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作為妥妥的話題中心人,張宣喝醉了。
好在喝酒前洗漱等東西一切都搞好了的,不然非得累死米見不可,不過就算這樣,扶上床、鞋、用巾幫他拭、蓋薄被子等也是讓米見好一陣勞。
等到一切搞好,米見也是松了口氣,把巾放地上的盆里后,坐在床頭靜悄地看著他。
今生兩人牽絆7年了,還從沒來有這麼無拘無束地打量過他、欣賞過他,以往心里總有枷鎖,總會強迫自己把思緒擺正。
某一刻,看著看著,米見和躺下,同他肩并著肩、頭挨著頭,慢閉上了眼睛。
這瞬間,覺世界是如此的靜謐,人生是如此的好,為了他,一切都值得。
「嗡嗡嗡嗡…」
忽然,關閉了鈴聲的諾基亞在床頭震,米見適時睜開眼睛,隨即緩緩坐了起來,手拿過手機一看,頓時陷沉默。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備注是「家里」,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對這個座機號碼已然不陌生,甚至倒背如流。
電話那一端,應聲是雙伶吧,這麼想著,米見把手機調無聲,放回床頭柜。
第一通電話結束,米見就那麼看著。
不一會兒,手機屏幕又亮了,米見還是安靜地注視著,沒有任何作。
不過第二通話沒響多久就斷了,杜雙伶主掛了電話,下意識瞧瞧墻上的鬧鐘,10∶29
據平時的生活習慣,這個點應該是他神最旺盛、寫作靈最好的時間段,多年形的生鐘斷然不能這麼就睡了的,除非喝了酒,或者跟人…不方便。
想到此,杜雙伶強迫自己把一切念頭掐斷,起去三樓看兩個媽媽和文慧、青竹打牌去。
…
一覺到天亮,張宣睜開眼睛看到窗外的亮時,只覺神清氣爽,渾通。
拿過手機查看,發現有很多未接電話,同時還有一些未讀短信。
往下拉,都是些人,差不多都是來報喜的,看來自己獲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誒。
不過這類東西這幾年都免疫了,他挑一些重要的人回復信息表示謝后就不再管。
最后他撥打中大教師公寓的電話。
不同于昨晚,這次兩聲就通。
那邊傳來杜雙伶欣喜的聲音「親的,你上央視早間新聞了,恭喜你!」
「嗯。」
張宣嗯一聲,問:「想不想我?」
杜雙伶從心說∶「想。」
張宣聽著這像山間泉水一樣清徹的聲音,沉默幾秒后又問∶「爸媽在那邊還好吧?」
杜雙伶嫣笑著回答:「他們啊,你不用擔心,他們正在樓下跟人聊天呢。」
張宣說:「我等會去機場,中午回來吃午飯。」
「好。」聽到這話,忐忑了一晚上的杜雙伶瞬間心安。
洗漱一番來到外面堂屋時,發現米見一家三口都在沙發上看報紙,只瞥一眼,就發現自己又了各大報紙的座上賓。
連續兩年包攬科幻文學的三大獎項,在90年代的國人眼里,真是他媽的牛了!太他媽的了不起了!
見他出來,米見起問:「頭有沒有痛?」
張宣肚子:「頭還好,倒是有些了。」
劉怡這時招呼:「那就快吃早飯吧,你等會還要去趕飛機。」
「誒。」張宣跟著米見上了餐桌。
早餐吃的米飯,這是邵市的老傳統了,甚至到了幾十年后還沒改變。那時候全國上上下下早餐不是面就是包子油條,但邵市很多地方早餐還是吃米飯。
吃過早餐,張宣跟劉怡、米沛道別∶「叔叔、阿姨,你們在這邊多呆一段時間,我7月末再過來看你們。」
劉怡兩口子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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