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辛夷做了決定,大夫人立刻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出宮,要跟趙家打聲招呼,讓趙大人知道應該怎麼做才好。”
四夫人也跟著點點頭,“你大伯母說得對,總不能萬一陛下過問此事,趙翰林還不知,倒是不妙了。”
前奏對,那都是要提前思量好的。
蘇辛夷點點頭,“行,那就這麼做。”
大夫人跟四夫人匆匆告辭,蘇辛夷把人送走,準備養足神,明兒個就去陛下面前告狀。
但是這狀怎麼告,得好好想想。
此時,距離京城幾百里之外,容王吊著一胳膊,看著太子正在出神,他沒忍住說了一句,“大哥,你在想什麼?這眼瞅著就要到京城了,你不高興啊?”
晏君初聞言抬頭看了容王的胳膊一眼,“你還是想想回京之后怎麼跟皇后娘娘還有容王妃代吧。”
容王:……
不他的小心肝還是兄弟!
容王直嘆氣,“這我也沒想到啊,誰想到鹿鳴林想要魚死網破,我這不也是為了抓個活口嗎?”
“你抓到了嗎?”
容王:……
這真是親哥!
“我哪想到他這麼卑鄙,居然自己往我刀尖上撞,見過找死的,沒見過這麼著急死的,大哥,我也沒辦法啊,我冤枉啊,到了父皇面前你可得替我說句公道話。”容王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倒霉啊。
晏君初哼了一聲。
容王就不敢說話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后日咱們就能進京了,真好啊。”容王仰頭著星空,“大哥,你說怪不怪,我從沒這麼想過家。”
晏君初慢悠悠地吐出一句,“不奇怪,畢竟你也是娶了媳婦的人,這話最好不要讓皇后娘娘聽到,該得多傷心啊。”
沒娶媳婦之前,出京那就是撒歡,永遠不想家。
這娶了媳婦出門一回就想家了,這可真是親娘不如媳婦,讓皇后知道了,說不定得著子追著他打。
容王:……
這天沒法聊了!
蘇辛夷到底是怎麼跟他大哥過下去的,這一位是個勇士,佩服。
字字如刀,句句窟窿,真是活不下去了。
容王這回閉了,他還是早點歇了,養足神早點回家吧。
晏君初瞧著容王至于閉了,這才覺得輕松幾分,這一路上容王這就沒閑著,真是聽的耳朵繭子都有三尺厚了。
楊津悄悄地走過來,“殿下,太子妃的信。”
晏君初一愣,“拿來。”
他還以為他給辛夷說了可能要回京,不會給自己寫信了,但是現在又寫信來,肯定是有大事。
太子借著篝火的余拆開信,容王聽到聲音也不困了,著脖子往這邊張。
但是他也只敢張,不敢看。
“大哥,大嫂寫的什麼?你說你們膩不膩歪,就這幾步路了還要寫封信來,真沒看出來蘇辛夷是這種人。”
晏君初:……
這信沒法看了。
摒棄容王的碎碎念,晏君初專心看信,等看完后臉就不大好看。
容王一瞅,信上這是寫什麼了,怎麼大哥這臉就跟鍋底似的變了?
“大哥……”容王試探的開口,“你這臉這麼難看,真出事兒了?”
太子回過神看著容王,“李家想要把李紀弄回京。”
“什麼?”容王差點跳起來,“做他的春秋大夢!這怎麼可能呢?我就說當初沒殺李紀就是個后患,被我猜準了吧。”
這麼個大禍害,肯定不能讓他回來。
“大哥,可不能讓他回來。不然,這樣,我立刻拐到去李紀流放的地兒,我先把人一刀咔嚓了,一了百了。”容王氣的口不擇言,李紀這狗東西,在鹽務上讓朝廷了那麼大的損失,怎麼有臉回來?
晏君初看了容王一眼,這個弟弟真的還是扔了吧。
容王就被大哥這一眼給瞅的渾發,訕訕地閉了,隨即嘆口氣,“那咱們怎麼辦?再說,大嫂們知道這個消息后,只怕也會擔心不已吧?”
容王口不對心,上這麼說,心里卻想著就蘇辛夷還能怕?
