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道夏:“我要見安大哥!”
陳牧河居高臨下,“憨子,你還不明白嗎,我今兒人在這里,還能是奉了誰的命?”
胡道夏和胡青珊的臉白了白。
胡道夏:“不會的,不會的安大哥不會的。”
陳牧河:“以后放機靈點,別隨隨便便的傻傻相信別人。”
說完,他看了一眼胡青珊,眼里是嫌棄和深惡痛絕。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便是你們燕門了,尤其是燕門的子,嘖,安哥也真是的,作甚派我來翻這個臉。”
胡道夏急急吼道,“別我姐,金盆洗手了!”
陳牧河拖長了聲音,“哦,金盆洗手了啊。”
他眼睛閃了閃,絡腮的胡子對幾人笑得有些惡意。
“金盆洗手也有金盆洗手的對付方法,沒事。”
說罷,他拿著刀子走了過去,惡劣的在兩人額頭上刻了騙子一字,又用刀子挑破胡青珊,做出□□的模樣,過后暢笑道。
“我倒要看看,你這金盆洗手后尋的夫家,知道你燕門的過去,到底還容不容得下你!”
“嗚嗚!”
不!不!
胡青珊的眼里有簌簌淚花流下,一雙眼凄絕,雖未語,里頭卻句句是,聲聲哀哀求饒。
陳牧河有一瞬間門的恍神,隨即臉上掛上深惡痛絕,一掌蓋了過去,怒道。
“賤人就是賤人!到了這一刻都還在勾引人。”
說罷,他的又看了胡道夏和胡青珊一眼,提著裝著金銀珠寶的袋子出了院子。
臨出門前,陳牧河細心的將門闔上。
那婦人的男人回到家后,瞧著那場景,到底是要眼見為實,還是選擇相信妻子的話?
以后漫長的歲月,想想今日這場景,是否心中有刺?
陳牧河惡劣的笑了笑,腳步輕快的走了。
聽雨樓里,顧昭和趙家佑尋了個靠路邊的地方坐好。
“好嘞!茶來嘍,上等的碧螺春!”
周旦搭著白布巾,拎起大肚茶壺,往顧昭面前的茶盞里斟了茶水。
顧昭笑瞇瞇:“謝謝蛋哥。”
趙家佑不滿了,“我的呢?我怎麼沒有。”
周旦原先的笑臉一下變了,只見他收了笑容,面無表道。
“自己倒!”
趙家佑:
自己倒就自己倒!德行!
顧昭笑。
的視線掃過路下的一個漢子時,突然眉眼一凝。
周旦最擅長察言觀,連忙道。
“怎麼了?可是這茶水不好?”
不好嗎?趙家佑的抿了一口,明明好喝著呢。
又清又回甘,還有一繞鼻的香氣!
趙家佑:“我覺得很好喝。”
周旦翻了個眼,“起開,沒有問你。”
顧昭沒有理會這兩人的科打諢,的目一直盯著樓下走過的人。
趙家佑和周旦也瞧出不對了。
周旦是茶樓的小一,附近的人都認識,趙家佑更是這一片長大的,街坊不說認識個八,五六總是有的。
兩人異口同聲:“這人倒是有些面生。”
話落,兩人互相瞪了瞪。
顧昭擰眉,“不單單是面生,你們看他的手指。”
趙家佑和周旦急忙看了過去。
顧昭:“他的食指和中指是一樣長的。”
趙家佑,周旦:“是哦!”
趙家佑:“嘖,神奇。”
眼瞅著人要走遠了,顧昭猛地站了起來。
“這人很可能是騙了華家銀子的人。”
顧昭一馬當先的跑了下去,“他肯定是要去碼頭!跟上他,說不定能找到他們的老巢。”
顧昭跑出聽雨樓,趙家佑跟其后。
周旦摔了肩上的白布搭,急道,“哎,等我哎!”
正待他要跟著跑的時候,一只手從后頭抓住了他的領子。
周大千木著臉,“旦兒,你要往哪里跑?”
