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夫子走到朱平安跟前,好奇的想要看看這個頑玩的是什麼遊戲,當目落在頑手中的時候,時似乎都靜止了。孫老夫子捋著鬍鬚的手,又一次不自主的揪下來幾白鬚。
視線中,那個所謂的頑正手持一支用細竹和髮做的簡易筆,在石頭的凹槽裡蘸水,落筆於一個黑的木板上,筆疾書。
清水做的墨落在黑木板上,只能短暫的停留,但也看得出這個頑,不,這個勤的孩子寫的字已經比學堂寫得最好的孩子還要好了。
筆是劣質的筆,坐的凳子是凹凸不平的石頭,墨是倒在凹槽上的清水,紙是鋪在凹凸不平石頭上的一塊黑木板。但是,他寫的是那麼認真,汗水從臉上流下都不一下,木板沾滿水後,就用筆在滿是水的木板上直接書寫,字跡雖然青但很工整。
這跟早先自己所認爲的頑形了鮮明對比,造了嚴重的視覺衝擊。
這是上天賜給自己的一塊璞玉,可堪雕琢啊。
“你這頑,可願隨我蒙學。”孫老秀才捻著鬍鬚忍不住開口問道。
正在認真寫字的朱平安聞言,差點沒驚的把筆甩出去,這聲音太悉了,這本就是孫夫子嘛。驚並不是因爲孫老秀才的話,這話朱平安求之不得呢,怎麼會吃驚,吃驚的主要原因是全神貫注的時候突然傳來聲音,純碎是條件反。
但是,這在孫老秀才眼中,這就是喜極的表現啊。
當然,朱平安也沒有辜負孫老秀才的期,畢竟裡是一個的靈魂,在震驚了片刻後,就穩定下來。
朱平安從石頭上起,小胖臉一臉興但又是忽地變的很失落。自己被發現蹭課後,沒有被責備,反而得到賞識,自然高興;但是想到家裡剛剛因爲兩貫錢就全家大鬥,若是自己提出花錢蒙學,那還不翻天啊,還是別想了,所以失落。
孫夫子覺的眼前這個小胖紙很有意思,臉跟變臉似的。
“怎麼,不願意嗎?”孫夫子故作嚴肅的問。
朱平安連忙晃著小胖手,一臉失落道,“願意,小子願意。只是小子家貧,家裡沒有錢可以供我蒙學讀書。”
說到這,朱平安雙眼復又亮了起來,“一日放牛,聽到夫子學堂授課,茅塞頓開。又聽夫子講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因此大著膽子來這聽夫子講課。夫子講的好,小子自然希能在夫子座下蒙學,但實在家貧,希夫子能容許小子在外聽講。”
這小子不僅勤,而且言語條理清晰,面對自己故作嚴肅的反問,表現鎮定自若,不像私塾裡的那些孩子見到自己一個個面有駭手都不知道放那好。
在孫夫子眼中,朱平安更是一塊等待自己雕琢的璞玉。
你家貧,沒關係啊,你來讀書我不收你束脩,我又不差那點錢。孫夫子可不像朱平安的大伯,孫夫子人家可是秀才,雖說沒有考上舉人,但也是一個每月政府供養的秀才,而且家有良田數十畝,本就不差錢。孫夫子開館蒙學,主要就是因爲自己科舉無,想著儘自己一份力,爲國家培養一些人才,也爲自己宗族,爲自己的村子培養出一些有識之士,如果有可能希能有弟子實現自己所沒能實現的願。
“無妨,夫子不收你的束脩,明日正式收你館蒙學。”孫老秀才不在意的捻鬚微笑。
蹭課,被賞識,可蒙學,不收束脩。
這麼一連串的驚喜,彷彿上天掉下來的餡餅,讓穿越以來從來沒走過運的朱平安有一點不真實的覺。
“謝謝夫子。”朱平安對孫老秀才非常謝,這是一位真正值得尊敬的老師,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君子以厚德載,彎腰謝,腦袋都快彎到前了。
孫老秀才還以爲朱平安激的要跪謝呢,對朱平安的品也更爲滿意了,還真是一片赤子之心呢,連忙手攔住朱平安。
“莫急,待明日拜過孔聖也不遲。”孫老秀才著朱平安的腦袋說道,“今日暫且如此,明日拜師過後你就可以館蒙學了。你回去告訴你爹孃長輩,就說夫子說的,不收你的束脩,只管來蒙學就是了。”
古代蒙學也是比較講究的,一般都是先拜過孔子像,行了拜師禮纔可以正式蒙學的。而且,拜師一般也都選一個好時辰,比較講究一些。孫老秀才沒有讓朱平安現在拜師,也是出於這種考慮。
“謝謝夫子,我待會回去就給爹孃說。”朱平安發自肺腑的表示謝,能遇見這麼一位老師,也是自己的幸運。
“你可早日回去稟明長輩,明日蒙學後可要好生學習,不然夫子的戒尺可是不留的。”
孫老秀才安排好朱平安後,就去學堂繼續授課了,收了一塊可造之才,孫老秀才覺得自己似乎又朗朗了幾分,走路都輕便了許多。
朱平安在外面繼續聽課。
一個講的認真,一個聽的仔細。
只是苦了竹林外久等聽鵰故事的腹黑小蘿莉,李姝左等朱平安不來,右等朱平安不來,傲的小姑娘實在是忍不住了,掂著馬鞭就氣沖沖的往私塾方向走去。
心想,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個小窮酸!
在腹黑小蘿莉剛走出竹林的時候,朱平安就察覺到了,畢竟剛纔了夫子的那下嚇,整個人也警覺了許多,自然就察覺到腹黑小蘿莉走過來了。這小姑怎麼來了,再一看,腹黑小蘿莉那張氣鼓鼓的俏臉蛋還有手裡的小馬鞭,哪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顯就是來者不善。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差錯,自己可得哄好這個小姑。
於是,朱平安急忙起走了過去,可不敢讓腹黑小蘿莉在這發飆擾了課堂秩序。剛剛夫子才答應免費收自己學,這邊自己就和腹黑小蘿莉鬧將起來,多不好,萬一夫子對自己有意見反悔了,那可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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