他都能把名字倒過來寫。
晏君初沒拆穿容王那點小把戲,對著他說道:“李紀想要回來也不容易,不管想什麼辦法,都要父皇松口才。你現在急什麼,事八字還沒一撇,這就耐不住了?”
“我就是想著咱們這次回京,能收拾了益王那渾蛋嗎?”容王立刻轉移話題,聽著大哥這語氣,應該是有竹,那他還急什麼。
晏君初手撥了拔篝火,眼睛盯著火焰,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回京之后我教你的都記住了?”
容王無力的嘆口氣,隨即看著大哥小心翼翼地開口,“你說我都娶媳婦了,這要是再抱著父皇的哭,會不會不太好看?”
雖然以前也不怎麼在乎臉面,這不是他都是有媳婦的人了,而且媳婦還厲害,那他多也得給自己留點臉面吧?
“你不想做也沒關系。”晏君初道。
容王一喜,跟著就聽到大哥說道:“這次南下吃了多虧你自己知道,不想討個公道那也是你自己的決定。”
什麼?
“大哥,難道你不管?”容王驚了,當初是大哥讓他出京,怎麼回京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晏君初笑了,“我管了,但是你不聽話,我這個做哥哥的能有什麼辦法。”
容王氣的臉都變形了,行,,得了!
他這個大哥,自打娶了蘇辛夷,這心肝是越來越黑了。
讓他抱著父皇的大哭,有這麼當大哥的嗎?
丟的不是他的臉。
容王把臉一蒙,睡吧,睡吧,夢里什麼都有!
晏君初看著容王這幅樣子,角微微一勾。
天漸漸沉了下來,楊津悄悄走過來,瞧著盛思明幾個人扶著容王去了帳篷,他半蹲下輕聲開口,“殿下,早點休息吧。”
晏君初慢慢地站起,“什麼時辰了?”
“亥初了,殿下,一早還要趕路,您不能熬夜了。”楊津十分擔心殿下的,忍不住再催一遍。
晏君初微微點頭,“歇了吧,你們也早點休息。”
楊津忙點頭,送殿下進了帳篷,他自己雙手一抄,就靠著帳子坐了,有侍衛想要來替他,他也擺擺手沒同意。
越是靠近京城,他越是小心,殿下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天蒙蒙亮,蘇辛夷難得沒有了睡意,早早地就起來了。
先去隔壁殿中看了兩個小家伙,筠姐兒還在睡,解鯤已經起了,見到蘇辛夷就過來見禮。
蘇辛夷牽著他的手出去,笑著問道:“去演武場?”
解鯤點點頭,“是,姨母今日怎麼起這麼早?”
解鯤因為要習武,在國公府時也是每日都要早起的。到了東宮也是如此,他一向是個很自律的子,不肯懶的。
但是六姨母有了小寶寶,他來這幾天,早上姨母都不會很早起,所以今日才有些驚訝。
蘇辛夷笑了笑,“小小孩子問這麼多做什麼,你去演武場吧,我讓人給你們準備早膳。姨母是有點事,不過還不需要你來擔心,安心吧。”
解鯤就點點頭,“姨母沒事就好,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蘇辛夷看著解鯤往演武場走去,著他小小的背影,但是腳步卻堅定有力。
大姐夫有個好兒子,聰慧又有毅力。
早上的時間過得很慢,蘇辛夷陪著孩子用了早膳,看著娘帶著筠姐兒去玩,又瞧著解鯤沒去演武場,而是像模像樣地讀書,如果不去想那些糟心事,就有一種歲月安寧的覺。
想想再過幾年,如果自己兒雙全,兒子習武讀書,兒開心玩耍,而坐在廊檐下著們,只是想想都覺得向往不已。
“太子妃,陛下下朝了。”翠雀走過來輕聲回道。
蘇辛夷回過神,心里微微嘆口氣,安寧的日子還很遙遠,還需要繼續努力。
起換了一正裝,整理儀容,然后這才往紫宸殿的方向慢慢走去。
剛下朝,肯定會有很多朝臣,不想與他們遇見,所以腳步放得很慢,等抵達紫宸殿時,果然已經看不到朝臣的影。
胡思易得了消息忙出來,見到太子妃就上前見禮,“見過太子妃。”
