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到嗎?蕭爺要跟豎旗之人講規矩,你們幾個立在那裡是幾個意思?」
來自江城南區的新話事人陶池,高聲呵斥著顧一凡幾人。
「蕭爺,江湖事江湖斷!」
顧一凡冷漠轉。
「你是江城地下世界的總話事人不假,但你管的只是暗黑一脈的事,我江湖正道一脈你管不了,也管不起!」
顧一凡說完,衝散修畢金寶拱了拱手,說道:「畢爺,咱們江湖正道一脈,得著他蕭連城指手畫腳嗎?您應該站出來說句話!」
散修畢金寶,七品覺醒之境,在這臺階立著的十人中,他修為最高。
所以,不管是顧一凡還是封清河,都得唯畢金寶馬首是瞻。
顧一凡這番話說的並無差池。
蕭連城是江城地下世界的總話事人,他統領的不過是暗黑一脈,並非江湖正道一脈。
顧一凡來自顧家武館,封清河來自清河武館,其他人也大都是來自正統門宗武派。
統統都歸於江湖正道一脈,縱使畢金寶屬於散修,在這之前,他上披著的依舊是某個武派門宗的標籤。
由此,畢金寶屬於江湖正道一脈,他七品覺醒之境,有資格做這臺階立著的十人的領袖。
「蕭連城,你可以跟秦楚歌講規矩,但我行事由不得你指手畫腳!」畢金寶冷喝道。
「給你臉了?」
陶池然大怒。
他指著畢金寶呵斥道:「你不過是一介散修,行的是喪盡天良之事,懸散司通緝榜上的狗徒,你配跟蕭爺說話嗎?」
「若不是念及你跟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一致,你應該跪在這裡跟蕭爺說話!」來自江城東區的話事人瞪眼呵斥道。
「你是想死了嗎?」
畢金寶殺意瀰漫,眼神如刀,死死的盯著沖他說話的這人。
「你一定會死在我前面!」
江城東區話事人,針鋒相對,毫不落下風。
「好了,都說兩句吧!」
蕭連城抬手制止了邊這人。
「金寶兄弟,你來這裡的目的無非是阻止秦楚歌豎旗,而我也是抱著這樣的目的,為何不能同仇敵愾呢?」蕭連城笑呵呵的說道。
「嚯,我一散修,做的是殺、人放火的勾當,也能跟蕭爺同仇敵愾?」畢金寶冷笑道。
「未嘗不可!」
蕭連城微微一笑,說道:「無毒不丈夫,不瞞金寶兄弟,我蕭連城對你這種散修人士仰慕已久,今日若你能與我站在統一戰線,我蕭家門庭必有你一席之地。」
蕭連城這是在拉攏畢金寶。
散修人士雖是江湖上惡貫滿盈的存在,但其實力沒有人不承認。
蕭連城如果能將畢金寶拉麾下,如虎添翼。
「行了,我知你意思!」
畢金寶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你做你話事人該做的事,我只為秦家豎旗之人而來。」
一句話,表明了畢金寶的立場。
他乃散修,無拘無束,活在自我的世界,又豈會替蕭連城賣命?
蕭連城將濃烈的不悅在心底,若不是因為邊沒有強於七品覺醒之境的修士,他何須這般忍?
早就將畢金寶殺之而後快了!
「謝金寶兄弟理解,也不枉費我費了這些口舌!」蕭連城出一微笑,旋即把目投到了臺價之上。
「秦楚歌,豎旗乃江湖大事,我蕭連城是江城地下世界的總話事人,你不經過我手就敢豎旗,你眼裡還有江城這片江湖嗎?」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江城總話事人嗎?」
蕭連城連番質問道。
秦楚歌豎旗,不發門,不經江城總話事人之手,這是在打蕭連城的臉,將整個江城地下世界的臉面按在地上無。
於是,江城區四區的話事人來了,蕭連城這個總話事人也來了。
「江湖事江湖斷,你豎旗可以,但未經蕭爺允許,你這旗豎的狗屁不是!」江城南區新任話事人陶池冷漠放話。
「南區陶話事人不承認,我東區也不承認!」東區話事人附和道。
「西區一樣不承認!」
「北區沒聽過秦楚歌這號人!」
東南西北,江城四區的話事人,無一人承認秦楚歌有資格豎旗。
「蕭爺不承認,各區話事人不承認,我們也不承認!」
「對,我們唯蕭爺馬首是瞻!」
「蕭爺沒承認的豎旗,那就是一個屁!」
伴隨著蕭連城,以及各區話事人的話音落地,所有圍在煙雨苑門口的眾人紛紛附和著。
「秦楚歌,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我就當你不懂規矩,從你那個位置走下來,到我面前跪下磕三個響頭,我便饒你一死!否則……」
蕭連城冷冷一笑:「否則的話,你會死無全!」
太師椅上,蕭連城冷笑不止。
他,江城話事人的尊貴份不可忤逆。
如秦楚歌這般人,在他這裡,不過是年輕氣盛的表現。
這種人,蕭連城見過太多太多。
無不是曇花一現,早早的沒黃土。
「說完了?」
沉寂許久的秦楚歌終於開了口。
他可以允許蕭連城等人說很多話,畢竟說過的話可以當做言。
蕭連城:……
顧一凡:……
其他人皆是一副無語的表。
這個秦楚歌,站在那裡,無一一毫的畏懼之。
待蕭連城最後放話,僅僅只是三個字。
說完了!
