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想到會是二嫂,蘇辛夷疑地看著大夫人,“大伯母,二嫂剛嫁過來,能有什麼事?”
哪家的新媳婦進門就鬧事的?
“這話說起來就有些長了。”大夫人嘆氣。
四夫人接著說道:“還得從你二伯母發現你二嫂陪嫁了一整箱古籍說起……”
聽到一整箱古籍的時候,蘇辛夷的眉心就微微皺了起來。
也是上輩子才知道的,書籍對于一個讀書人家來說,那可是傳世的好東西,尤其是有些底蘊的書籍更是千金難求。
當年,平靖郡王府就有一間書房,里面擺放的全都的是商君衍最喜歡的書,便是平常不得空讀書,也有專門的小廝照管著。
灑掃、除塵、曬書一樣都不能含糊。
二嫂出翰林府,趙家肯定是有些底蘊的,但是趙家也不是只有二嫂一個孩子,不可能給一個人陪嫁一整箱的古籍。
“……當時你二伯母覺得事不對,跟我們商量后,就想著問問你二嫂到底怎麼回事。正好我也是書香門第出,這事兒就讓我去辦了。”
聽著母親的話,蘇辛夷微微頷首,沒有打斷母親,聽著繼續往下說。
“第二天便是奉茶拜見長輩,等午飯后,我便找了個借口去你二哥院子里見了你二嫂。我跟也不是很悉,不太清楚的子,不好直接問,就只能拐著彎地試探,哪知道你二嫂剛聽我提了個話頭,倒是自己十分干脆地把話說了。”
蘇辛夷聽到這里意外的,“二嫂就直接跟您說了?”
“是啊,瞧著你二嫂說話細聲細氣,溫溫,沒想到做起事兒來這麼干脆。這一說,我們才知道你二嫂的父親在翰林院遇到點麻煩,牽扯進一樁陳年舊案。”
蘇辛夷心頭一凜,“陳年舊案?什麼案子?”
四夫人抬頭看了兒一眼,“殺公案,你可知道?”
蘇辛夷還真知道,并不是這一世知曉,而是上輩子曾聽佘嬤嬤提起過。
殺公案指的是先帝在位時越到后來猜疑越重,不論朝臣還是兒子,先帝都十分不信任,時常認為他們有不軌之心。
所以有幾年先帝曾大肆誅殺朝臣,尤其是以朝中重臣為主,先后有十幾位公侯伯爺落馬,那兩年出現的這種案子,后來被人稱為“殺公案”。
蘇家那時老太爺正當盛年,為了躲避朝中兇險,不惜親自帶兵征戰在外,后重傷回京養傷,大約是那一傷了先帝的慈悲之心,蘇家雖有些波折,但是好歹保全下來。
也就是從那時起,蘇家就開始低調度日。
蘇辛夷后來想想,大伯父之所以是現在的子,也跟那幾年有關系,因為那個時候的大伯父年紀不大,卻趕上先帝濫殺朝臣,所以就養了行事萬分謹慎小心的子。
寧可退三步,也不主進一步。
“兒略知一二,只是趙翰林怎麼會卷進此事?以他的年齡也不應該啊。”蘇辛夷奇怪地問道。
“倒不是卷進當年的案件,而是翰林院有時也會做一些謄抄卷宗的事,這你知道吧?”
蘇辛夷點頭,翰林院也修史,做這些事不奇怪。
“當年奉安侯一案的卷宗,便是趙大人謄抄的,但是謄抄時有一失誤,這就被人拿到了錯。”大夫人看著蘇辛夷道。
蘇辛夷皺眉,“什麼樣的錯這樣厲害?”
大夫人看了辛夷一眼,“咱們家不是書香門弟不懂得這里頭的厲害,但是你娘知道啊,這謄抄卷宗修史是大事,錯一個字被有心人抓住,那都是不小的罪名,要是給你安上一個有心之舉,更是有也說不清楚。”
“史書嚴苛,一字不能錯,確實十分嚴格。”四夫人點頭。
“那不是還得校對?”蘇辛夷狐疑地說道,這又不是抄完就完事兒了,后頭還有校對呢。
“這不是巧了嗎?那天校對的人正好不舒服告假提前回家,他的差事也是趙大人幫著代了,自己校對自己謄抄的東西,這不就容易心大意嗎?”
