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韓遂的抱怨,老者卻只是微微一笑,他沒有回答韓遂的話,反而問他。
“你覺得段家那小子,會平白無故的讓你們知曉羊的用?”
韓遂一聽這話,開始沉思起來。
他腦海中出現段攸這一年的所作所為,尤其剛開始用面收割各家的場面。
韓遂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段攸難得又在布局。
可沒有道理啊,這些羊都掌握在他們手里,段攸就是會制作羊布也無用啊!
等到各家從段攸手里竊取到制作羊的方法,那時候,他段攸不是為他人做嫁嗎?
韓遂不斷的思索,他想不出段攸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又看向老者,恭敬的向老者請教。
“老師,學生真參悟不出段攸的目的。”
老者微微一笑,隨即輕聲說道。
“如今張家已經投靠他們,涼州各家已經有四家支持他們。”
“現在耿家已經日落西山,想必必能殊死一搏了。”
“直接沖著牛家去,牛家也將實力大損。”
“董家、皇甫家、馬家已經支持牛家,聽說正在大力囤購羊,估計已經了段攸的圈套。”
“你們韓家若是識趣,立即將囤購的羊出售,還能保存實力。”
“若不然,你們家也會損失慘重。”
老者這一席話讓韓遂很是震驚,段攸真的有這本事?
他有些不敢相信,還是繼續請教老者。
“還請老師詳細說下。”
老者搖了搖頭,輕輕的說道。
“知道什麼人最容易失敗嗎?”
韓遂搖了搖頭,恭敬的聽老者分析。
“業有專攻,做不做新。”
“段攸就是用巨大的利益吸引你們場,然后開始收割你們。”
韓遂聽著老者的話,還是困,這段攸養羊跟牛家比,差的遠啊。
不過他一想,段攸只是收購羊,卻沒有收購羊,他好似明白了什麼。
可一時之間,他還是猜不段攸的打算。
可老師這樣鄭重的提醒,卻讓韓遂知道,這囤購羊必然是一場謀。
就跟當初的面一樣,看似賺錢很多,可當揭開謎底之時,各家必然損失慘重。
韓遂向老者辭別之后,立馬吩咐家里,將收購的羊和羊全部出售。
可韓家的退場并沒有驚醒各家,他們如同魔一般大肆采購羊。
牛家、董家、馬家、皇甫家,就連耿家也咬牙拿出錢財收購羊。
他們紛紛派出探前往上方谷和臨羌,可不管派出多人,全部如同人間蒸發。
各家打探機阻,更是激起了他們收購羊的熱。
只要將羊群掌握自己等人手里,那麼就能與段家談判,分技。
即使段家不愿分,他們也可以賣羊和羊皮把錢賺過來。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勝券在握,更是堅定了各自的想法。
段攸自從將火把點燃之后,就不再關心此事。
算算時日,段圭的車隊該來了,結果沒有等到段圭,卻把西域回來的商隊等回來了。
段文興的跟段攸吹噓西域的行商經歷,這貨一到地方,立馬被人搶購一空。
他還拍著脯的說道,就是再給他一倍的貨,也能將貨大價錢出手。
段攸聽著連連點頭,這才跟族叔說道。
“不瞞族叔,這次給你準備了兩萬多輛貨,足夠你大展手。”
“多?兩萬多輛?”
段文一聽這麼多貨,立馬驚。
他現在好想說,大侄子,族叔吹牛皮,你別當真。
可看著段攸笑瞇瞇的跟自己點頭,他立馬頭大。
他只能著頭皮,拼命的推。
“族侄啊,咱哪來這麼多車輛?”
“我準備好了,車輛牲畜都不缺。”
“這批貨有些多,咱護送人馬怕不夠!”
“沒事,我父親把華雄給我調來了,他在這也無事,我將這一萬人馬護送商隊。”
“咱們真的有這麼多貨?”
“最近羊收的很順利,羊布就占據八千車,鹽也有八千車,還有不酒。”
聽著段攸的這一一回答,段文尷尬了,也只能著頭皮說道。
“族叔剛才吹的,那些胡商貨都充足了,咱們送過去,我怕賣不出。”
段攸一聽段文這麼說,原本的笑臉變了憤怒,手就要段文。
只見段文立馬瞪向他,段攸這才尷尬的將手收回。
段文看見族侄收回作,也暗自松了口氣。
幸虧這小子不跟他父兄一樣虎,若不然自己就是族叔也得挨打。
他正在想著段颎、段波的殘暴,又見段攸說話,立馬回過神來。
“族叔啊,你真是,你就不能把貨賣給各屯田校尉嗎?”
