看著柳小,“小……小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啊……你不是去蛋糕店學手藝了麼……”
柳小站在原地不說話,已經不對曹玉寄托希了,自柳晴走后,曹玉好像又變回了從前的模樣,日子混著過,能混一天是一天。
柳小提著蛋糕徑直朝著里側隔間走去,曹玉心虛不已,嗓子眼提著一口氣,連忙驅散了麻將桌上的朋友。
店里安靜了下來,曹玉灰溜溜的跟在柳小后,認錯態度極好,“小,媽就是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不過媽打麻將也賺了錢的,你看,媽把今天的晚飯錢賺出來了。”
曹玉洋洋得意,“媽是這一片的雀神!老厲害的!”
隔間里,秦小風正在睡,柳小沒有理會曹玉的強詞奪理,手了秦小風的屁蛋,確定是干凈的,把蛋糕放在一邊,轉頭沖曹玉說道,“你要是實在不想出去找工作,就把小風照顧好,他這麼小,得了你們那些人的煙味嗎?現在的日子是太平了,我姐走了,也沒有雜七雜八的人來找麻煩,但這鋪子不是你的更不是我的,我們隨時有可能被攆出去。還有你別忘了,我們還欠著向十萬塊錢,那錢是要還的。”
曹玉不走心的低聲呢喃,“向也沒說要你還錢啊,你非較這個勁,多累的慌……”
柳小已經無力同辯解了,站起,代道,“我讓你辦的事,都辦了嗎?租房的傳單出去了嗎?現在柳晴走了,那個老舊小區的房子就租給別人住,咱們先別把我姐離開的事告訴給柳華志,這樣他就不會把房子收回去。我們把房子租給別人,還能再賺一筆。”
曹玉點著頭,“辦了辦了,我們小就是聰明會算賬。”
小起道,“我下午出去一趟,你好好看店,過陣子咱們試試賣小蛋糕,我把手藝教給你。”
曹玉點頭如搗蒜,“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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