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走在前往天牢的路上,心中思緒一直活躍,但是他走到天牢附近后,腦子緩緩冷靜了下來。
楊驍又是值得相信的嗎?偌大一個混沌族,他好似沒有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而關系與緣最親近的父親則是被關在天牢,上去見一趟還要耗費大量的時間與力,也不能夠久待。
楊開沉默地坐在天牢前的臺階,后是將人得不風的虛無之力,但是面前混沌本家修建完好的景致也讓楊開到一窒息。
他仿佛是一只籠中,混沌本家便是這個錮著他的囚牢。
陸青亦怎麼辦?怎麼樣了?若是出事了......
楊開思及此,眸中漫上了一層,若是陸青亦出事了,他必然要楊堅債償!
楊開又坐在那思緒雜了好一段時間,他才抬步往天牢走去。
這一次到達天牢頂端的速度快上了許多,幾乎比上次的時間快了近一半,而且本來那灼人的高溫與耀眼的芒,此次也對他造的影響減了許多。
楊開走上頂層前,突然想到了自己與陸青亦在上界集市中買到了那法,是一條黑的綁帶,據說可以減亮的影響,楊開那時候想到了父親,便直接用錢買了數。
他嘗試將那法綁在自己的眼睛上,不過片刻,那法便在這高溫高亮的地方,化為了灰燼。
楊開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苦笑了一聲,隨后便直接爬上了天牢的頂層。
這一次,他能夠依稀看見父親的廓了,但他還是不能長時間睜眼。
“父親。”楊開循著上次的方向尋了過去,卻撲了個空。
他正到疑的時候,角落傳來了手忙腳的聲音,還有一些好似棋牌的聲音。
楊開循著聲音找了過去,他剛走一個屏障后,眼前的突然暗了下來,就連那無時無刻都在的高溫也消失不見了。
楊開與一群人面面相覷,而那地方擺放著幾個桌子,一個桌子上放著牌,另一個桌子上放著象棋。
那群人看到楊開后的反應不一,有心虛地移開視線的,有些漠不關己繼續玩的,還有便是......
楊開看著面前那悉又陌生的臉,口更咽了一下,才開口道:“父親。”
而那悉又陌生的臉卻出了一言難盡的表,他轉頭看向另一個地方,楊開順著去,那居然站著一個與那個男人一模一樣的人,不同的是,面前的男人滿頭黑發,而另一的男人卻是滿頭銀。
他面前的“父親”惡聲惡氣道:“楊凌天,你管好你兒子,怎麼天天認錯爹呢?”
楊開一聽這個聲音,便知道面前這個便是父親的神魂法相——郝巖。
楊凌天淺笑著走上前來,手拍了拍楊開的肩膀道:“上次沒有好好看你,這次一看,果然是長大了許多。”
郝巖在一旁嘀咕道:“都多年了,能不長大嗎?”
楊開和楊凌天都沒有理會一旁的郝巖,楊凌天直接拉著楊開在其中一套桌椅上坐下,隨后起袍便開始現泡靈茶。
“等等,楊凌天你瘋了?”郝巖看到楊凌天泡茶的作,氣急敗壞的趕上前來,他還未將那茶壺搶過來,“砰”的一聲,那茶壺便裂開來了,炸了郝巖一。
“楊!凌!天!”郝巖一字一頓的喊著楊凌天的名字,而楊凌天則是面淡然地施放咒訣將郝巖請出了屏障之外。
楊凌天輕咳了一聲,轉頭看著楊開道:“雖說為父近年來一直在修茶道,但可能我在這一道上并無天賦吧。”
說出這話的時候,楊凌天很是無奈,甚至還有些苦惱。
楊開本來有些沉重的心在經歷過剛才鬧劇后反倒輕松了不,聽了父親的話,他心中暗道:這茶道居然止步于燒水,也確實是沒有天賦了。
他是這般想著的,卻不知不覺開口說了出來。
楊凌天面無怒意,反倒好笑地挑了下眉頭道:“開兒許是不知,人在一生中并無法做到事事通,若真有做到那種程度的人,可以說是有之,為父并非完人,又不擅長的東西也是正常得很。”
說罷,楊凌天打了個響指,隔壁桌的茶壺便自自發地飛過來了給兩人各倒了一杯靈茶。
楊開看著周圍,猶豫了片刻道:“你們平日便會待在此?”
楊凌天笑而不語,再次闖回來的郝巖沒好氣地道:“他們不巡查的時候自然是來到這里,不然這麼長時間要怎麼在這鬼地方活下去。”
話畢,他怒瞪了眼楊凌天道:“楊凌天,你兒子在,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若是下次再隨意將我打飛,我就再也不給你泡茶了。”
楊凌天無奈道:“好好好。”
郝巖得到回復后,便直接坐在一旁重新起壺燒水。
“父親,我已經過了四次境歷練了,但是驍叔告訴我,楊堅可能要對我不利。”楊開將自己與楊驍之間的對話大致地轉述了一遍。
楊凌天聞言眸中閃過了一抹異:“他是這樣對你說的?”
他低頭笑道:“那你此行是想問為父什麼問題嗎?”
“嗯,父親我們的脈究竟有何特別?”楊開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楊驍給你說過其他人的混沌之力都楊堅控制,是也不是?”楊凌天看著楊開問。
楊開點頭后,楊凌天便道:“那我們脈便是比楊堅還要更加強大的存在,不會被他控制,甚至還能反過來控制他。”
“那他想從我上獲得什麼呢?”楊開皺起眉頭:“照父親的說法,他應當是無法吞噬我的力量的,也應該是無法煉化我的武脈才是。”
“你說得不錯。”楊凌天淡淡地啖了口靈茶道:“但是開兒你可知道能力越大,所要承的責任越大?”
楊開不由地點了點頭,楊凌天便笑道:“所以這便是我被關押在天牢的原因。”
楊開皺起了眉頭,他覺楊凌天接下來說的話,將與他之前所想的一切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