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芳菲終于不負眾,在眾多豬肝里找到了無毒的那塊,這更說明許晨的推測沒有錯。
“我會想辦法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到了中午九點半的時候,切壁村來人通知,哭嫁時間提前,上午十點的時候第一哭,下午三點第二哭,八點第三哭。原本一天半時間的哭嫁,竟濃到了這一天里。
這讓苗芳菲他們心里都生出不詳的預。
“多加小心。”
許晨鄭重道,留在廚房里的只能有要參與第一哭的苗芳菲,石濤,以及阿桑阿文,他不能再繼續待下去,要離開了。
“阿誠會有更多線索。”
苗芳菲叮囑,是阿誠送來的銀鐲試出豬肝有毒,苗芳菲認為這次項目最終解法,絕對與阿誠不了關系。既然豬肝有毒,那麼許晨他們要用到的,王澎湃他們會用到的魚,說不定也被了手腳。
“多保重。”
許晨與萍萍他們分開,幾人心里都是沉重。哭嫁提前,他們的策略也需要改變,原本許晨想的破壞婚禮還是維護婚禮,其實和他們之間關系不大,畢竟原本第三次哭嫁后就是旅程結束的時間,只要撐過三次哭嫁就好。
但現在這麼一改,他們勢必會經歷哭嫁后發生的事。
也就是萍萍出嫁。
這樣一來,萍萍究竟是私奔,還是正常出嫁,造的結果就會對他們產生很重的影響。
許晨一路往回走,或許是快到哭嫁儀式了,村里人們大多喜氣洋洋,步履匆匆,都在忙碌。許晨回屋后發現只有許晨和郁和安在,那個監視他們的切壁村原住民離開了,說是去要準備去赴宴。
“走,把這件事告訴宏圖他們。”
許晨立刻知道這是個隊伍流的好機會。
果然,王澎湃他們那邊屋子里的切壁村原住民也不在。
“你說,你們和阿誠流了?”
王澎湃挲下。
“是的。”
許晨把銀鐲,豬肝有毒的事和王澎湃他們說了,其中驚險聽得郁和安等人臉蒼白。
“那快去找阿誠吧,接下來,接下來就是離婆哭了。”
林曦焦急,神經質的咬著指甲,距離三點的離婆哭還有五個多小時,看苗芳菲他們四點半被起來干活,十點離娘哭,這中間也是五個多小時。這樣看的話,說不定很快就到他們去煮了。
“不能都去,留幾個人關注苗隊他們的況。”
許晨道,從苗芳菲跟石濤這里能知道哭嫁的過程,這對他們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商議到最后,趙宏圖,侯飛虎留下,準備時刻支援苗隊。許晨,郁和安,林曦和王澎湃四人向切壁村邊緣,阿誠的住所走去。
* *
苗芳菲端著藏了銀鐲的豬肝,臉上帶笑,和石濤、阿桑、阿文三人走向萍萍的新房。委婉纏綿,悠揚聽的嗩吶聲已經響起來了,吹得正是一曲《別娘親》,路上遇到的切壁村人全穿著盛大節日時的民族服裝,和一般侗族不同,切壁村人的盛裝以黑白二為多。
說是過去他們為土司王守墓,從來不許穿艷的服,久而久之就了如今的傳統。雖然人人臉上都是喜慶的笑,但這黑白二單調服裝看久了,著實讓人眼暈,石濤甚至有種錯覺,覺得圍著他們的,一起走的切壁村人全都是紙人。
好多事完全不能細想,稍微一細想就讓人骨悚然。而阿桑阿文時不時回頭,笑容中含惡意,似乎仍記得石濤與們之間的沖突。
石濤深吸一口氣,眼角余見苗芳菲擔憂向他,便安笑了笑。
車到山前必有路,就剩這最后一哆嗦了,拼盡全力也得闖過去才行。
“娘呀——”
一進萍萍屋的門,周圍瞬間安靜下來,仿佛那些熱熱鬧鬧的嗩吶樂聲全都遠去了。使勁聽才能聽到一丁半點的余音,但這余音若若現,更顯得詭異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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