蘇辛夷:……
這也是沒法說的事兒。
忒絕。
這種幾率也是難得一求。
“那現在被人抓住這一點,想要威脅趙大人的是誰?”蘇辛夷立刻抓住重點,要是一般人,趙大人自己就能周旋了,畢竟都是同僚,除非是生死大事,也不會有人真的揪著不放。
“季侍郎。”
蘇辛夷眉心一蹙,“季侍郎?”
季蘊爹?
蘇辛夷心頭一沉,立刻就想到了季侍郎后的益王,定定神,看著大伯母又問道:“這件事發生在什麼時候?”
“半年前,但是你二嫂即將出嫁時被季侍郎拿住。”大夫人道。
半年前?
半年前,二哥與二嫂相看過后,那時兩家已經議定婚約了。
半年前出的錯,卻在二嫂嫁人時季侍郎上門,蘇辛夷知道為何大伯母要過來了。
“大伯母,您是懷疑趙家是因為我們家被算計了?”
大夫人嘆氣,“你大伯他們幾次商議此事,都覺得太過蹊蹺,時間上不可能這麼巧,除非是有人有心謀劃。季侍郎的背后是益王,現在太子殿下與你大哥都在糧倉一案中,所以大家想著這應該是益王的緣故,趙家是我們拖累了。”
蘇辛夷沉默了。
四夫人看著兒的臉不太好,忙開口勸道:“你不要擔心,跟你說這件事是不想不知道反倒是不妙,現在你知道了心中有數就好,家里會想辦法的。”
“能想什麼辦法?”蘇辛夷看著母親,“娘,益王既然決定出手,我敢肯定翰林院那邊他肯定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趙家不從,翰林院那邊肯定有益王的人立刻出此事,將趙大人拖下水。”
大夫人就看了四夫人一眼,道:“你看,我猜對了吧?我就知道辛夷肯定會這麼想。”
辛夷這孩子總是為別人想得多,肯定會先去想趙翰林的下場。
四夫人無奈一笑,“大嫂,你就別打趣我了,先想個辦法出來才好。”
“所以當初二嫂出嫁,趙翰林把趙家珍藏的書籍都讓二嫂帶上,這是存了跟他們斗到底的心思啊。”蘇辛夷微微嘆口氣說道。
“我們也是這樣猜的。”大夫人點頭,“趙翰林一介書生,倒是一,難得。”
“那家里是怎麼打算的,這件事想要怎麼做,祖父如何說的?”蘇辛夷開口問道。
四夫人就道:“你祖父說此事咱們家不能袖手不管,歸結底,益王還是針對蘇家,趙家了牽連而已。你二嫂心中怕是也有這樣的猜想,但是還是嫁了過來,可見趙家并未因此事怨恨咱們家,如此一來,咱們更不能撒手不管。”
卡在節骨眼上威脅人,這就是要人命啊。
季侍郎,蘇辛夷這次算是真的記住他了。
就很意外,趙家居然做這樣的決定,書生骨氣,有時候真的是令人敬佩折服。
“是要管,不僅要管,而且還得管好。”蘇辛夷自從猜測著淮寧老家對益王是個掣肘之后,益王是無論如何都要對付蘇家的,所以就算是他們退步,益王肯定不會收手,反而還會變本加厲。尤其是現在趙家到牽連,更驗證了蘇辛夷的猜測,“家里可有什麼打算沒有?”
“你祖父的意思是想要先問問你。”大夫人沉聲開口,“如今你做了太子妃,咱們家做事不能像以前一樣,主要是看對你有沒有影響。”
蘇辛夷看著大夫人笑了笑,“大伯母,我謝家里為我著想,但是遇到事家里也不用真的為我著想。”
這樣的話,家里的人多是要委屈的。
“你這話說的,咱們是一家人,而且你現在是太子妃,自然是以你為重。你好,家里才能好,蘇家的子孫們才能好,不是家里偏心你,而是你在這個位置,你的兄弟姐妹都你的福澤,自然該為你出力。”
蘇辛夷梗了梗,還要說什麼,就聽著大夫人又道:“你肯定是有主意的,我知道你素來做事果斷,而且想法與咱們這些老骨頭也不一樣了,你說說看,只要能行得通,咱們就去做。”
益王步步,若是照著他們夫妻以前的做法,自然是要避其鋒芒。
但是,顯然不行了。
若論以攻為守,除了三爺之外,他們家膽子最大的就是辛夷了。
蘇辛夷聽著大夫人的話,這回沒有再推辭,而是認真地想了想,思量著開口說道:“大伯母,你可想過一件事,益王在京城做了這麼多事兒,陛下知不知?”