完你個啊!
「姓秦的,你耳朵聾了不?蕭爺說讓你下臺階跪下磕頭……」
嗖……
咔……
一道鬼影略過,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骨頭錯裂之聲,沖秦楚歌喊話這人生生的朝後跌去。
來自江城南區的話事人陶池,話沒說完,便被一人近,直接放倒。
且,斃命!
出手之人,鬼魅夜蓮姬如雪。
咣當……
陶池的軀咣當墜地,直至斃命都不曾發出一聲慘。
整個過程,僅僅只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
那臺階之中還有顧一凡十人。
他們都不曾捕捉到姬如雪下臺階的影,只是忽覺邊盪過一道疾風。
只是炸了眨眼,而下一秒,陶池便轟然倒地。
顧一凡了眼睛,舉目震驚。
封清河獃滯當場,不知他邊剛剛竟然飛過去一人。
散修畢金寶,眉頭皺,心中盪起萬千波瀾。
而其他幾人,完全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
「你,敢坐著跟我老闆說話,你這我先收了!」
簡單一句話,姬如雪橫手就是一斧。
咔……
蕭連城的雙被齊齊削去,太師椅化作碎木屑,於這春風之中簌簌落下。
「啊……我的……」
雙飛走,水四溢,蕭連城倒在了泊之中,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喊。
圍在蕭連城邊的四區話事人,了石化的雕像。
殷紅的水還在噴涌,死亡的氣息籠罩了這些人。
讓他們久久不能平靜!
直至臺階之上的秦楚歌開口。
「我秦楚歌豎旗,不需要話事人來講規矩。我站在這裡,所說的每一個字就是規矩!」
秦楚歌背負雙手,於煙雨苑莊口,臺階之上,俯視蕓蕓眾生。
他,站在這裡,落下一個字,都可以為規矩。
江城地下世界的總話事人要跟他講規矩,配嗎?
當然,秦楚歌還有一句話沒說。
姬如雪用實際行告訴了這些人。
秦帥站著的時候,是不允許有人坐著的!
蕭連城坐了,還敢跟秦帥講規矩。
那麼,他的雙和下這張太師椅,必須碎。
四區話事人猛咽著口水,無一人敢發出一噪音。
姬如雪手握滴的開山斧,踏上了一百零八階的第一個臺階。
站在面前的是一人,不知是誰,只會揮斧頭。
「你,敢表示不服?」
「那,你死!」
姬如雪揚起了斧頭。
這人眼睜睜的看著斧頭落下,竟是沒有敢抬起手中的長刀去擋。
不是他不去擋,而是他生生被姬如雪的氣勢嚇了木頭人。
咚……
姬如雪的斧頭落下,此人的腦袋離軀,飛走!
姬如雪再上一個臺階,面前這人直接跪倒在地。
「我……我錯了,求您不要殺我……」
此人跪地求饒,腥臊從管流出,生生被嚇尿。
姬如雪一腳踢開,沿階而上。
前一人跪,后六人跪,於這臺階之上磕頭求饒。
姬如雪冷漠如刀,這種沒骨氣的人不值得揮斧頭。
臺階之中還剩下三人。
顧家武館顧一凡,清河武館封清河,散修畢金寶。
這三人,距離煙雨苑莊口最近。
姬如雪步步,直至與顧一凡距離一個臺階之搖。
「你說,你顧家武館不服,那我打到你服!」
姬如雪的影高高躍起,手中開山斧沆瀣劈下。
顧一凡眉頭皺,自知這一斧不能,閃避開。
但,他錯了!
姬如雪的斧頭,他躲不掉!
噗……
一斧落下,顧一凡閃避開的影被生生劈落。
姬如雪的開山斧從顧一凡肩胛骨落下,將其直接劈倒在地。
大半個軀被斧頭劃開,他跪了,水噴濺。
顧一凡,命且在,卻生不如死。
「我的老闆要豎旗,天下人不敢不從!」
「你不從,那,你死!」
於說話間,姬如雪再進一斧。
封清河,六品劈山之境,一等一的高手,一步不了。
姬如雪將六品劈山境修士釋放的氣息橫,一斧劈死封清河。
滾滾跡順著臺階蜂擁而流,姬如雪再進一步,迎上了七品覺醒修士畢金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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