段文一聽不由皺眉,他立馬回懟段攸。
“還以為族侄有什麼高見,那幫人窮的連條子都沒有,找他們做生意?”
段攸一看段文這表,又差點舉起手他,一看段文又瞪向他,只能恨聲說道。
“是啊,那幫人窮的就剩下糧食了,你就不能跟他們易糧食嗎?”
“咱們跟他們易,比胡商便宜一點,他們在哪比我們悉,直接還能再次販賣。”
“那是給咱們準備的代銷點,你還不知道把握。我回頭給族長說,換個人干,你是真不行。”
段攸這樣一說,段文如同撥云見霧,趕忙抱住了段攸。
“我的大侄子啊,讓你當縣令屈才了,你跟隨族叔行商,咱們必能富可敵國啊!”
段攸癟了癟,也只能附和一下族叔。
等把他打發走后,立馬把麴義喊來。
“表兄,這次你率領本部兩千人馬去護衛商隊,知道該注意什麼嗎?”
麴義一聽立馬大喜,趕忙回話。
“表弟放心,不就是服從命令嗎?你放心,我必當一個好守衛。”
他的話一落,這邊段攸一腳把他踹到地上。
麴義有些詫異,隨即滿臉悲憤。
“二郎,你干嘛啊,你怎能無故打我?”
段攸不聽這話還好,一聽更是怒了,立馬訓斥他。
“我以前知道你老實,現在才知道,你不是老實,是蠢!”
麴義一聽臉變的漲紅,連忙起,用手指著段攸。
“段攸,你過分了啊,別以為你是縣令就能無故辱我……我……”
“你什麼你,讓你去好好看看。把段家銳和邊軍銳騙到咱們隊里,你跟我說當個乖寶寶,你不是蠢是什麼?”
麴義一聽段攸這意思,立馬尷尬的笑笑。
可他臉上有些糾結,試探的問向段攸。
“那個二郎,人家憑什麼加咱們啊?”
段攸徹底無奈了,先是失的看向麴義,弄的麴義心里一,這才解釋道。
“我給你們的補給,腌、子、饅頭不會拿出引他們嗎?”
“咱們這些士卒都給分了婆娘,你不會吹噓一下嗎?”
麴義聽完眼睛一亮,這有點無賴,不過能吸引對方銳部隊,也不錯啊。
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著頭皮的繼續向段攸請教。
“二郎,你知道的,段波大兄這人不地道啊!”
“他要是見我的部隊伙食這麼好,他真敢去搶的,我又打不過他……”
段攸現在真想問候一下他,你平時傲的不行,現在一提大兄段波就畏懼這樣。
他也是無奈,自己這幫手下,就沒一個會用腦子的,只能幫麴義出主意。
“我大兄敢搶你東西,就跟他說,他的都尉也別干了,回臨羌來養豬!”
麴義還是看向段攸,等著段攸繼續說。
段攸覺這位真沒救了,扯大旗都不會嗎?
“你就說,這是我爹說的!”
麴義一聽眼睛一亮,臉上也出了笑意。
他此時心極度舒暢,真想大笑一場。
當年被段波欺負,有什麼好東西都跟自己搶。
他找人,讓自己把風。
現在好了,終于可以報復一下,把他的銳都搶走,他還得笑著答應。
有姑父這招牌擋著,你該拿我怎麼樣?
幾日后麴義興的跟隨車隊離去,他們前腳剛走,這邊段圭的車隊就來了。
這讓段攸異常惱火,若是段圭早來幾日,還能往西域運出更多的商品。
段圭一見到段攸,立馬給他來個擁抱,里還大喊。
“大侄子,讓族叔想死你了!”
段攸沒有理會段圭的喊,而是把目投向了籠子里的壯漢。
這壯漢長得奇丑無比,那兇狠的雙眼充滿了戾氣。
段攸與他對視一眼如同被猛虎盯上一般,殘忍、暴、瘋狂、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