大夫人搖搖頭,“陛下的心思誰敢去猜,而且咱們也猜不到,你要問我這個,我是真的不知。你這樣問,是想?”
四夫人臉微微一白,“辛夷,你想直接上達天聽?”
蘇辛夷微微點頭,“是啊,娘,現在太子殿下不在京城,我一個孕婦就算是有些武藝在又能做什麼,在別人眼中我就是個一蠻力沒有腦子的,遇到這種事殿下不在,我只能找長輩訴苦了。”
大夫人:……
四夫人:……
這話是沒錯,但是這個長輩如果是陛下的話,一般人真不敢想。
陛下的確是辛夷的長輩,但是那可是陛下啊。
人人都把陛下當君主,誰敢真當長輩對待?
不要說辛夷,便是陛下的幾個兒子,那些王爺們,除了容王膽子大一些,經常闖禍,其他的幾位也不敢這樣做啊。
“辛夷,你再想想,這能行得通嗎?萬一要是惹怒了陛下,殿下不在,誰為你說?”四夫人覺得不行,立刻勸阻兒。
有一點點風險,都不想兒涉險。
大夫人也遲疑,就算是辛夷嫁給了太子殿下,但是他們家也沒敢想真的陛下做親家啊,辛夷這膽子大的,就把陛下當公爹對待了?
太莽了。
“辛夷,你娘說得對,這事兒再想想。如果,你直接去陛下面前說清此事,萬一要是惹得陛下發怒怎麼辦?不只是你,還有趙大人,咱們不能再把他給害了。”
大夫人說道這里嘆口氣,“今兒個你二伯母沒來,就是跟你二伯父去了趙家商議此事,咱們面對趙家著實有些氣短。”
“娘,大伯母,你們有沒有想過,陛下為何讓益王留京過了年再走?還有糧倉的事,當初殿下南下前,就已經在陛下面前了些口風,懷疑跟益王有關系。”
蘇辛夷思量著慢慢開口,“我想,陛下肯定也會令人暗中關注益王,趙家的事,指不定陛下就已經知道了。”
大夫人一愣,四夫人也有些吃驚,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反倒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辛夷,你有把握嗎?”
“大伯母,這種事要什麼把握?”蘇辛夷回了一句,“家里頭也別忘了,李家還想要李紀回京,我琢磨著這件事李家自己肯定辦不到,必然會找個幫手,這個幫手會是誰?在京城怕是也沒人輕易這樣做,所以我懷疑與李家合謀的應該也是益王。你們還不知道,李貴妃故意挑釁皇后娘娘,被皇后娘娘給打了。”
二人瞬間變了。
“李貴妃這是瘋了不?”大夫人驚呆了,李貴妃做事一向穩中有加,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自從李紀出事之后,沒有他在后面給李貴妃母子出謀劃策提供銀子的花銷,這兩年他們母子的境日益艱難。李貴妃眼看著容王與東宮的關系越來越親,眼看著皇后站在東宮的船上,李貴妃怎麼能任由事一直這樣下去,肯定會想辦法的。如果李紀能回來,這對李貴妃而言才是最大的支撐。”
大夫人一下子站起,“你說得對,李貴妃居然這麼快就出手了,咱們不能坐視不理。”
“那就這樣辦。”蘇辛夷立刻下了決心,“正好皇后娘娘已經在陛下面前與李貴妃對峙一番,此時我再前去說明趙家的事請陛下做主,陛下肯定會想到這幕后的人,不用咱們開口,陛下肯定會讓人去查,如此一來,只要有線索,益王遲早會被拽出水面。”
蘇辛夷不敢肯定陛下會不會去查,但是不能看著李貴妃蠱陛下讓李紀回京,所以這個時候趙家的事對而言反而因禍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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