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無論是哪個部族還是那些上層階級,還是親王或者是王,他們都有可能會……
黎紋趕將自己大逆不道的思緒收回,是想到王就讓他心如刀割。王,王,他在心中呼喊著,是西宜奇人的神圣母親,是西宜奇人永遠的恒星,是想起,都會讓他覺得心中充滿溫暖又悲傷不已。
這樣下去,我們會種族滅絕嗎?
亡者之歌繼續嗡嗡地唱著。
……
……
黎紋和劉星泉整理起了琪思娜留下的筆記記錄。有給琪思娜做助手的經驗,劉星泉對理琪思娜計算機上的資料很是練。
甚至連琪思娜文檔的缺失也是劉星泉告訴他的:“這段文檔,肯定被刪掉了。”
“你確定?”
“是的,我記得琪思娜在這個目錄下建過的文檔,都沒了。”
“我知道了。”
黎紋調出了監控,但監控顯示那天自肅正執行員進實驗室后,所有的監控記錄都中斷了。
他將計算機的存儲盤復制了幾份,托人地將其中一份寄了出去。
小衛的一天天地虛弱了下去,它的上原本可以無視的紅斑變了集的大小疙瘩,奇難忍,小衛總是忍不住去抓,結果就是變了不停流著膿水的爛瘡。黎紋每天都幫他細細地涂上藥,但這并不能緩解它的痛苦。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它的就會被那些鈣變異的幾丁質貫穿,它再也沒法蹦蹦跳跳地跑來跑去了。
他一封又一封發出去的藥配給申請函依然石沉大海。
人們在說王正在和賽狄人商談,但賽狄人國勢有變,恐怕煥新劑的配給量要越來越了。
黎紋有時會去網上看看新的消息,但大多時候西宜奇方都在管控著深紅變異的輿論。網絡上一片四海升平,大家不痛不地咒罵著賽狄人,偶爾會有人提起那些正在難的同胞,便會有人跳出來罵整個西宜奇都在為這些變異者承擔著高額的醫療費,這些人怎麼不想想種族和王為他們做的犧牲呢?
話是這樣沒錯,但在一些健康人眼中,所有難的變異者仿佛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瞥開眼睛,就能裝作看不到了。
為了防止每天都在搜查重病患者進行執行的肅正員們,黎紋將小衛抱去了園區實驗室后面的倉庫。
小衛已經虛弱得無法自行行走了,但它的神看起來卻還好。
劉星泉和那只經常會為小衛帶來外面的小東西,一束小花,一袋小零食,或者是水果干。雖然樣子已經很嚇人,但小衛還是會笑嘻嘻地和他們說著話。
這天黎紋走進倉庫時,小衛手中正拿著一束小花,說這是劉星泉送給它的。
“嗯。你喜歡就放在邊吧。”
“這是白芒花哦。”小衛說,“這是代表白芒神的花呢。”
“嗯。”
“黎紋先生,我一點都不害怕死亡。因為我知道了,大家都會到另外一個世界好好生活的。”
“嗯。”
“大家都會在一起的,再也不會痛了。”
“嗯。”
小衛的聲音越來越輕,“我有點想睡了。”
“那就睡吧。”
“晚安。”
“……晚安。”
當天夜里,小衛的呼吸停止了。
黎紋抱著它,尸的溫度逐漸下降,氣味也變得越發刺鼻。他心里卻沒有什麼實,心里總覺得這個孩子到了第二天又能咯咯笑著睜開雙眼。
到了第二天,運尸車把小衛拖走了。
黎紋站在窗邊,看著夜曲山的煙霧再度燃起,那橙,紅以及白的微在霧氣中閃,就像是孩子在眨眼。
穿梭機在天空中劃出了細細的白紋,又一批新的變異者被送了過來。
如果我能當時沒有落選,功為一位親王的話,他們能夠得救嗎?黎紋恍惚地想。
“你打算再循環多遍呢?”一個聲音在他的背后響起。
黎紋轉過。
劉星泉和正站在他的后,說話的卻是那只,“我們被困在你的記憶里,你這是打算再自循環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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