周旦急得要命,拼命的眺,“哎哎,他們要走了,掌柜的,你別拉著我,兩萬兩呢,他們要去找那兩萬兩呢。”
周大千:“兩萬兩也和你沒關系!你瞧瞧咱們聽雨樓里客人這麼多,你忍心讓你菲舟妹妹一個人忙活啊。”
周菲舟忙活中聽到自己的名字,抬起頭來看了過來,沖周掌柜道。
“姑爹沒事,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說完,沖周旦靦腆的笑了笑。
周大千松了手,意外道。
“你怎麼不去了?”
周旦瞧了一眼做活的周菲舟,小聲道。
“大伯你說的對,這兩萬兩也不干咱們的事,回頭啊,我備一些好茶,和昭哥嘮嗑嘮嗑,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說完,周旦重新搭上白布,在聽雨樓里忙活開了。
周大千走回柜臺。
他在柜臺后頭瞧了瞧忙碌的周菲舟,又瞧了瞧時不時故作不經意幫忙的周旦,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半晌,周大千笑罵了一句。
臭小子!
那廂,趙家佑跟上顧昭的步子,追問道。
“顧昭,那人呢?為什麼說他的食指和中指一樣長就是賊人中的一個啊?”
顧昭詫異,“家佑哥,你怎麼也出來了。”
趙家佑一窒,“我好奇就跟出來了。”
顧昭:“哦。”
還以為有華姑娘在,家佑哥會在茶樓里多待一會兒呢。
今兒趙家佑臉紅了好幾次,每次都是因為華姑娘。
很快,顧昭和趙家佑便見到了那拎著布袋子的胡子矮漢。
顧昭低了聲音,解釋道。
“你聽過暗八門嗎?”
趙家佑搖了搖頭。
顧昭:“暗八門分為蜂麻燕雀,花蘭葛榮。”
“蜂麻燕雀行騙,手段各不相同,像華家遇到的這場騙,應該是蜂門手段。”
“蜂門似蜂,里頭有一個安座子,就像是蜂群中蜂王的存在,出謀劃策,統領指揮著整場騙局。”
“我瞧東叔他們說的安管家,應該就是蜂門中的安座子了。”
趙家佑不服氣:“也可能是那個做小廝打扮的貴公子啊。”
顧昭搖頭,“應該不是,那人起點睛作用,雖然重要,但是他全程不怎麼需要和東叔等人說話,只是面皮上人罷了。”
“真正掌權的,一定是東叔想聯系的安管家!”
趙家佑正待說話。
顧昭瞥了一眼,繼續道。
“那貴公子只要面皮姿態出眾,就連東叔說的皮不耐磨,其實用點草藥就了。”
趙家佑若有所思。
顧昭:“前頭那位大叔的食指和中指相平,這是榮門中的高手,榮門便是賊,你萬莫小看這等人,他們和咱們打更時抓的小賊不一樣,街上那些只能做溜子。”
“看前頭那位大叔的手,他可是能被稱為高買的,就是小賊中頂尖尖的人。”
趙家佑哇了一聲,嘆道。
“顧小昭,你知道得可真多啊。”
顧昭:“我也是聽我阿爺講的。”
家里養了大兇的桃三娘,顧昭想了想,還是和顧春來代了一聲。
顧春來嘆了口氣,告訴顧昭,這桃三娘應該是被暗八門蜂麻燕雀中的燕門中人盯上了,這一行的人擅長人心計,多數是貌的子。
子千般變換,最會看菜下碟了。
可以是溫婉的解語花,也可以是弱的菟花,更能是清純無辜的小白花
人千面,面面各不相同。
顧昭語重心長:“家佑哥,以后啊,你要是瞧到跟花一樣的子,一定要小心一點。”
“荷包捂了,子保重好了,反正我聽了阿爺說的話后,可算是知道一件事了。”
顧昭沉了沉聲,郁郁道。
“甭管多漂亮的花,到最后一定是霸王花!”
趙家佑: