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自然,好像就是這麼隨口一說。
蕭怡景知道,這麼一想,就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對對,你們趕去,等會耽誤了可就不好了。”
周稷已經拿起一旁的風,跟著郝聞往外走。
一路上,兩人也沒說什麼話。
郝聞本來想問問那些還堆在他那的信,可看周稷這樣子,只怕也沒什麼心聽他說這個,只能作罷。
到了學校門口,果然像郝聞說的一樣,已經來了不的人。
他下了車,往門那邊張起來,沒一會,就瞅到一個窈窕纖細的影,一個激,差點喊出聲,“哎,稷哥……”
可剛出口,就看見周稷已經在往那邊走。
得。
他算是白擔心了。
江季姝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剛把手機收進外套兜里,就看到旁邊來了個人影。
想起前一天看到的房間,子微微有些僵。
下一瞬,就聽到周稷清冽的聲音。
“來接歲歲?”
這不是廢話嗎?
可真是明知故問。
江季姝有些無語,還是點了點頭,“對。”
周稷沉了下眉,然后開口,“昨天是我太冒昧了,這樣吧,等會一起吃個飯,可以嗎?”
這麼多年,江季姝還是第一次聽他用這樣的口吻說話。
帶了點……歉意。
實在可以稱得上稀奇。
抿,實話實說,“我有約了。”
周稷冷著臉,看眼旁邊越來越多的人,出來幾個字,“沒事,人多熱鬧。”
郝聞剛走到這邊,聽到這句,人簡直都要傻了。
這麼明晃晃的拒絕,連他都聽得出來,稷哥居然還是能說出人多熱鬧這幾個字。
……
江季姝看郝聞過來,想了片刻,直接開口,“你應該是陪著來接孩子的吧,還有閑心跟我吃飯?”
周稷眉頭微挑。
郝聞在旁邊連忙擺了擺手,“不,不是,我接就行了,你們去吃飯,不用管我們。”
周稷看著江季姝,態度也很平靜,“你也聽到了。”
“這些都不是問題。”
這人一副不依不饒的態度,眼看著就要到放學時間,江季姝也懶得跟他再多說廢話,笑了笑,有些不在意,“行啊,想來就來。”
周稷聽了這麼一句,繃的下頜角松,“好。”
郝聞往遠站了一些。
這個時候,他還是別擱這礙眼得好。
沒過多久,一陣喧鬧聲響起來。
校園的門被打開。
徐深每次放學最積極,沖在最前面,一下子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步子先是停了一下,才走到郝聞跟前,扯了下他的服,小聲問,“舅舅,怎麼這麼多人都在啊?”
這些日子,江季姝經常來接送歲歲,也不得會上徐深,一來二去的,其實已經悉了。
徐深每次見了江季姝也都會主打招呼。
這些郝聞都是知道的。
所以徐深問這個問題,問的只能是周稷。
只是沒敢直接問,就這麼拐彎抹角地說了一句。
郝聞拍了拍他的書包,“行了,這跟你沒什麼關系啊,走,舅舅帶你回去。”
聽到周稷不會跟他們同路,徐深的語氣明顯一下子變得輕快起來,“好,我跟你說,我今天在學校……”
說著,他眼神轉了一圈,看到正從里面走出來的歲歲,聲音一下子變大,“江濯。”
乍然聽到歲歲的大名,周稷有些不習慣地皺了皺眉頭。
他看著徐深。
像是要看他到底要整出點什麼幺蛾子。
歲歲走到徐深跟前,小臉微仰,問他,“怎麼了?”
徐深的臉變得有點激,“剛才老師不是說了嗎,下周有親子活,咱倆比比,怎麼樣?”
說著,又看著郝聞,一臉可憐,“舅舅,你可得幫我。”
徐深現在一直住在郝家,日子久了,很多東西都是郝聞夫婦在負責,這樣的事肯定得他們來。
可……
郝聞張了張,后悔剛才就不該放徐深這家伙在這說話,就該直接把人接走。
他還是沒有意識到事的嚴重啊。
跟歲歲比?
這怎麼比?
而且稷哥還在這,看江季姝目前的態度,還不知道會不會參加。
畢竟,如果稷哥不來,就只有。
很多活可都是父母雙方兩個都在才能進行的。
再者說,稷哥來了,他怎麼可能比得過啊。
這一天,盡給他出難題。
想到這里,郝聞扯了扯,連忙開口,“比什麼?沒什麼好比的,聽話,我們先回家,你不是想吃那個糖醋排骨很久了嗎,今天家里做了,保準你吃個痛快。”
歲歲凝著眉,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由轉看了眼江季姝和周稷。
江季姝的心一瞬間變得有些酸。
之前在國外,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活,可歲歲表現得從來沒當回事,也大多都推辭不去。
上回跟周稷在學校一起到那個老師,說起親子活這件事來,也沒怎麼多想。
可這會,卻覺得有些難。
張了張口,有點想說什麼。
周稷已經嘖了一聲,然后看著郝聞,對他說,“怎麼,你怕?比就比,說不準你就贏了。”
郝聞心里簡直想說,稷哥可真是抬舉他了。
就別說這麼個小小的親子活。
之前從小到大,那麼多事上,他可從來沒在面前這人的手底下贏過。
稷哥就是個變態。
他是真的不太想比。
可徐深明顯有點不在狀態,瞬間笑起來,跑到歲歲面前,“周叔叔跟你一起嗎?那應該很好玩,比比。”
歲歲沒抬頭,可照樣能覺到周稷的目就落在他上。
下一瞬,江季姝輕笑著開口,是很縱容的語氣,“那就比,玩玩也行。”
歲歲這時候才驟然抬頭。
徐深還在那接著說,有些拳掌的意思,“我就不信了,這次還贏不了你,我要讓他們看看,誰才是最好看的人。”
歲歲這會才笑了一下,“反正肯定不是你。”
徐深哼了一聲,昂著頭走到郝聞面前,“舅舅,你服嗎?反正我不服。”
郝聞看了眼對面兩父子的臉,然后嘆了口氣。
他能不服嗎。
?
這怕是不服也得服。
事實可就這麼擺著呢。
也就徐深,言無忌,才能這麼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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