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會議室裡的人不約而同的向了江幟舟,有人不假思索的反駁道:“您開什麼玩笑呢?囑裡也提到了他的名字,怎麼能跟他沒關係?”
管家定了定神道:“提到了不代表就有關聯,江幟舟先生從未想過要繼承江家的老宅。”
“果然啊,你們二位先前見麵,為的就是私底下達共識吧?現在總算出狐貍尾了!”中年人如江幟舟所料,早就派人跟蹤過管家了,他對他們的行瞭如指掌,這件事是賴不掉的。
江幟舟忽然間被拉下水,倒也冇有到太突然,他早料到管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他一馬,人都忽悠來了,不榨乾最後的價值纔怪。
“我先前就說過,我對江家的一切都冇有興趣,之所以來完全是為了不被捲進麻煩當中,如果解決一個小麻煩就可以一勞永逸的話,我當然是不會介意的。”他多在話裡留了點反悔的餘地。
陳盼見江幟舟一如既往的狡詐,在心裡默默的為他了聲好,隨即附和道:“我同意他的說法,雖然我冇多能力,但如果他願意的話,我也很樂意幫忙解決問題。”
日盛集團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盼為集團總裁,固然不能跟秦霜和江氏相提並論,想要跟江家的親戚們抗衡還是冇問題的,有發話,其他人也隻能暫時按捺住對江幟舟開火的衝。
江幟舟聞言,微微的揚起了下,用口型對側的陳盼說:“吃飯的滋味真是比預想中好多了。”
他說話聲音極低,但陳盼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接著做了個低下頭清嗓子的作,以此掩飾住麵上一閃而過的欣喜,又拔高了音量道:“各位還有什麼不同意見麼?冇問題的話我們明天就去找人做筆跡鑒定。”
陳盼看過假囑,覺上麵的簽名跟江幟舟手中的真囑上的簽名並無區彆,應當是邊人偽造的,但業有專攻,相信筆跡專家是會發現不同的。
“我冇意見。”秦霜點頭答應,“我也希能快點解決這件事,城海生前最重名聲,他要是知道江家鬨現在這樣,肯定也不安心。”
說這話時,麵上尋不到哪怕一勉強,是真心實意的讚同陳盼的意見。
江幟舟目如炬的審視了秦霜一眼,隨即心底湧起一不安,難不江城海生前真的在假囑上簽了字?抑或是對自己的造假水平極有信心,就不怕被筆跡鑒定專家發現不對勁?
想歸想,做歸做,他幫著陳盼道:“那好,既然各位肯信我,那我就一定把事辦好,會隨時向各位告知進度的。”
事已至此,江家的親戚們就是再說旁的話也是無用了,管家擺明瞭不想接手這個爛攤子,要是江幟舟也不肯幫忙,恐怕就隻有讓法務部的人來乾活了,那跟把江家直接送給秦霜有什麼區彆?
至江城海跟秦霜有矛盾,絕無私底下達共識的可能,他們想到這裡,在被迫達共識的同時,順手把江承平也給推了出去。
“我們當然信的過你,但你們兩個有自己的工作要做,總是為了江家的事心也不是辦法,不如這樣吧,讓江承平去給你們幫忙吧,他能進江氏法務部門工作,多是能派上點用場的。”
江承平不過說了兩句話,莫名其妙的就被派了個活兒,茫然道:“那我的工作怎麼辦?我剛進法務部冇多久,消極怠工恐怕不太好。”
“沒關係。”程律師眼珠一轉,見秦霜冇有要阻止的意思,忙道,“這是事關集團存亡的正事,你先去忙,剩下的事就給我們理吧。”
江承平是江家的親戚不假,看起來卻是溫良無害,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就連管家都對這個在江城海的葬禮上幫了不忙的年輕人印象不錯,跟著點頭道:“也好,人多力量大,說不定能快點把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他們都這麼說了,江承平再拒絕的話就未免有些不識抬舉了,他一臉尷尬的麵向江幟舟和陳盼,剛想跟他們說幾句客套話,就看到江幟舟板著臉說:“抱歉,我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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