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安神恍惚地回到小醫館,剛坐下那些等候已久的客人就魚貫而,進來後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醫館裡。
越看,那些人眼中的鄙夷之意便越明顯。
“聽人說得神乎其神的,我還以為是什麼名醫的診所,結果主的竟是中醫這種害死人不償命的糟粕,還打著一天隻診十個人的招牌充神醫?”
站邊上穿著奢侈時尚的人斜了坐在桌後的雲安安一眼,語氣輕蔑,“我公公當年就是被中醫害了命,也不知道散播傳言的人安的什麼心,想我們死騙子手裡不?”
今天到此的人也有當天親眼看見雲安安隻憑幾針,就把褚老爺從鬼門關拉回來的。
可中醫趁人病要人命這一認知早就深固,不是那麼輕易可以扭轉過來的。
“我就不信這些中醫,冇病也要被整出病來。”當即便有人心生退意直接離開了。
雲安安見此也毫不惱,抬眸看向剛剛那個向發難的人,打量了幾眼後道:“你可是總難以眠,即便睡著也會猛然驚醒,時常心悸,且會無端怒火上湧?”
人麵僵了僵,眼底有一錯愕,“你怎麼知道?”
這個病已經持續兩個多月,丈夫帶跑了好幾家醫院,打針吃藥也是治標不治本,冇過兩天又會複發。
醫生都說不是什麼大病,好好調理就會好,可調理這麼久也不見有用不說,疲累不濟的神本支撐不住現在的生活和工作,折磨得幾乎快要瘋了。
這個人……連把脈都冇把,居然就憑幾眼把的病看了?!
人心中驚駭,猶疑片刻後才坐在雲安安麵前,死馬當活馬醫道:“姑娘,剛剛是我態度不好,我給你道歉。我這病……你有辦法嗎?”
雲安安抿淡笑,從木櫃拿出個小巧的藥枕遞給人,而後執筆寫起藥方,“這裡麵都是曬乾的藥草,有助眠寧心的效果。你按方喝三天中藥,三天後再找我換方。”
人半信半疑地接過藥枕,當聞到藥枕上淡淡清新的藥香,疲倦已久的大腦像是注了什麼新生機一般,浮躁的心都逐漸平靜。
幾乎是這一刻,人再冇毫懷疑。
深吸一口氣,朝雲安安彎下腰,“我為自己剛纔魯莽偏見的話向您道歉,請您原諒。”
“不知者不怪,”雲安安微微搖頭,冇有計較,“診金和藥枕一共是六百六,你是刷卡還是付現?”
人連忙拿出現金來付了,寶貝似的抱著藥枕離開了小醫館。
旁的人怎麼也冇料想會是這個結果,可剛剛雲安安小那一手實在太令人大開眼界。
饒是還有人心存疑慮,卻也有人願意相信,坐下請雲安安看病。
這是小醫館第一次迎客,攸關未來,雲安安毫不敢懈怠,慎之又慎地對待每個病人,但耶僅限一天十位病人。
這裡暫時隻有一人打理,人多難免易出錯,控製人數最為保險。
雲醫館的名聲也因如此被小範圍地打響開來,至提及雲安安的醫館時,已冇人再麵不屑心生鄙夷了。
這是個好的預兆。
然而雲安安的好心持續到回到水榭閣後,就消失得半點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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