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看起來確實不著急。
他繼續忙著手里的事,“需要時間調整狀態,那就再讓休息休息吧。”
任子銘語氣急,“那要是不回來了呢?”
周宴看向他,“會回來的。”
任子銘不理解:“你就這麼肯定?”
周宴出言簡短利落:“肯定。”
任子銘看著周宴的臉。
看他如此有把握,他也就松了這口氣,“好吧。”
雖然他和辛周宴是公司里公認的鐵角,但他確實沒有周宴了解辛。周宴和辛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不是特別清楚,周宴說肯定,那大概就沒問題。
辛離開星燦以后,按照之前計劃好的,進休假時期。
在家每天睡到自然醒,沒事和陶冉們玩一玩,吃飯逛街,時間過得很快。
十二月,天氣已經冷了起來。
冷的時候辛不出門,在家看看電視玩玩手機搭搭積木。
手或者有靈了,也會畫畫圖,做自己的設計。
過得悠閑愜意,只覺得之前七年完全沒有假期的自己是個傻子。
當然現在清醒過來了也不算遲,開啟新的人生就好了。
金瀾市。
簽完合同握了手。
發布會在無數閃燈下結束。
回去酒店的路上,陳新跟遲遇說:“遲總,晚上還有一場酒會。”
遲遇對這場酒會沒什麼太大的興趣。
他抬手微微松一下領帶,“不去了,回青港。”
聞言,陳新立馬訂車票,讓司機換路線把遲遇送到高鐵站。
遲遇上車后瞇眼休息了個小時,到站下車,接他的司機已經等在了外面。
上車后他掏出手機,還沒解鎖,剛好有電話打進來。
手機屏幕上亮著個字:【老頭子】
遲遇接起電話放到耳邊。
聽筒里傳出遲盛輝的聲音,“那邊的事忙完了嗎?”
父子倆之間沒什麼和諧的氣氛。
遲遇簡單道:“剛回到青港,有什麼事?”
遲盛輝拖著聲音說:“我想來想去,再怎麼說你也是我親兒子,雖然我是在給自己找老婆,而不是在給你找后媽,你這麼大年紀也不需要后媽,但這件事還是得征求你的同意。今晚你要是有空,就出來吃個飯,我們一家口正式認識一下。”
談到這種私事,遲遇對遲盛輝沒好話:“怎麼?你怕我大鬧你的婚禮?”
不等遲盛輝再出聲,他又說:“我說過不會再管你的事,但也不會接,今天晚上沒空,你也別出去說什麼一家口這種話,聽起來像是笑話。”
沒給遲盛輝出聲的機會,他直接掛了電話。
手機也沒再解鎖,隨手扔到一邊。
冬日晝短,到家后洗個澡出來,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遲遇坐到沙發上拿起手機,點開微信,只見遲盛輝給他發了餐廳地址。
他沒多看,直接退出去。
點到朋友圈里隨便劃幾下,沒什麼可看的。
鬼使神差的,他退出來找到辛的頭像,點進的朋友圈。
而的朋友圈態還停留在那條樂高。
他凝神看一會那張樂高照片,有點煩躁地把手機扔回到了茶幾上。
靠到沙發上發一會呆,他忽又起,進屋換了服。
換好服出來,他拿起手機點開遲盛輝發的地址。
記下后到車庫開上車出門,直奔餐廳而去。
停好車進餐廳的時候,菜都已經上桌了。
遲遇走進包廂,看到遲盛輝和一個年齡較大的士坐在桌邊。
這位士打扮得珠寶氣,上掛滿了珠寶首飾,口紅也涂得鮮艷。
他下意識便想——這個年紀,難道是辛的媽媽?
他當然沒先出口說話。
遲盛輝看到他,忙笑著沖他說:“阿遇,快過來坐。”
遲遇臉上沒什麼表,到桌邊坐下來。
遲盛輝明顯心非常好,笑著對那位士說:“這就是我兒子,阿遇。”
遲遇看一眼這位士,禮貌道:“您好,我是遲遇。”
士看遲遇對的態度還算不錯,雖然疏離但很有禮貌,并沒有像遲盛輝預料的那樣態度惡劣出言刻薄,讓難堪下不來臺,所以笑得更真實了些,看著遲遇說:“早就想見見你了,今天終于見到了,真是一表人才,像你爸爸年輕的時候。”
說完笑著自我介紹,“阿遇,那你就我琴姨吧。”
寒暄兩句也就算了,遲遇并不打算和多扯別的。
他看向遲盛輝,開口問:“不是一家口嗎?是不是還了一個?”
遲盛輝目疑,“這不就是一家口,哪里了一個?”
遲遇也疑了,“辛呢?”
辛?
遲盛輝一時不著頭腦。
琴姨在旁邊好奇道:“辛?是那個珠寶設計師麼?”
聽到這話,遲盛輝反應過來了。
他看著遲遇問:“你不會到現在還誤會著呢吧?”
遲遇屏氣盯著遲盛輝:“誤會什麼?”
遲盛輝一副服了的表,認認真真跟他解釋:“你琴姨喜歡辛的設計,所以我委托給你琴姨設計了一套首飾,打算在婚禮上使用。我和見面,你誤會了我和的關系,回家來和我吵了一架,當時我被你氣到了,也想點麻煩,所以就直接含糊過去了。
“可那天首飾做完,辛送首飾來家里,你們不是見過面了嗎?你還開直升機帶玩了半天。知道你誤會了我和的關系,說自己跟你解釋,難道沒跟你解釋?”
遲遇:“……”
解釋?
何止是沒有解釋。
還了他半天小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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