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虛弱地躺在了床榻之上,將自己裹進了衾被中。
小腹的不適如約而至,又脹又疼,令人難以忍。
明珠見了蘇玉音這般,有些心疼:“若是奴婢能代小姐疼就好了!”
蘇玉音角了:“傻明珠……連大夫都沒辦法的事,有什麼好憂心的。”
自林氏去世之后,蘇玉音便大病了一場,小時候便虛寒,蘇老夫人遍尋名醫,也沒能完全調理好。
平日里看著還算正常,但只要一遇上信期,那便疼得下不了地。
翠珍見蘇玉音了一團,輕聲問道:“小姐,要不要為您備個湯婆子抱著?”
蘇玉音出聲有些艱難,道:“不必了。”
雖然渾發冷,但眼下天氣太熱,若是抱著湯婆子,只怕冷熱替間,更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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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音小聲道:“我睡一會兒就沒事了,你們先下去吧。”
除了慢慢熬著,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與其讓翠珍和明珠在一旁干著急,不如讓們出去,彼此都輕松些。
明珠還是有些不放心,道:“小姐,那您有什麼事,就隨時喚我們,明珠就守在門口,哪兒也不去。”
蘇玉音輕輕“嗯”了一聲。
翠珍和明珠便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待門關上,蘇玉音便閉上了眼。
小腹一陣一陣地疼,讓蘇玉音有些力,背后滲出一層薄薄的冷汗,一會兒涼,一會兒熱。
不知過了多久,才沉沉睡去……睡夢之中,依舊覺得很冷。
不到七歲的蘇玉音,被關在房中,已經兩日兩夜沒有吃東西了。
屋里一盆炭火也沒有,冷得打,只能抱著膝蓋,坐在空的床榻上,裹著一床薄毯。
“吱呀”一聲,窗戶被人從外面推開。
尖利的聲傳來——“你個臭丫頭,讓你與我頂,如今知道厲害了吧?”
蘇玉音緩緩抬眸,看向窗外那兇神惡煞的子,眼神冷漠地吐出一個字:“滾。”
羅秀一聽,面容都扭曲了起來,大喝一聲:“開門!”
旁邊的丫鬟不敢怠慢,連忙開了門。
羅秀拎著繁復華麗的,氣沖沖地走了進來,道:“蘇玉音,你這個死丫頭,了兩日還如此?是不是想找打?”
蘇玉音冷冷看著羅秀,道:“你若是敢打我,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
羅秀哈哈大笑,道:“后悔一輩子?笑話!你也不想想,你娘那個短命鬼已經不在了,你爹將你托付給了我,要是不聽話,日后有你的!”
蘇玉音小臉一沉,道:“羅姨娘,你說我就罷了,你若是再敢對我娘不敬,我就不客氣了!”
蘇玉音本就自責,沒能讓林氏解開心中郁結,如今見羅秀小人得志,心中更是憎惡。
羅秀不屑地看著蘇玉音,道:“我不敬又如何?你娘有什麼了不起的?雖然出富貴,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你爹早就厭棄了,若不是老頭子和老太婆著,他早就把你娘休了!讓以正牌夫人的名分,死在了蘇府,已經是格外優待了!”
羅秀說完,手住蘇玉音的下,鋒利的指甲,嵌的里,掐出一道道紅痕。
“你爹已經說了,待過一段時日,便要將我扶正室,日后啊,你就要我‘母親’了!你便是日日給我磕頭問安,也是應該的!”
羅秀得意地笑了起來,
蘇玉音一目不錯地盯著,忽然張口,對著羅秀的虎口,狠狠咬了下去!
羅秀尖一聲:“你這個小賤人!”
一旁的丫鬟趕忙過來拉扯,但蘇玉音怎麼也不肯松口。
羅秀一手掙不開,另一手順勢甩了一掌,打在了蘇玉音臉上。
蘇玉音被打得偏過頭去,摔倒在地。
羅秀氣急敗壞道:“蘇玉音,你敢咬我,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蘇玉音吃痛地爬起來,二話不說,便向門外跑去!
羅秀一看,急得跳了起來:“快!快將給我抓回來,萬萬不能讓跑到東院去!”
冰天雪地里,年僅七歲的蘇玉音,僅著一件單,赤著腳一路狂奔。
得頭昏眼花,不知摔倒了多次,但每一次都堅強地爬了起來。
寒風肆,冷得刺骨。
孩的聲音在院子里回:“祖父!祖母!救我!救救玉音吧!”
……
此刻,蘇玉音躺在床榻上,皺著眉。
半夢半醒,只覺得小腹疼得一一的,整個人如墮冰窖,不住地發抖。
下一刻,有人用溫熱的巾,輕輕了面上的汗意。
蘇玉音意識有些迷離,卻沒有力氣看是誰。
而后,落一個溫的擁抱。
結實的膛,住了的后背,讓人覺得十分安全。
一只溫暖的大手,輕輕上的小腹,細雨潤無聲一般,將熱量傳遞給。
蘇玉音慢慢放松了子,恢復了些許意識。
慢慢睜開眼,側頭看去,恰好遇上顧青昀擔憂的眼神。
蘇玉音聲音很小:“你回來了……”
顧青昀輕輕近的臉,聲道:“我回來了……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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