“胡總管不用多禮。”蘇辛夷看著胡思易笑道,“我想求見父皇,還請胡總管代為通稟。”
胡思易心想太子妃輕易不來紫宸殿,但是每次來都有大事。
心里這麼想,上卻說道:“陛下這會兒正忙著,太子妃怕是要等一等。我這就進去通稟一聲,還請太子妃稍等。”
“有勞胡總管。”蘇辛夷道謝。
胡思易轉進了殿門,等他進去后,就有監將殿門輕輕關上。
蘇辛夷站在外面靜靜地等著,時間過得很慢,往日很短的時間,這一刻似乎被拉得十分漫長。
好像很快又好像很久,胡思易從殿中走出來,蘇辛夷抬眼看著他。
胡思易走過來,“太子妃,陛下說若是您沒要事就先回去吧。”
蘇辛夷沒想到陛下會這樣忙,就開口說道:“雖然不算是很要的事,但是確實也有幾分重要,若是父皇今日無空見我,那我明日再來。”
胡思易一愣,也沒想到太子妃態度這麼堅定,一定要見到陛下,驚訝過后,他立刻說道:“太子妃稍等。”
蘇辛夷就看著胡思易又折回去,這次出來的更慢,蘇辛夷等的有些焦心的時候,才看到胡思易終于出來了。
“太子妃,陛下讓您進去。”
蘇辛夷心里松口氣,“多謝胡總管,辛苦你了。”
“不敢,都是老奴應該做的事。”胡思易可不敢居功,引著太子妃進殿。
紫宸殿蘇辛夷來過幾次,但是唯獨這一次,覺到殿中即便是燒著火龍,似乎也并不是很溫暖。
陛下端坐在案之后,微微垂著頭,看不清楚神,蘇辛夷上前行禮,“兒媳拜見父皇,父皇萬安。”
皇帝這才抬起頭,“起來吧,胡思易說你有重要的事,什麼事說吧。”
蘇辛夷聽著陛下的語氣,不像是惱火或者是有其他的緒,但是越是這樣的平靜,心里反而微微張起來。
定定神之后,蘇辛夷之前想好的如何應對都不覺得不太合適了,這一刻的陛下,不敢去賭。
蘇辛夷下意識的覺到,自己不能耍心機,于是立刻就決定順應自己的心思,直白的把事說了出來。
“回父皇的話,兒媳確實遇到點事,此事跟兒媳的娘家有些關系……”
蘇辛夷就把這件事的前因后果,基本上沒加變,原原本本的敘述一遍。
胡思易在一旁聽著頭都不敢抬,就很驚訝,這種事太子妃居然來找陛下告狀!
這可真是奇聞,便是幾位王爺也不敢這麼直沖沖的來陛下面前告狀吧?
胡思易正想著,就聽著太子妃接著說道:“遇到這種事,兒媳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季侍郎威脅趙伯父,兒媳實在是也想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做,蘇家與季侍郎毫無仇怨,甚至于可以說沒什麼集,但是季侍郎卻要趙家與我們蘇家臨近婚期悔婚。”
說到這里,蘇辛夷的語氣中就夾了幾分怒意,此時陛下沒有任何的回應,心中擔憂,但是箭在弦上,容不得后退,于是繼續說道:“父皇,虧得趙伯父是個心志堅定之人,并未季侍郎威脅,但是卻因為此事被季侍郎記恨,兒媳實在是擔心趙伯父因此難,但是卻又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能厚著臉皮來請父皇指點。”
胡思易被太子妃這臉皮折服了,這是來求陛下指點嗎?
這是實打實的告狀啊。
胡思易一直覺得容王殿下臉皮怪厚的,現在卻覺得比起太子妃,容王殿下倒是要后退一步了。
“你想讓朕怎麼主持公道?”
蘇辛夷終于等到了陛下開口,但是這四平八穩的語氣,更猜不陛下怎麼想的。
畢竟狀告的是吏部侍郎,也算是朝中重臣。
更沒想到,陛下會這麼反問,倒是讓為難了。
怎麼回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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