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之前那擔憂沖上頭的勁兒,周安然也不敢再當眾去握他的手,抿抿,頂著后落過來的目和旁邊法學院球員八卦的眼神,輕著聲:“你把手轉過來啊。”
陳白垂著眼皮,看耳朵紅得都快滴,腦袋都快埋到他手上,到了邊想逗的話又咽回去,乖乖把手肘轉過去。
周安然折斷棉簽一頭,棉簽管子里的碘伏瞬間落到另一頭的棉簽上,只是到底怕不好掌控力度,咬了咬,還是一只手先輕著作握住他了手腕,另一只手拿著棉簽落到傷口上。
然后聽見他很輕地“嘶”了聲。
周安然抬起頭:“很疼?”
陳白目從輕輕握在他腕上的小手一點點緩緩往上移,最后落到臉上,對上那雙干凈漂亮的眼睛。
他結不控地滾了兩下,視線撇開,一秒后,又移回來:“不是疼。”
周安然一愣,剛想問他不是疼是什麼,就聽見他聲音又響起。
“還不藥?”
“想多握一會兒也行。”
說到后一句時,語氣已經多了打趣的笑意,臉上也多了幾分似笑非笑打趣有些玩味的神。
周安然臉又開始燒起來。
低頭不再理他,輕著作幫他把藥好,一秒不多待似的迅速收回手。
陳白勾笑了下:“創口呢?”
周安然:“……”
看他還有心思欺負,估計也不怕疼,創口有什麼好的。
但是……
外面天氣冷,等下比賽打完他肯定要加服,到傷口也不好。
周安然抿抿,還是低頭又輕著作幫他把創口上。
好后,心里仍有疑,忍不住還是又抬起頭,很輕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平時會帶棉簽和創口?”
陳白覺被過那只手臂仍在發,一路到心口:“你說呢?”
周安然指尖一:“你那天……看清是我了?”
“沒有。”
陳白垂眸看著又得厲害的眼睫,腦中忽然回想起那晚他稍稍抬頭時看見的那雙又細又長的,和黑擺下白得晃眼的上那顆黑小痣。
周安然又怔了下。
沒看見,他為什麼會知道?
出神間,男生倏然靠近過來,聲音這一次是真真切切在耳邊響起,他呼吸間的熱氣幾乎燙到了耳廓。
“我要是看清了,你那晚就跑不掉了。”
作者有話說:
番外會寫個高中if線,就從然然那晚跑不掉(不是)開始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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