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然而去,再蓮海中!
蓮海似有應,無盡之蓮齊齊盛開,猶若張開臂膀歡迎到來。
夢蝶盤膝坐在周旁,看著如沉睡中的他,低聲說道:“周師兄,我會帶你出來的,一定會!”
話音落下,杏眸合上,如同也進到了沉睡中。
此刻,無數蓮葉收攏,徹底籠罩了二人。
蓮中有世界,蓮外亦有世界,倆個世界,再不復有任何集。
安真人神變得無比清冷:“此番,確實利用了周,本座也承認,本座的心,過于冷酷了一些,但,如若碟出事,本座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當一個人,不在有任何遮掩時,自也不在有任何的面可言。
正真人淡笑,道:“你還是最好期待周不會有事,否則,別說本座不會輕饒了你,本座的幾個弟子,也讓你不會安生。”
“安,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倘若本座沒有了那份堅持,你可知道,會有怎樣的結果?”
安真人聞言,神不住的大變,以的實力,此刻,眼中都是極快的掠過一抹深深的忌憚,甚至,那可以是畏懼…
后的四大弟子彼此相視了一眼,各自眼神皆有變化。
在昊元仙門多年,還從未見過正真人這般霸氣的一面,這不由得令們,對太素峰的幾個弟子,有了更多的羨慕。
修仙路上,從來殘酷、無,人心更是冷漠。
們和安真人名為師徒,然而,又從這位老師上,到過多的溫暖?
所謂的師徒之,最終看的,不過是各人的天賦罷了。
如若夢蝶沒有八品仙緣,豈會得如此的厚?
都說人世間中皆是如此,可在太素峰,今天正真人為周而來,不惜與多年同門的安真人翻臉,這樣的溫暖,們從來沒有過。
春三月踏青時!
一家三口帶著吃的,來到山腳下的草地上,鋪上一快布,擺上吃的、喝的,看著天空、青山和綠水,說不出的愜意。
這樣的日子對于周而言,便是過上永遠都不會覺得厭。
“轟!”
突然間打雷了,天際上,有烏云布,春雷陣陣,連天的響。
阮萱輕聲道:“好好的天,怎麼說下雨就要下雨了?真是有些掃興。”
周震川不由笑道:“天要打雷下雨,這可不是我們凡俗之人所能控制的,趕收拾下回去,別淋雨了。”
“兒…兒,你怎麼了?”
周此刻看向遠,只見,雷電加之間,有絕代佳人般的人兒憑空出現,空而來,飄然若仙。
“爹,娘,你們快看,仙子,是仙子…”
“世上本無仙,不過是自我的化而已,小子夢蝶,見過三位。”
在這青蓮世界中,周只知有家人,忘卻了昊元仙門,也不記得夢蝶這個人。
只是現在,驟聞夢蝶之名,神之中,自有一份變化。
夢蝶看的分明,嫣然輕笑。
夢,總歸是夢,夢中的一切都是自所想,并非真實存在,盡管周刻意的忘了許多,然則只要接到真實,就會逐漸想起真實。
夢蝶并不知道,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夠讓周自然醒來,那麼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夢中與他再度相識,以此慢慢喚醒他藏起來的真實。
“原來是夢仙子,我一家三口有禮了。”
周震川夫婦連忙見禮,在周的夢中,父母皆為凡俗。
夢蝶道:“先生、夫人客氣了,能夠相遇,也足見是緣分,不知是否,能往先生家中一坐?”
周震川忙道:“夢仙子,請!”
即便在夢中,周家也顯得那麼真實,尤其是,家中的寧靜、溫和,無論是周震川夫婦還是周,抑或是周家的那些下人,乃至鎮子上的其他人,全都淳樸。
鄉里鄉親之間,沒有那些勾心斗角,他們靠山吃山,平和待人…夢蝶終于明白了,周對家為何如此的眷,這要換是,必然也不會留著修仙的世界。
當然,柳蒙父子是例外!
周的夢,確實是虛幻的,然則夢中呈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周心深最真實的記憶。
好、壞、善、惡,如此的清晰,半點界限都沒有。
“夢仙子,聽說今天,你教訓了鐵娃?”
不知不覺,周眼中的柳蒙變回了鐵娃,他將在昊元仙門前后的那一段記憶,徹底給藏起來了。
夢蝶微笑道:“他們父子心不正,我很好奇,你父親為何還要如此的善待他們…還有,我夢蝶,我名字就好,不是什麼仙子。”
周笑了笑,道:“他們父子確實和這個小鎮有些格格不,只是我輩向善,也不忍看他們流落世間,從而孤苦無依。”
夢蝶道:“為人向善這是好的,但你通讀圣賢書,理應知道,為惡者若不懲,這便是助紂為,到頭來,這會害了你們一家人。”
周眨著眼睛,看這這個年紀比自己還要小一點點的,說道:“草木皆有,人為萬靈長,更加懂得報恩…”
夢蝶問道:“你不相信?”
周道:“我相信人本善,我更相信,世間中有諸多好。”
夢蝶道:“好,我帶你去看清楚。”
握起周的手,憑空消失在這房間中,再度出現時,已在柳蒙父子的房間中。
“爹,您說周那小子,懷有浩然正氣,這可能嗎?”
“嘿,你父親我一修為雖失,其他手段還在,錯不了,周那小子確實有浩然正氣在,這可是極為難得的能量,未來,你踏進修仙之路后,將之奪了,一就,必然會在為父之上。”
“屆時,你便可給為父報仇了。”
聽著這話,柳蒙森然一笑:“這敢好,周那小子,仗著是周家的爺,不就來說教,一幅趾高氣揚,早就看他不爽了。”
“爹,到時候,我可不可以,隨意的辱他?”
柳蒙之父亦是冷冷笑道:“隨便你怎麼做都可以,原本還想給他們一家三口留條活路,算是報答所謂的救命之恩,但周震川夫婦實在可惡,居然讓為父去做事。”
“為父一介仙師,豈是他凡俗所能夠命令的?”
“到時候,你幫為父好好教訓他們一家三口,嘿,為父對那阮萱,已是…”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