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雲安安悄悄抬起眼皮看了眼側前方的霍司擎,卻發現,他正盯著……麵前的麵出神?
“我剛剛做了麪條,有點多,你要不要吃一點?”
乍然聽見雲安安的詢問聲,霍司擎從思緒中回神思,狹眸從那碗麪上劃過,到了邊拒絕的話不知為何變了:“嗯。”
旋即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雲安安便起去廚房把鍋裡剩下的麪條盛出來,放在了霍司擎麵前,“你嚐嚐。”
對於自己的廚藝,雲安安還是很有自信的,以前爺爺還在的時候就常誇如果哪天不做大夫了,去開家餐廳也能保以後食無憂。
當然那是玩笑話,爺爺最期的還是讓繼承他的缽重新把中醫發揚大。
霍司擎接過遞來的筷子,在雲安安晶亮的目下挑起幾麪條嚐了一口。
這碗麪做的尤其簡單,配菜也隻有兩個蛋,清淡極了。
霍家任何一個廚子隨手做的麵都比眼前這碗要華麗高階。
可口的口卻出乎想象的好,鮮香無比,像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暖滋味浸在了裡麵。
霍司擎眸底劃過一奇異,眉宇幾不可察地輕輕皺起。
這個味道……有些悉。
“味道怎麼樣?”雲安安從他淡漠的神上看不出什麼,便直接問道,聲音裡藏著期待。
“尚可。”霍司擎淡淡地回了兩個字,讓雲安安角都輕輕揚了起來,眼梢溢滿了笑意。
知道霍司擎在飲食方麵有多挑剔的,能得到這兩個字已經最大的讚了。
一碗麪很快就吃完了,霍司擎放下手中的筷子,幽邃的狹眸直視著雲安安,“以後我會派喬牧送你去學校,爺爺那邊你應該清楚怎麼說。”
“我知道了。”雲安安抿著出一抹極淺的笑來,用力忽略掉心底那抹失落,見他起應該是要離開了,這纔想起來還有東西一直忘記給他了,“你等我一下!”
扔下這麼一句,匆匆跑進了房間裡。
再出來時的手裡拿著幾張紙,走到了霍司擎麵前,“這是治療你上舊疾的藥方,注意事項我都寫在上麵了,比較複雜,所以你做的時候需要小心……”
話未說完,霍司擎便截下了的話,嗓音慢條斯理的:“你對你那些病人,也是這麼讓他們自生自滅的?”
“啊?當然不……”
“既然如此,這件事由你親自負責豈不是更加萬無一失?還是說,在雲大夫眼裡我這個病人不足以讓你上心?”說這話時,霍司擎角微微勾著,似笑非笑的,有幾分攝人。
雲安安徹底噎住了,瞪著眸子有些呆懵。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反駁他纔好。
好像聽他這麼說,也有道理。
自己研究出的治療方法當然是最清楚,萬一經手的人誤解了藥方上的意思弄錯了哪個步驟,傷的隻會是霍司擎的。
這樣一想,雲安安頓時小腦瓜子打結了。
“那……那你每週過來這邊一次吧,我親自給你鍼灸。藥浴和煎藥方麵比較容易,你可以自己來……”琢磨了下,覺得這是最兩全其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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